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具备优秀天资的情况下拼命努力修炼成为一名出色的魔术师,这是为了不负家族的名誉。讀蕶蕶尐說網Du00.coM时刻保持着优雅的言行举止,这是为了不让人看轻魔术名门远坂家、以及魔术师这个群体。追求圣杯甚至连性命都可以舍弃,那是因为最初的魔术师就是因为那样的追求而产生。这一切远坂时臣所坚持的,统统都是为了‘自己以外的其他’。莱维自认即便死了再重新活上十辈子也达不到时臣那样的境界,所以即便站在个人的角度对他的‘存在方式’有着这样那样的看法,但莱维从来没说过什么,而是从最开始到最后,都对那个男人保持着必须给与他的尊敬。
作为那样一位父亲的女儿,凛那时候还小,自然不可能明白自己父亲的人生真实的样子是如何的特殊。
但光从小在这样一位各种表现都几乎完美的父亲身边长大,现在自然会潜意识地以他为参照物,努力做到不玷污了自己父亲所留下的这个姓氏。
凛举止优雅是因为父亲的举止一向优雅,凛严格认真是因为父亲的处事一向严格认真,凛待人温和却不乏内心的高傲,同样也是因为她的父亲从来就是那么做的。这些种种从她父亲身上‘继承’的品质,结合起来就是在学校里的那位会长大人的身影。
而在极少数的人面前——准确说是只有在莱维这唯一一人面前,凛才会毫无顾忌地一切随着自己的内心表现出来。就算是家里住着的前sevrant以及servant的servant面前,凛也还是多少会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谈举止的。唯独和这个男人独处的时候,她才是那个喜欢恶作剧毫不掩饰,想整人就整人、想骂人就骂人、想踩人就踩人的小恶魔少女。
不过说实话,这种无上尊崇的特殊待遇,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莱维觉得还是最好不要有的好啊……
“大概吧,也难保她不会跑到船长室里去跟老船长谈谈人生哲理什么的?”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倒是的确做得出来。凛脸上挂了一道黑线,莱维随口瞎说的她还真觉得挺有可能。
“还是跟在最下面的时候一样,你这边我那边,然后到船舱里汇合……不,还是算了。”
凛看了眼楼梯边上墙壁挂着的甲板平面结构图。
这一层的内舱有前后两扇门,左右又都是贯通的通道,光靠两个人确实有走到了前头结果人家正好从后头出来的疏漏,所以话才刚说出来就自己给否定了。
“你不用去,就留在这里就行了,我去绕一圈然后回来。”
后舱门这边一出来就是楼梯,万一人家正好出来然后下了楼那岂不麻烦?让莱维在这里守着,至少能确保知道对方还在不在这一层。而对船上的人细心观察这个任务,凛则觉得自己更加合适。毕竟莱维是个男的,一个男的边走边频繁回头盯着那些女乘客看,难保不会有脾气暴躁的男人觉得有人冒犯了自己的女友。自己一个女孩子就没问题了,行动起来方便很多。
莱维没有意见,事实上虽然一路找过来他没半点偷懒,但如果可以选择,莱维并不太想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种情况下见到那个凛要找的人。当然,不希望见到的意思里,并不包含诸如害怕或忌讳这一类。
如果硬要找个稍微贴切一点的解释,大概就是‘麻烦’吧。
以莱维的视力,靠在这栏杆上望出去,在越过一片平静的湖面后他还能看见已经离开有一段的岸边上的游人。那些人或是在等下一班轮船,或只是恰好经过觉得风景不错,停下来稍作休息顺便拍几张照片留念。那岸边的码头就是校庆中麻帆良的一幅缩影,此时此刻几乎整个广大的校园都沉浸在一股既欢愉又悠闲的气氛当中,令人格外地舒爽。
但是,别忘了莱维用了‘几乎’这个词。
麻帆良的校庆由于学校本身那股极富亲和力的氛围,必然比大霸星祭时的学园都市更能予人尽兴让人流连。可要说偌大一座校园内任何地方都充满了欢声笑语没有例外,那却也不尽如此。莱维不会说谎,更不会被多数游人们欢乐的气氛一感染就忘了潜藏在这次的校庆底下的真实。
欢声笑语的底下暗流涌动,有不止一个组织正在计划着什么,这是早已确定并且今天早上被伊芙拽出去巡逻时又进一步确认了的事实。
没动手是由于时机未到,近卫老头以及麻帆良的其他相关人士大多认为明天、也就是校庆的第三天、最后一天、最热闹喧嚣却也最混乱的一天,或许会是那最适合浑水摸鱼的合适时机,包括莱维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无论麻帆良的人以及莱维怎么算怎么猜,这终究还只是他们在本就没有多少可靠情报的情况下做出的判断,人家凭什么就非得按照他们的逻辑来行事呢?
先不说作为被动防守一方的麻帆良到目前为止连人家的目的究竟为何都尚未得知,而对方几乎都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的逻辑以及常识,谁敢保证就能对得上?
别看莱维从昨天到今天好像都没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