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钟元淡然自若的道。仿佛,刚才两人之间,并不是在争斗,而仅仅是在聊天一般。
看着手中断掉的彩霓炼,三那心中怒意高炽,有心再行出手,看得钟元那一双微微泛着冷芒的眼眸,不自觉的,心中一寒,怒火宛如被一盆冰水浇下,当时之间,熄灭了。
“技不如人,这一次,我无话可说,不过,将来,我必当会再度向捩畲道兄请教。希望,届时捩畲道兄还能够如今日一般,不让我失望!”三那说完,当是时,扭转身形,踏了出去。
这时,他的耳畔,响起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你放心,不管何时来向我请教,我都会让你满意的!”
......
如果说,之前山起的失败,他们看到了钟元对于毗摩王脉神通的研究之精神的话,那么,三那的失败,他们看到的,只有神秘,舍此而外,再无其他。
因为,三那的失败,实在是诡异了一些。
十方烦恼圈,乃是三那一次奇遇所得,之后,更是经过了以为金仙绝巅的元老的调整、加持,威能不凡,在毗摩王脉之中,颇有名气。诸多比三那修为高强的高手,都不敢让三那尽展十方烦恼圈的威能。因为,那样的话,他们很可能会栽一个大跟头。
所以,三那看似并没有大肆的拼杀,但实际上。已经将自家最强大的战力。给施展了出来。
可是,钟元却是别说受伤了,压根儿和没事儿人一样,甚至,还在那里研究起了十方烦恼圈的玄妙。
这般的情况,大殿之中的一众长老们,甚至,包括族长太芒在内,都从未见过。所以,他们却是一头雾水。搞不清楚,钟元到底是用什么手段,做到了这一点儿。
不过,他们却是也不能问。只能够埋在心里,因为,这很明显,乃是钟元的秘密!不过,通过这第二战,他们却是从内心深处,将钟元当做了一个绝世强者来看待,心中的所有轻视之心,尽数消失殆尽。
......
“雪河,第三阵。就你来吧!”钟元的话语,说的分外随意,仿佛,他并不是挑战者,而是被挑战者一般。
那雪河,自知修为比之他人,稍差一筹,却是也没有分毫胜利的念想,所以,反倒是没有分毫的压力。显得甚为洒脱。
踏入中央战场之后,雪河却是也不多客套,只道了一声:“捩畲道兄,请教了!”随后,即时间。便行抽出了随身的佩剑——雪河,挥出了自家剑法之中的最强杀招。
天地如炼。众生皆苦!
雪河神剑,盈如一汪秋水,晶亮亮,明煌煌,然而,这一剑挥出,整片天地,都为之一暗,仿佛陷入了永夜的沉沦,难见天日。
影影绰绰之间,可以看到,这一片天地之间,出现了无数的生灵,鸟、兽、虫、鱼、人、妖、仙、佛,等等等等,应有尽有。然而,这些个生灵,每一个都显现出一种苦色,悲苦、愁苦、痛苦,等等不一。没有一个生灵,是没有苦色的,就连那花草树木的晃动,都隐隐透出一种苦相。
与之相应,无尽的悲苦之音响起,初始之时,飘飘渺渺,若有若无,但是,渐渐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仿佛天地纶音,充塞了整个黑暗天地。让人不自觉的,想要落泪。
那充塞天地,排山倒海一般的苦意,一瞬之间,便行涌入了钟元的心中,当是时,钟元那镇定无比的神情,也为之一变,变得无与伦比的愁苦。
苦意一起,即时间,钟元便自升腾起了一种万箭穿心的感觉。
钟元知道,那不是感觉,而是真的,亿万剑气,伴随着苦意,已经开始侵伐他的身体。不过,他的身体是什么,乃是如意金箍棒,本质之强横,别说是这么点儿剑气了,便是金仙绝巅的力量,也难以将之磨灭。
钟元,并没有催动崩天圣法将之溃灭,也没有动用运转力之意将之破碎。因为,他打定了主意,要在修罗界搅出一番风雨,而要想做到这一点儿,他就必须在毗摩王脉之中,拥有相当的地位,声望。不然,根本无从谈起。
所以,钟元却是早就打定了主意,要一举震撼这些长老们,让他们明白,自己才是有资格领袖毗摩王脉未来的人,从而,不再对自己的行为,指手画脚。
正因为此,这一刻,钟元催动了第三王脉——无相王脉的绝世神通——无相真如神镜!
刹那之间,钟元的身躯之上,宛如太阳一般,绽放出了无量华彩,随后,一面硕大无比的镜子,便行将他的身躯给掩没。就仿佛,钟元自身,化作了一面巨大无比的镜子一般。
此镜一现,当是时,那伴随着苦意攻伐而至的无量剑气,都行涌入了镜子之中。
这面镜子,宛如无底深潭一般,一任那剑气汹涌,苦意如潮,也没有分毫的填满之迹象显化。
片刻光景之后,那镜子轰然一震,发出了一声巨响。
看的这个,雪河却是精神为之一震,他还以为,那镜子要破碎了。虽然,他仍旧没有多少信心,直接的将钟元打败,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