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川的冰雪伴着春天的到来,已经找不到了踪迹。小草也已经探出了头,草原上远远望去另有一番风景。独孤如愿骑在马背上回眼昂视大青山上挺拔依旧的树木,心里怅然:此去柔然生死未卜,我一定要回来站到大青山上看朝日东升。再看北面的大漠翠绿如画,少年天**美的心深深被大漠的一切吸引着!像一个嗜酒的酒徒,被一罐陈年美酒吸引,他策马疾驰在大漠上!如同身披铠甲的将军一马当先冲向敌营。当他的坐骑奔到了一座土丘上,勒住缰绳的他,此刻面对大漠呆呆的出神:今天应该不会是我的最后一个欣赏日落的日子吧!大漠的西天又燃起了红红的晚霞,涂染在少年的脸上,英俊的独孤如愿紧握着手中的铁胎宝弓。在晚霞的映衬下勾勒出一幅武侠版的图画。
夜晚如约而至,独孤如愿这一夜躺在铺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索性拿了《孙子兵法》从头至尾的浏览开来,一直看到两眼模糊,才伏在案几上胡乱的睡着。混沌中有人走了进来替他披上了毛毡,独孤如愿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道:“娘亲,你怎么还不睡?”见自己的母亲眼角挂着泪痕,独孤如愿的睡意被心中的不安所取代。
“儿呀!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和为娘说一声呢?”母亲抚着儿子的头,满脸充满爱怜的说道。
“都是儿子不好,儿子怕母亲担心,所以没有告诉娘亲,请娘亲不要生儿子的气,那样儿子就是大不孝了!”独孤如愿内心充溢着自责看着母亲回道。
油灯的火苗闪耀着,照在母亲慈祥的脸上。独孤如愿能读懂母亲现在的心情。恰如自己到那大漠中狂奔、出神。但是好男儿志在四方,他发誓一定要建一番事业,!夜晚的弯月挂在偏西的天空似乎在偷听母子二人的谈话,也似乎在替这位母亲担忧着什么。独孤如愿掀掉身上的毛毡,起身披给了母亲,又扑通跪在了地上自信的说道:“儿子请娘亲放心,儿子此去一定会平安回来。”母亲听完儿子的安慰不禁将平日绝少离开自己的儿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像是抱住一颗马上会消失在自己面前的流星。
“何必哭哭啼啼,我独孤氏有此佳儿,是我家门之幸;你我也应该为有这样的儿子感到骄傲!”独孤库者的声音覆盖了母子的忧伤,俨然是对儿子的鼓励。这是一个让人失眠的夜晚。一家三口坐在帐内,对于独孤如愿来说是那样的温馨。
当启明星逐渐在鸡鸣中出现在东方的天空,独孤如愿辞别了父母,向大漠深处驰去。远处不时传来几声低沉的狼叫,黎明前的黑夜多了几分神秘。再向前行几个黑点晃悠向自己这边来,坐骑显得极为焦躁,再进一点他看清一马驮一人正被几个黑点狼追逐。独孤如愿知道前方的黑点是草原上的狼群,他拂拂马的鬃毛,坐骑的焦躁减去大半。解下背上的铁胎宝弓冷冷的笑了几声奔向黑点!马上那人仿佛看到了独孤如愿,向他这个方向奔来,同时呼救声越来越清晰。当二骑站到一起,独孤如愿这才发现马上是位妙龄女子。
幽蓝的鬼魅在几十尺外,将他们围在中央,随时都有危险降临在自己身上。马儿鼻孔的呼气声和人的心跳声充溢了独孤如愿的耳朵,他强使自己镇定下来,取了一枝弓箭在手背上用力一划,鲜血顿时涌了出来。草原上弥漫着血的腥气,群狼嗅到了血的气息,龇牙咧嘴变得更加难耐,身后的一只黄狼骤然间腾空而起,一声撼人心魄的嗷叫,牙在前爪在后一齐击向妙龄少女,空中腾起一股雾一般的东西,那是恶狼向前扑击时后肢用力的见证。独孤如愿拉弓捻箭,稍事七分之力,箭已经离弦不偏不正射入狼嘴破浆而出,完美的弧线划到半空直缀落地!群狼嗷嗷嚎叫,似乎在呼唤自己的先锋快些站起,但见那黄狼四肢一阵抽搐,发出几声惨淡的呻吟,便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原地。狼群一阵骚乱后,又重新列阵以待。这时的群狼面目显得更加狰狞,似乎想一下将这个少年撕成几份。独孤如愿抽出佩剑,用自己的舌头舔了舔剑刃早已瞥见左右两只狼同时扑向自己,独孤如愿坐在马上用力将剑向后一扫,右边的狼脑袋顿成两半,转而向身前左侧一挑,左面的狼正好挂在了剑尖,四蹄一阵挣扎,便咽了气。群狼见状皆无战心,一哄而散。独孤如愿倒竖的眉毛慢慢舒展开,将剑还入剑匣。
姑娘腼腆的注视着他,即使夜色没有完全退去,她看不清少年的脸庞。还是多看了几眼羞涩的谢道:“刚才多谢了!”独孤如愿笑道:“多大的事,还值得一谢吗!你是谁?这么早,干嘛出来?这大漠岂能是你一个弱女子胡乱闯的吗?”
姑娘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指了指北面说道:“那边是我的家喽,我就是大名鼎鼎的费连诺娃!啊哦,你是外地人,所以不知道我的大名!我不怪你。”独孤如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正是自己要去的地方——吐若奚泉,草原水草最多,牛羊最肥的地方,也是柔然可汗的大帐所在地。又听她说叫费连诺娃,禁不住的瞧向了她。禁不住一呆,原来世间竟有如此美得女孩,用后来苏东坡的“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诗句来形容最相宜,只是西湖要改成“此女”。
“看啥看?没见过姑娘家嘛?告诉你我不是怕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