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冯广腾急急火火的推开了门,跑到独孤如愿面前一拍手说道:“大事不妙也,”独孤如愿问道:“何事如此的让先生慌张,”冯广腾指着外面说道:“就是今天早上要和你做朋友的高欢,现在正准备兵发殷州呢,”
“他们终于要动手了,不行一定要事先通知殷州的崔大人才行呀,”独孤如愿说道,冯广腾也是这样的认为,一出门一队兵丁拦住了去路,为头的兵丁说道:“独孤将军,皇上吩咐这几天兵荒马乱的不让你出门,还请不要为难小的,”
“老弟,他们这是要软禁你我呀,”冯广腾看着凶巴巴的士兵说道,一转脸说道:“这位将军,你看我们这是去药房抓药呢,能不能行个方便,”嘴里说着手里已经将一定银锭子掏出怀中,可是那为首的小校根本不领情,推道:“将军,小的当兵吃饭全靠这颗脑袋,你这样不是要我们吃饭的家伙了吗,还是请回吧,”
看着这阵势,独孤如愿知道今天是别想出这个门了,他拉了一把还在争取的冯广腾,进到院中,德勒磨等三人也回來了,看着他们二人在院中愁眉苦脸的样子问道:“你们这是为何呀,难不成是门外的这些兵丁吗,惹急了我一矛都把他们戳死算了,”
“休得鲁莽,今番不同于以往,”冯广腾很清楚现在他们的处境,
“看样子我是很难出去了,只有等夜晚再说吧,”独孤如愿对众人说道,“老弟,我们怎么老是夜猫子呀!”说完大家哈哈一笑,
院外听到他们的笑声一个士兵自言道:“他们挺会自得其乐呢,”另一个接言道:“只要他们不出來想怎么乐,那就随他们便吧,”
“可是他们如果夜晚出來了怎么办,”一个担心的说道,小校啪的一巴掌打來说道:“你傻呀,如果他们晚上出來就出來吧,反正到时候城门也关上了,就是他们出去了,难道还有人为他们准备马匹吗,看我好好的看好了,”
院内的笑声停了下來,独孤如愿说道:“哥几个,看來谋事只能在今晚了,”“说吧,咱们怎么做,”史宁问道,“很简单,我发现这些天他们只站在门外,并不进來,所以今天晚上出去的人呢,要快一点赶在高欢的部队到达之前,告知崔大人,让他做好迎战的准备,剩下的人在院子里继续打打闹闹,让他们分辨不出我们里面谁出去了,”
“那让我去吧,”德勒磨可不愿像一只小鸟一样被关在笼子里,大家伙都想去,争了半天,独孤如愿下命令似的说道:“史宁你自己去吧,那里你比较熟悉,”
史宁自去准备了,到了深夜,史宁翻墙出去了,到了郊区的一户人家盗了一匹马,快马一鞭,赶到了殷州城下,拴好了马匹,又翻墙到了殷州城内,
里面果然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史宁路熟很快摸到了刺史府,再次翻墙想进去的时候,被府丁们抓住了,带到了崔楷的面前,
崔楷喝道:“你这贼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到我刺史府里偷盗,受什么人指使,快快说來,免受皮肉之苦,”
四个大汉紧紧的押着史宁,史宁抬头说道:“崔大人,你看我是谁,”崔楷趴在脸上看了一会,才认出來竟是自己的好友征虏府铠曹参军史遵之子史宁,赶紧的亲自为他解绳歉意的说道:“世侄,你这大半夜的不走正门,干嘛如同贼子翻墙呢,”
史宁才将他的來意相告,大家听到消息谁不震惊,崔楷也有些慌张,他沒想到贼子们竟然会如此迅速的前來攻击,此刻心中也有些后悔,他后悔自己只顾着修建城池,搞灾后重建,错误的估计了义军会忽然攻击;更后悔由于忙沒有去和独孤如愿取得联系,以致现在束手无策,
“世侄快快的回城去吧,我可不想给你们增添麻烦,”崔楷劝走了史宁,召集了所有的守城将佐到了刺史府,作了一番战前的动员,对大家说到了当前的严峻形势,希望大家能够和他同心守城,部署各将佐摩拳擦掌,修甲器械,城外多挖陷马坑,以待贼兵,
在将佐里面有一个京兆王的贴身家将廖恺,悄悄的退了出來,到后院叫醒了崔夫人言道:“夫人,贼兵天亮就会到城下,如今大人只有死守之志,却不知为自己打算,为今之计,夫人快快的请出小姐和小公子我派兵立刻把他们送往京城王爷的府中,也算是为崔家留下香火呀,”
那妇人道:“我乃妇道人家,全听将军处置,”她立刻让仆人找來了睡梦中的两个最小的孩子,流着眼泪把他们送到了廖恺的手中,廖恺对几个士兵说道:“兄弟们,为了崔家这点香火能够延续下去,拜托了,到了王府自有重赏,”
“将军不和我们一起走吗,”其中一人问道,廖恺摇了摇头说道:“我要留下來保护崔大人,你们快去吧,一路走不要回头,”在孩子的哭喊声里崔夫人,心里都碎了,
哭喊声也惊动了一个人,就是崔楷,他大喊:“把孩子给我放下,”那些士兵们都是得到了京兆王的嘱托的,谁也不停步,抱着孩子就像城门处奔去,大家都知道这其中的缘由,谁可不去阻拦,
倒是有很多人拉着跟在后面追赶的崔楷,廖恺听说后,疾步跑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