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独孤如愿和德勒磨被史宁救出脱险,因为时间原因,独孤如愿还是觉得要先上京城,史宁和独孤如愿脾气相投,定要随他。三人一路而行,路上三人买了三顶毡帽戴在头上,时刻注意,不敢稍有大意。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三人一道渐渐看见洛阳就在眼前,到了朝阳镇上,渐渐就能感到车水马龙,车流不息,朝阳虽然看起来并不怎么样起眼,可是给别人的感觉,已经开始不一样了,德勒磨的眼睛看着集市上的各色物品,他才知道小时候传说中的京都原来就是这个样子。如果真的进了京都,想必比现在的情象更胜十倍。
他们下马看着孩子们身上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老人们祥和的下着大方的草棋,这一切对于德勒磨之言并没有什么,对于史宁这个时代生活在中原的人来说,他可是感触颇多,胡太后持政时期是个什么样子,如今肃宗皇帝亲政又是怎样一个繁荣的景象。天子脚下,也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看上去天下太平,可是里历代的积弊留给年轻的皇帝的一个乱世,等他去处理。北方六镇就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三人过了邙山,三人对邙山的风景浏览一番,就进了洛阳城。
嚯!未进城去,就听见里面热闹非凡,有人骑着高头大马走出来,也有人牵着骆驼走进去,形形**的人在这里汇集,特别是皇帝亲政以来,商人们觉得现在政治上比较稳定,大家乐意到洛阳经商。三人边走边看,边看边走,门中几个检查士兵盘查出入的人们,史宁向下拽了拽德勒磨的毡帽,进了城,不要说德勒磨就连独孤如愿也看花了眼。
他们一路打听尚书令李大人的府邸,知情的人放手向皇宫指去,几个人向里走,突然一队仪仗走来,德勒磨和独孤如愿见史宁赶快躲开,他们也就跟着躲开了,德勒磨问道:“我们干啥要躲他”史宁解说道:“这些人都是朝廷的大臣,很威严的,我们必须要躲开为是!”
独孤如愿怕德勒磨惹了是非,生怕有多生事节,让他紧紧跟在自己的后面,密切留意他的一举一动。他们一路打听到了李府,三人不敢造次,让门外有认识独孤如愿的亲兵,一见就说:“这不是独孤将军吗?”“是啊!”“老大人经常念叨你呢?”“是吗?”“今天早上还说来着”“那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武川独孤如愿前来拜望老大人!”亲兵转身又进府去,一会儿功夫跑出来“老大人有请。”
亲兵在前引路,三人在后进了李府,见李府中奴婢如玉,比比皆是,史宁队对独孤如愿言道:“人皆言李崇虽为名将,可是生活奢侈,今日观之真不虚也!”独孤如愿心中也有很多疑问。
说着就先进了客厅,李崇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德勒磨和史宁看见他身高过丈,身体高大,须发皆白,脸色腊黄,两只大眼炯炯有神,独孤如愿见他比前些日子消瘦了很多,三人向前就拜,李崇答应了一声,上前扶起三人。
三人中他对独孤如愿很熟悉,二人也算有师生之份,又同出兵抗击柔然凯旋而归。看到德勒磨一脸的憨态,乃是一员虎将,再看史宁脸上虽是笑容,但是笑里藏刀,初次见面,似乎很是不屑一顾。“老大人,一向可好呀”“好好好,你一来就不好了!”说的三人一怔,李崇又忙解释刚才的那句话说:“我是说一切都好,我想你一来就说咱六镇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独孤如愿一听李崇如同亲见心中佩服道:“大人——”
李崇挡下他要说的话:“你们少辈心中,我识得独孤狼和于恩敬,你们是人中豪杰也,你在六镇中上不能发挥力量,所以我知道你们次来到的目的,看来临淮王也无能为力,他挡在朔州,虽然不敢出兵,但也算是明智之举,这样就可以阻住贼兵南侵,又可为朝廷保存实力,真是太难过他了,他却要背上胆小不进步的罪名,哎!”独孤如愿想起怀朔中杨均的书信拿过给李崇看,李崇接过拿在手上道:“不用看了,一定是告急待援兵之书信,你明日随我进宫面圣吧!”三人见李崇有些劳累告退出来。
管家安排了三人的住处,三人放好行李,德勒磨如同卸下一件大担,道:“独孤狼我们日夜兼程来到京城,这也算是完成了任务,我们何不同史兄弟一览京中的风景。”史宁道:“既然来了看看也不为过。”
独孤如愿也就答应了,三人一同来到闹市放眼看去,刚才只顾打听李府的地也都没在意,现在一门心思看京城,那可真是人如潮涌,铺面内买卖生意兴隆,来自五湖四海的商人们操着不同口音,讨价还价,大街上,做买卖的,还有蓝眼睛黄头发的西方人。
推着车子的、挑着担的、赶着驴车的,来来往往的客商充溢着洛阳的大街小巷好不热闹。走着走着前面围了一群人,德勒磨以为里面是卖艺的,分开众人挤到了里面。
两个人在纷争。满地的烤饼,在地上,众人三三二二的小声议论着,声音小的如同夜里的蚊子。独孤如愿和史宁,也挤了过来。几个家丁脚踢拳打着一个黑汉子,黑汉子手紧紧抱住一个穿着华丽公子哥的腿,任凭家仆们的拳打脚踢,就是不松手。看得众人不忍心,独孤如愿没想到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然会有如此残忍的事情。临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