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茶馆中独孤如愿看到的不是别人,恰是被广阳王元深上表奏检举诈称功级、盗没军资,让李崇坐免官爵,使独孤如愿丢失前锋将军的李崇的长史祖莹。李崇对此人信任有加,所以才选他为长史,总管府内的诸事,从来不曾离开他的左右。今天在定州看到他,独孤如愿眉开眼笑。
说起此人应该是家喻户晓之人,三字经里“莹八岁,能咏诗;泌七岁,能赋碁。”后句讲得是唐朝的李泌,七岁时就能以棋为题作赋,前者讲的就是祖莹八岁,能背诵《诗》、《书》,从小好学耽书,夜以继日,父母恐怕他成了近视眼,多次禁之不能。常常秘密于灰中藏火,等到父母寝睡之后,拔掉灰再燃火读书,用衣被蔽塞窗户,恐漏光明,为家人所觉。由是声誉远播,内外亲属呼为"圣小儿"。尤好属文,中书监高允每叹曰:“此子才器,非诸生所及,终当远至。”看官,您现在在看书,就是一种学习,符合国家提倡的终身学习的号召,说起来不必前贤们差多少。
闲话少说。“祖大人,今天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莫不是您满大街的找我吧!”独孤如愿将他让到桌子跟前,让店家重新上了一个没有用过的茶碗,续上了新茶。
祖莹端起来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半碗。放下碗,德勒磨又给续满,祖莹将茶碗推到一边。环顾了一下众人的吞吞吐吐说道:“独孤将军一直以来我都想找个机会,跟你好好地道个歉,要不是我,你和李大人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还有北边六镇也应该平定了!哎——” 独孤如愿连忙真诚的说道:“大人此话严重了,此事乃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莫要往心里去!”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在场的人不难感觉到独孤如愿的宽广的胸怀。
“谢谢了,也谢谢众位不嫌弃我祖某人,惭愧!”
“祖大人,一心为了公事。遭人诬陷,尚能谈笑自如,我们相比之下已经逊色多了。”冯广腾恭敬的说道。
“祖大人,不会只是来道歉吧!”史宁虽不是个急性子,但却是一个直筒子。
祖莹这才滔滔不绝的将寻找独孤如愿的事情说了出来。原来广阳王在五原被破六韩拔陵的军队里三层外三层的包成了粽子,犹如纸包不住火一样,郑俨、徐纥两个奸佞的小人,又岂会处处遮掩的了。破六韩拔陵的雪球应经滚成了十几万人马。若不是于谨在六镇的战场上,坚持独孤如愿的分裂政策。想必魏军又将是一次大失败。
李崇观察当前的局势,犹如垒石。借助儿子的权势,入得朝中,好不容易说通了胡太后,希望独孤如愿能够带新兴郡借兵前去。胡太后和高妃不喜欢独孤如愿,可是看到李崇一心为国,加上肃宗皇帝的固请,也就间接地默许了这件事情。但条件是朝廷不下旨,主要因为还要顾及高妃。
独孤如愿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绕了半天,原来我是个没有名头的将军,让我去解围,可是连个名号都不给,这叫什么事情!朝廷够抠门的。祖莹又说道:“李大人临走的时候,皇上圣谕封你为讨北将军。”一张空头支票,这能信吗?大家伙听得犯了嘀咕。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开了这个问题。
独孤如愿听着大家的讨论,说道:“祖大人,你可否到我府上,容我再好好的想想!”祖莹也知道这太难为人了。破六韩拔陵几万重兵围了五原,就是独孤如愿有三头六臂恐怕为难以施展。更何况是一个兵卒都不给!
祖莹在冯广腾的陪同下到了独孤府上。独孤如愿到了庙中接到了进香的母亲和妻子。郭玉露脸上不自然,忙到了后面的车上。独孤如愿因为心中装着别的事情,对昨夜的误会,倒不放在心上。他将祖莹寻找自己的事情,告知了母亲和妻子。短暂的沉默以后,费连诺娃说道:“大丈夫立不时之世,当强功名,何故扭捏不决!”独孤如愿看到身怀六甲的妻子如此的大力支持自己。狠了狠心,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试一试!
回到家中,独孤库者见到祖莹,和他谈话中了解到他此来的目的。独孤库者命令厨房办一桌酒菜。众英雄被邀入席,酒过三巡,独孤库者说道:“祖大人所言之事,乃是国之大事!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犬子能够再次出征,乃是我独孤门的一件幸事。”众人听他说得慷慨激昂,也明白了对此事的看法。
德勒磨听明白了,兴奋劲也上来了,单凭老子的长矛也能杀开条血路。大家知道吃过这顿饭又要有新的征程!可是对于两个女人来说,寂寞又将回到他们身边。
拜别了亲人,独孤如愿怀揣着不一样的心情,经过了几日餐风露宿,五人来到了新兴郡境内的宁武县的芦芽山,但见山峰尖峭,怪石嶙峋,林木茂密。有云雾萦绕,雄峰兀突,如同青翠的芦芽破土而出,生机勃勃,鲜嫩欲滴,引人入胜。好一处风光优美的风景之地。忽然刮起一阵大风,将独孤如愿两人带马刮下山崖。众人大惊失色。看看山实在是太高了,德勒磨像疯了一样非要下去,众人好言劝住。冯广腾说道:“刚才的风来的好怪,现在哪里还有一丝的风吹来。”经他这么一说大家才注意到,刚才行走间却是无风,怎么会无辜的刮起刚才的风呢。
“大家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