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中提到独孤如愿和破六韩拔陵阵上第一次交手,二人不分马上功夫不分你我,贺拔胜又带了五千精兵加强了昆都仑沟的布防。
金参利回到城中气愤不已,大骂贼兵不讲义气,妙笔军师冯广腾解劝一回,才渐渐气消了。金参利一看诡计多端的冯广腾忽然有了主意,问道:“军师呀,我看呢,你的脑子比我们的都好使,你有什么好主意可以给独孤郎说一说嘛,我们做匪看来是做不成了,那就好好为朝廷出一回力,你看有没有好办法!”
妙笔军师冯广腾看了看二当家的无奈的说道:“老哥,你以为这是我们那一亩三分地里的事情吗?这可是千军万马,若说让我出点小点子,倒是别人要让我三分,可是要真是要我指挥军马,呵呵,我可是个门外汉了!充其量是三国时代孙公祐!”这些话在金参利听来认为是谦逊之词,其实不然,这的确是他的肺腑之言,他不过是一介书生,虽然比别人聪明些而矣。正如他所说不过是可比孙公祐。
二人来到刺史府上,想问明日如何战破六韩拔陵。独孤如愿摇摇头,没有好主意。独孤如愿反问了一句:“兄台,莫非有好主意,不妨说来听听。”
妙笔军师沉吟了一会,说道:“我哪里有好的主意,不过坏主意倒是有一个,不知道能否行得通?”
郑君寿听他如此说,忙问道:“先生之事我已听闻,虽是一介书生,可强比千军万马!”
冯广腾向独孤如愿献计道:“明日若要凭本事战胜破六韩拔陵,在我看来有些不可能,你们二人半斤和八两,谁也能以敌过谁。不过可以暗暗调回贺拔胜,由二当家去接手险关,我也愿意一同前去,我们本就是守山的人。明日将军可与破六韩拔陵继续交战,只是斗到酣处,不可以恋战,舍他而走。贺拔胜可以在城头暗处,一箭射杀他!倘若不中,可再发箭射他的马,马倒下,将军回马只需一下,打工课程!”金参利一拍手说道:“妙妙妙!还说没有注意呢?”
郑君寿点了点头,赞同的说道:“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这个主意好,甚至可以一举而成功!”
独孤如愿没有立即发表意见,想了很长的时间才说道:“计策固然好,但是我总觉得很难做到!”
“将军难道信不过贺拔将军的箭法吗?”郑君寿和冯广腾一起问道。“哪里!贺拔兄弟的箭法天下闻名,百步穿杨!”独孤如愿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这样有些不妥!”
“哪有什么妥与不妥,我看呐,就这么办了。”说话的是德勒磨,他走到门口听了一会,推门而入就表态。德勒磨自从去了一趟洛阳好像一下子和汉人学了不少坏点子。满屋子的人只有独孤如愿一个人不同意,他总认为这样不算光明正大,实在不可取。
没有人能把暗箭说成光明正大,就不会使独孤如愿采纳刚才的提议。以致坐失良机。
自起事以来破六韩拔陵几乎没有单独和那个魏将单打独斗,方旭在营中问道:“大汗,何故今日战场上非要自己动手不可呢!万俟丑奴和宿勤明都是高平王的部下,他们可都是厉害的角色。明日派他们出战即可!”破六韩拔陵也不回答他的话,只管一口一口的喝着酒,他今天出阵就是要会会自己曾经见过的独孤如愿。“我还是劝大汗明日万万不可在挺身冒险了!”方旭不管他回不回答,依然劝说着破六韩拔陵。
“先生的话,当然是为了本汗好,可是——”
“大汗,我还觉得我们应该智取,并且明日会要分一队兵丁,留意我们后方!”方旭对昆都仑沟方向还是比较的担虑。
“此事可派万俟道洛即可!好了先生回去想一想有啥妙计,可让本汗到朔州城内睡个大觉。”方旭告退出来,他满腹心事睡不着觉。
睡不着觉的还有独孤如愿,他不知道中军崔暹何时来到。索性提笔给北讨大都督李崇写了战报,也许是夜晚的原因,自己蘸墨过多,滴在纸上,模糊了一片!唤作别人定会懊恼不已,可是独孤如愿却一下来了精神。心里考虑了半天送信人选,觉得还是金参利比较可靠。
夜已经很深了,独孤如愿来到金参利的寝帐内,悄悄地叫醒了他,冯广腾也被吵醒了。独孤如愿对他二人说道如此如此,妙笔军师嘿嘿的笑道:“我看你的计策比我的还损。”妙笔军师连忙修书一封,金参利接过书信,说声:“看我的吧。”起来换身原来卫可孤送的贼衣,悄悄溜下城来。
独孤如愿和冯广腾二人在城上看见他,如同鬼魅,钻进树林消失在夜幕之中不见了。金参利渐渐地靠近了敌营,不过这一次他可看的很清楚,整个营寨被照得铮亮,几队巡逻兵来来回回的交替巡察。看来破六韩拔陵不敢低估独孤如愿的惯用战术。忽然一队人马开了过来,金参利一看认得是破六韩拔陵手下一员大将孔雀,在灯光的映射下只见此人一张糙黑脸,白眼珠在夜色里显得幽蓝,短颈缩腮,两只小耳朵,几根狗嘴须,率领一队人马正赶过来。
金参利知道这是唯一可以进去的机会,机不可失。待孔雀过去后,他噌的一个疾步,跟在了队伍的最后面,俨然成了队中一员,进了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