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道洛带着军令回到军中,程不识一路上在心里总觉得窝火,什么原因呢,他们觉得太别扭,郝德军把最难打的交给了自己这些新近投降的军人,大家伙很不乐意,不光程不识,众将士心里都觉得不是滋味,有人说了,我看这种安排就是欺负人,甚至有人扬言要造反,命不能给这些狗日的卖,要是真想卖命还不如为了自己,
他们可不愿充当炮灰,给人家去做挡箭牌,大家的情绪一时间很激动,他们不是沒有能耐的窝囊废,一路过关斩将,他们是军中的精锐之师,有着无与伦比的光环,他们不应该得到这样的待遇,将士们想到的是用他们攻打前秦州的薄弱城门,他们一定会会成为熊虎之士,一举漂亮的完成任务,但是现在却和他们相像的悬殊太大了,
对于众人喋喋不休的抱怨,万俟道洛沒有说什么,他心里尽管不痛快,可是在军中混了这么多年,他知道服从军令乃是军人的第一天职,沒有可以商量的余地,任务总是要有人去完成的,你不去,我不去,哪谁去呢,当主将的人这么一点觉悟要是沒有还能当什么主将,想到这里,他把大家聚集到一起,开了战前的动员会议,在会上大家统一思想,要如何才能取得胜利,为此做了一方安排,大家看到他沒有抱怨之词,也只能勉强的接受了,
等到大家都走了,程不识沒有走,他问道:“大人,你真愿意为这些人卖命吗,”万俟道洛沒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程不识更不痛快了,仗着胆子说道:“大人,他们可是想要我们的命呀,你难道也给他们吗,”
万俟道洛想了想,心道:这些人对我们沒有好意这一点我知道,可是要说要我们的命,这一点都是也不至于,程不识问过了好几遍,万俟道洛不得不说道:“程将军,我看还不至于吧,你也不要说了,回去做准备去吧,”
当天夜里陇西军的军营里,将士们都睡了一个安稳觉,巡逻的兵马加紧了巡逻,沒有发现异常的情况,城内的铁进社几次想派人出城偷袭,都因为沒有得到刺史的批准作罢,恨得铁进社将身旁的石头都一脚跺为两半,他很生气,大骂石天虎是个酒囊饭袋,大骂也毫无作用,上一次他和石天虎吵吵了一仗,石天虎不但不生气,反而嬉皮笑脸的,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对待这样的上司,铁进社实在是沒有一点办法,他只能尽自己的力量保卫城池,
石天虎这人其实早就做好了打算,他知道前秦州要是想守住实在是太难了,前秦州地面所辖的几个县城不战而降,现在的前秦州无疑就是一座孤城,如果实在沒有办法,就弃城而去回晋阳找舅舅去,难不成自己的亲娘舅会将自己砍了不成,
陇西军等睡足了觉,被传令的兵将叫醒,二更做饭、三更起床,为此大家伙饱餐战饭,三路人马按照实现的约定准时出发了,前秦州下的火把忽然之间亮了起來,把守城的军兵吓得连跑带跳來到了刺史府,石天虎昨天醉酒未醒,正睡在梦想之中,
军兵沒办法又报到了铁进社那里,不用军兵报告,铁进社正带领守城的军兵奋力反抗,只听到城下城上一片喊哭之声、战鼓之声混合在一起,城下的陇西军沒有一个人退后,打退了这一波又上來了这一波,
许多将士倒在了冲锋的道路上,伤员不断的被抬了回來,程不识身上已经有多处受了伤了,他不顾身上的伤痛在城下大喊:“弟兄们给我上,”这六千多军兵不同于其他的部队,这些人在万俟道洛和程不识的带领下不顾生命一直往前冲,
看到身边不断有人倒下,程不识虽然愣头愣脑的,可是他也意识到这很不对劲,怎么城头上的人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呢,他意识到了万俟道洛也意识到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呢,什么原因,原來铁进社得到了被城下的敌兵围困的消息以后,心中非常的着急,他发现他守的这个城门下的士兵嗷嗷的像一匹匹的野狼,虽然自己带着众人在城头上守卫,可是伤亡也很大,后來从军兵的报告他知道了其他城门都只是佯攻,为此他下了一道军令,城头上虚插旗帜,将大多数人马集中到了自己守卫的城头上,然后又分出了一千兵丁作为其他城门的预备人员,
由于铁进社指挥得当,所以西城门稳如泰山,尽管城下的陇西军在万俟道洛的带领下疯狂的进攻,依着有利的城墙,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打退了陇西军,
“将军,将军,不要打了,我们的人马经不起这样的打击了,要是再有一次冲击,只怕我们这点人就全部搁在里面了,”程不识架着万俟道洛使劲的喊道,万俟道洛像是杀疯了的人一样喊道:“退后者死,给老子冲哇,”程不识拉着万俟道洛又喊了一遍刚才的话,
万俟道洛这一次听见了,他扭过头來看了看程不识,一脸生气的悲愤问道:“老程,你说什么,”程不识和几个小校跪下说道:“将军,你看看我们就还剩下这五十來个人,还能冲得上去吗,”
一个小校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泽瘪嘴道:“将军,我们的人快沒了,”
万俟道洛看看身边所剩无几的将士们,他多少有些不甘,为什么自己的人马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城头上的守军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