郝长是幽州城内说话非常有分量的一个人,他地位甚至可以和韩楼相提并论,这是因为当初可是郝长收留了韩楼,并把首领的位置让给了韩楼,对于往昔的恩人的话,韩楼就是再有脾气也不能立刻给回绝了,耐着性子把话听完,
“兄长,您的意思难道是我们要出手帮助他们不成吗,”韩楼实际上透露了自己不愿意出兵的口气,“大王,你可不要忘了我说过的唇亡齿寒的道理,说得好听一点我们是出兵帮助他们,实际上也是在帮助我们自己,一旦陇西军被消灭了,那么下一个魏军要对付的对象难道不是我们吗,虽然我们打退了几路魏军的进攻,可是这毕竟是暂时的,要想长远的壮大我们的势力,我们不妨趁机帮他们一把,一來也是帮助自己,二來嘛,我们也可以向他们讨要一些战马和钱粮之类的军需物品,”
听了这些话后,韩楼沉默了一阵,他不是为能够得到多少钱粮之类的事情思考,而是为唇亡齿寒在动心,他岂能不知道自己的势力实际上也是比较渺小的,要真的王庆云完蛋了,下一个说不定就会调來大兵共同对付自己,别人还倒好说,都是一些庸才,可是战场的新秀独孤如愿可是一员骁将,只怕此人不好对付,
想到这些,韩楼一拍大腿说道:“也罢,”
袁肆周看到他这个动作,明白了韩楼的意思,他又上前一步说道:“大王,属下觉得我们还是不宜出兵为妙,”韩楼是一个心细的人,他看到袁肆周出來了,知道袁肆周一定还有自己的看法,在这个重大的时刻,他还是认为兼听则明,一摸自己的胡须说道:“渔阳王,你还有自己的看法吗,”
“大王英明,我们出兵看上去沒有什么问題,可是我认为不妥,幽州和水洛城之间千山阻隔,况且一路上大都是魏朝的城池,难道要我们长翅膀飞过去不成,为此,属下认为不妥,”袁肆周说完挑眼看着韩楼,
韩楼捋着胡须的手慢了下來,他点了点头说道:“有道理,”郝长看到袁肆周说动了韩楼,便说道:“大王此事非比寻常,大王可要想好了,”
无疑这又是一个筹码,韩楼一时间难以作出决定,他看看袁肆周说的十分正确,再看看郝长也说得一点沒错,这个时候他有些不知所措,
会客厅里一时沉静袭來,每个人都像是木雕的一样都在思考着问題,只有渔阳王袁肆周的脸上带着一份自信的味道,韩楼扭头看看渔阳王的样子,嘴里问道:“渔阳王,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还沒有说完呢,”
“属下是有话沒有说完,可是不知道大王能不能听下去,”袁肆周此刻头脑好像比平时还好使,
“说吧,孤不知道怎么办呢,”
“大王,我知道郝王爷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说的也是实情,王爷也不用担心,我有一计,既可以帮助王庆云解决陇西的危机,还可以使大王诚信立于天地,”此话一说完,郝长有些不相信,因为他知道袁肆周虽然是个老资格的王爷,还是葛荣给封的,可是他一向头脑简单,做事情就知道打打杀杀,今天他能说出一计來,可真要好好的听听了,
“围魏救赵,”四个字很简短,说完以后渔阳王注视了一下在场的每一个人,那份自信写在了脸上,
“那不还是出兵嘛,”郝长喜出望外的笑了,
“围魏救赵,”韩楼还在琢磨其中的味道,他让渔阳王解释给他听一听,渔阳王出得招数可真是不小,他最近听说北海王元颢投降了梁国,南梁的武帝将他奉若上宾,元颢几次都提出了要出兵北伐,恢复祖上的江山社稷,梁武帝听到他的理由就觉得不妥,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郡王,再说了只能是宗室而矣,要讨回自己的江山社稷这一条说不通,再说了一旦放你回去不由与我为敌吗,还是呆在这里让那个傀儡皇帝做皇帝吧,这些事情袁肆周可是听得真真切切,别的人谁也沒有对此注意过,
大家都当做饭后的谈资,拿过來唠上几句,过后谁也沒再提起,可是今天渔阳王竟然偏偏将这事也扯了进來,韩楼一开始还很生气,心说:我让你说说你的主意,你倒好,给我扯了闲篇,后來越听越觉得有味,原來渔阳王袁肆周的意思是希望韩楼能够给梁武帝写封信,约合着梁朝的军马一起进攻洛阳,两家同时起兵,尔朱荣只怕是难以应对,
渔阳王说了一大堆话,韩楼听明白了,有一次重新的一拍大腿说道:“此计甚好,”他非常的高兴,沒想到渔阳王也会动脑筋作战了,并且十分的有效,把渔阳王大家夸奖一番,就连平时不是很佩服袁肆周的郝长也竖起了大拇手指,心中不住地点头称是,
他们君臣一起商议好了,又重新将醍醐道长请到了帅府的正厅,到了正厅,这可就是非常的正式场合,幽州城内有头有脸的文官武将站列两排,醍醐道长上前來见过了各位,又重新提出了來时的问題,他都有些着急了,别看只是过去了短短的几个小时,
韩楼将愿意出兵的事情告知了醍醐道长,乐的醍醐道长一个劲的口念无量天尊,好像这一切的功劳都是他嘴中的神仙道爷之功,韩楼将自己愿意联合南梁对付魏廷的想法一将,大国师更是不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