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高欢被三通锣声震得睡意全无,又听人说有一顶奇怪的轿子,倒也不慌,用手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道:“还真有这么一顶轿子,”这也算是是他对段荣的佩服之语吧,
白马哒哒的到了自己的跟前,高欢念道:“凤兮,凤兮,自南而來,梧兮,梧兮,专为伊來,”各位看官,你倒是这话说给谁听得,原來段荣根据“金”字推算得到了七日后,将有一富家女打此经过,此女正是高欢的命中贵人,
说白了此女有旺夫之相,假设以后她和高欢沒有夫妻之份,沒有这次相遇,那么就将和别的小伙子,必然有关系,到时候那个小伙子,就有可能发展成高欢,而高欢一定不会有那么大的成就,
段荣当时一看他写的“金”,人字下面一个王,人中王呀,岂有不贵之理,可是这一般人,写这么一个字,那沒啥,关键高欢有这样的命运和机遇,所以段荣说啥也要跟着一个大头兵混,才认他做主公,那是完全看到了他的日后发展,并不是现在的窘境,
话归正传,高欢看到马车缓缓的走到了跟前,将两句诗念了一遍,嘿,你可别说,真管用,那轿子上的还真有一个富家女,唤作娄昭君,这娄昭君乃是鲜卑族一个官宦富户人家的大小姐,他的爷爷和爹爹都是官居显赫的大人物,他的爷爷是北魏的侯爷,他的父亲也是因为北方怀朔的战乱逃到了这里,在葛荣的小朝廷被视为人才,也做了一员大官,后來死了被葛荣追封为太原王,地位那不是纸画的,
就这么一户人家的千金大小姐,论起年龄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可是他就是不愿意出嫁,史书上说她胸有大志,心怀主见,无世俗偏狭观念,强族多聘之,并不肯行,说到这里大家都清楚了,千金大小姐,好高骛远,就是不愿出嫁,用现在一句时髦的话说來就是丁克一族,
且说娄小姐在轿子上,听用人喊自己的闺名:凤兮,心道:这谁呀,真讨厌,怎么知道我的闺名呢,于是偷偷的掀开了一点帘子,从缝里向外一看,这一看,可了不得,就看见高欢长得那就一个帅气,目有精光,长头高颧,齿白如玉,有人杰之表,
高欢怕轿中的“贵人”听不见,赶快又念了一遍,刚才那一遍,可以说算是引子,娄昭君只听清了上一句,现在这一遍,娄昭君听明白了,心中暗道:这是在向我表情达爱呢,不由得脱口而出说道:此真是我的夫君也,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与娄昭君同坐在车上的丫鬟,听得很清楚,暗暗记下了小姐的这话,娄昭君一个愿意做丁克之人,见到了高欢能够心中暗许,这在过去是有违礼法的,女子无才便是德,独孤如愿的媳妇,那也是草原上的一个女英雄,可是出嫁了,你就得在家老老实实的呆着相夫教子,这是德行修养,能让一个姑娘家如此的倾心,只能说是机缘巧合,
可是奇人就是奇人,她就奇在这里,回到府中,娄昭君回到了自己的闺房就开始想怎样才能和高欢结为连理,她的贴身丫鬟,可是沒闲着,她趁娄昭君神思恍惚之际,找到了娄夫人,也就是娄昭君的母亲,
娄夫人也天天为自己的女儿发愁,她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人家來下聘,她就乐不开支,可是娄昭君总是死活不答应,不管下聘的公子哥多帅气,地位多么的显赫,她从來沒有正眼瞧过,
缝上这样的闺女,哪个父母不愁呀,娄夫人就给自己的丈夫娄内干,也就是娄昭君的父亲唠叨了:“我说,昨天來下聘的小伙子我是看中了,你看中了沒有哇,”娄内干摇了摇头,心道:我也看中了,可是你的宝贝女儿就是不答应,你看中了那沒有用,
二口子正在屋子里唠叨着,一个说,一个听,正当娄内干听不下去了,被夫人给说急了,起身要走的时候,小姐的丫鬟进來了,一进來就给娄内干夫妻二人报喜道:“恭喜老爷,贺喜夫人,”
“小姐答应人家了,想开了,”娄夫人想嫁女儿,都想疯了,满心的以为自己的女儿答应出嫁了,
“夫人,你想错了,”
“错了,那还有啥可喜的呢,”娄夫人一颗火热的心,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接着就是一阵唠叨,娄内干问道:“翠儿,你为啥來恭喜我呀,”
“还不是小姐找到心仪之人了,”翠儿话从嘴中刚一出來,娄夫人就拉着她,生怕丫鬟跑了一样,笑道:“好孩子,快 说说是怎么回事,”翠儿不慌不忙的像讲故事一样将今日之事讲了一遍,
话还沒说完呢,娄夫人可就不同意了,怎么回事呀,那么多人家的富贵公子你瞧不上,偏偏看上了一个站在城门下的大头兵,这些大头兵整日挨打受骂的,一点地位也沒有,怎么就看上了一个大头兵呢,
“好孩子,你可得帮我劝劝小姐,让她趁早给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她要是真的嫁给他,除非我死了,”过去的人讲究门当户对,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公侯之家,他一个站城门的小卒子,凭啥娶我的宝贝女儿,
翠儿劝了几声娄夫人,又说了高欢一车的好话,可就是沒有做通一点工作,娄夫人听不下去了,吩咐道:“好了,我累了,你下去吧,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