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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很闲加上很少见那么大年纪的客人,当时还不能被称为‘酒保’的青年工作之余也就跟那个老头偶尔聊上几句。讀蕶蕶尐說網当时那老头倒是话匣子很开,对他一串一串地说了很多。那其中好像就包括什么杀手的境界之类。不执著啦,看淡啦,各种各样当年听起来觉得很装x的词让还是个青年的酒保听完了就躲到那老头看不见的地方嘀嘀咕咕地当成笑料。
或许正常的发展该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当初的青年慢慢体会到了老人家言谈之间的深意,进而将之引申到人生当中,体会到了生存在这世间的某些至理,改变了那个青年的一生,世间多了一个……才怪!
事实上要不是现在见到对面那小子的奇怪态度,酒保早忘了那些年还接待过那样一个看起来好像走出店门就会挂在马路中间的老头子。至于那老头子说过的话,酒保现在想起来觉得估计是在那些封面特别做作的书里看回来的吧。
那老头应该早死了,只是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那么大年纪总不至于还真去暗杀哪个军官吧,那不是纯粹搞笑么。
“那是因为他们熟人还不少,刚才跟人聊天打屁也耽误了点。”
脑子里胡乱想了些回忆不妨碍酒保的嘴巴,他把自己看到的告诉莱维。也对,不是第一次来这酒吧,又是佣兵。甭管是战场上照了个面还是上次来的时候坐在隔壁桌子。像佣兵这类人是很容易跟别人交上朋友的。只不过那‘朋友’的定义跟一般人的有些不同,仅仅代表着见过面,能找个事儿调侃两句而已。实际上连对方的名字估计也未必知道,尽管名字这东西在佣兵而言往往还不如个代号或者昵称广为人知。尤其是真实姓名,有时候就连没那么严格的团长都未必知道手下每个人的名字。
毕竟会跑来当佣兵的人大多都有点故事,而且往往是那些不方便随便跟人当聊天谈资的故事。否则就算人们总说视财如命,真愿意拿命换钱的人能有几个?
“到了到了。”
酒保又压低了些嗓门,而不是那种期待许久终于见到后憋不住喊出来,到底是有经验的人啊。真让边上坐着的那两个‘老大’听见,虽说酒保其实压根不怕,但砸了东西即便有人陪钱,买新的不还得费时费事?
“也差不多了吧。”
莱维双眼盯着手上的玻璃杯,很有点装x似地嘟囔了一句。其实他手上拿着杯子可不是乱转,从杯子的反光上能勉强看见点那个角落的倒影这种事他又怎么会多嘴告诉对面的光头?
在杯子的倒影里,三个平均身高起码有一米九的彪形大汉围在了一张双人坐的小桌子前头。这里必须注意所谓的平均绝非那种一个小孩跟一个职业篮球队中锋平均后能有一米八的那个‘平均’。三个人都是典型的佣兵身材,竖着比普通人高出一截,横着更是比一般人粗上好几圈。而且那粗出来的好几圈没有半块肥肉,甭说暴露在外头的粗胳膊都超过坐在那的小女孩的细腰,上身那件其实并不是紧身设计的背心也让他们身上的肌肉绷得随时要裂开似地。倒是这国家的成衣制作水准的确不错,中间那个貌似领头的大个子摆了个夸耀肌肉的小动作,居然没真的把背心给炸开。
“对了,我来过三次,好像从没在附近见过警察或者宪兵什么的……在你这店里真的干什么都没人管吗?”
莱维很随意地问了这么一句,酒保光顾着盯着那边,刚开始好像没听见似地,慢了半拍才答应了一声。
“也不是没有警察。让那么大的两个国家夹在中间,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刻炮弹从天上飞过来砸到自己家院子里,如果没人维持一下,这小国家早就乱成一团糟了吧。”
莱维仔细一想,酒保说得不但没有以他本地人的立场添油加醋褒奖自己国家,就以他自己的见闻,反而已经算相当谦虚了。就前后三次落脚这个国家的经历,莱维觉得如果没有电视里的新闻跟报纸头版上满篇满篇的军队武器照片,他没准会忘了这其实是一个夹在两个大国战火硝烟中间的小心翼翼生存着的中立国。
街上因为战场的烟尘随风飘来而灰尘多了些说不上干净,但除了灰尘之外很少能见到显眼的垃圾却也绝对不能算脏。小孩子们每天按时上学放学,大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中央广场到了周末还是那么地热闹,几条颇有些规模的商店街也是店铺林立统统笑着开门营业。除此之外中央广场往东边一段的大剧院最近还来了巡回演出的著名剧团,老百姓们都盼着开演的那天挤进去一饱眼福。喜欢刺激的男人可以到剧院边上的赌场里晃悠一天,直到口袋里的钞票输光了再灰溜溜的一边往家走一边第三百八十九次发誓赌咒这辈子不再赌博。
尽管跟莱维曾到过的一些繁盛期星球的大城市相比,这个连名字他都没在意过的小国就是个大点的村镇。尽管周末以外的工作日大街上无论如何还是掩饰不住长久以来的萧条,即便在周末的欢笑中大人们也偶尔会露出不知明天将会如何的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