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的探子将打探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魏军大帅尔朱天光,尔朱天光听后老半天不答话,只是队探子说了声:“你们再去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新的情况,”
探子答应一声,飞跑下去了,他们不敢走慢,敲着尔朱天光的脸色那是极为难看,要是迁怒于他们,几十军棍打在屁股上就是不死,也得残废呀,
尔朱天光愁眉苦脸的一夜沒有睡着,他这个人虽然沒有多大的能耐,但是他还是比较敬业的,因此尔朱荣才会用他出征,想一想上一次出征,他手下有左右都督,特别是贺拔岳,能征惯战十分了得,可是这一次出來与以前的情况不同,看來一个是因为王庆云这伙贼子沒能引起尔朱荣的足够重视,二者,尔朱荣认为上一次就单单一个独孤如愿就差点解决了问題,所以也就沒有给尔朱天光配上左右都督,
这是一个炎热的夜晚,天气的炎热还是可以解决的,比如扇扇扇子,洗个凉水澡等等也就解决了问題,可是内心的炎热是沒有办法洗掉的,他拍拍自己的头脑,很无奈的,恨不得从里面拍出点东西出來,可是头上除了掉下几滴汗珠意外,别无收获了,
哎,看來这回能不能取胜还是一个问題,尔朱天光心里越想越热,整整一个晚上他都沒有睡着,准确的说是沒有合眼,等到第二天天色放亮的时候,尔朱天光漱了漱口,强打精神來到了行军大帐内,他來到的时候,两班武将左右开列,尔朱天光看看人倒是齐了,可是沒有一个让他中意的人,尔朱天光对众人说道:“众位将军可能都知道了,陇西军占据了偏关,他们高挂免战牌,意思是不和我们交战了,大家对此怎么看呢,”
这些人中大多数沒有人敢言语,他们不知道说什么,不过也有一个少年英雄那就是武川的侯莫陈崇,他看别人不说话,因为自己的年龄小,一开始他也沒说话,见到别人都不说话,他才说道:“大帅,末将以为应该派人到关下骂关,说不定就可以将这些龟孙子给骂出來,”
听到这些尔朱天光淡淡的笑了笑,心道:到底侯莫陈崇还是一个娃娃,他根本就不知道人家根本沒打算和你交锋,不过也得表表态,孬好也有人回应了,他说道:“小将军勇气可嘉,可是只怕此计不奏效,”侯莫陈崇知道自己说的不中意,退了回來,大家开始议论纷纷,很多人都认为应该如此,
“大帅,末将倒是有一个主意不知可否行得通,”一个声音很响亮,尔朱天光顺着呻吟看过來,说话的正是郑季明,尔朱天光看了看这个荥阳开封人,知道此人满腹的学问,释褐太学博士,欠了欠身子表示对他的尊重,谁都知道孝明帝时朝廷几次委派他去谯郡当太守,都被他婉言拒绝了,听说是因为不愿意为胡太后等人卖命,后來辞官不做了一直隐居在深山,直到被尔朱荣亲自请了出來,这一次作为尔朱天光的参军也到了两军阵前,属于一个文官,
可就是这么一个文官,众人都对他非常的敬重,大家停止了议论,把眼光都转向了他,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也许是最有魅力的,此刻的他一出场就与众不同,尔朱天光也感到一丝希望的风刮了过來:“参军,快说说你的主意,”
“其实我呢,也沒有一个具体的计策,不过我想给大帅提个醒呐,我们是不是忘了一个人呢,”郑季明话不多,说完他两只眼睛看着尔朱天光,
一语惊醒梦中人呀,尔朱天光这一次一拍脑袋,哈哈的笑了起來,这一次他从脑袋里拍出了想要的东西,“参军您是说他,”郑季明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众人都傻眼了,你们二人给我们出哑谜呢,大家不知道这二人唱的是哪一出戏,正当大家都在犯迷糊的时候,外面的蓝旗官飞跑着进來了,单膝一跪倒便说道:“禀报大帅,独孤将军求见,”
说曹操,曹操到,郑季明给尔朱天光的提的人正是独孤如愿,尔朱天光一听说是他,可乐坏了,刚才的愁云全部消失了,站起身子來说道:“快请,快请,”
不一会独孤如愿、史宁、德勒磨三人进來,施礼已毕,站到一旁,尔朱天光笑呵呵的问道:“三位将军眼目可够远的,我才刚刚到了偏关下,你们就來了,辛苦辛苦,”
极度的客气劲,让德勒磨特别舒服,独孤如愿出班说道:“大帅有所不知,自从我写了告急的文书,报告了陇西王王庆云簪越称帝,谋逆造反,我等就盼星星一般盼着天兵的到來,一边兵合一处将打一家,这些天我也派出了探马一边打探陇西军的动向,一边打探朝廷军队的动向,希望大帅能够早日到來,所以能够第一时间赶來报到,”
尔朱天光更乐坏了,他正色说道:“陇西王胆大包天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竟敢率军造反,可是这些人着实让人可气,我昨天到來正求一战,结果这些龟孙子都像缩头乌龟一样,缩着个脖子不出來,正不知有何计可施,正巧将军三人來到,”
“大帅不要着急,我一探听清楚了,守把偏关的正是万俟道洛,不过这一次他身边多了一个智谋之士,乃是王庆云的智囊之人,此人唤作陈袭,人送绰号小孔明,”独孤如愿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对众人慢慢的作了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