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亦之不是教过我一句话吗?说商人追求的,永远只有最大的利益,言下之意,便是不在乎手段是否卑鄙,好啊,既然如此,我也来学上一学,今天我不但要侮辱你柳公子,还要离间你和张明杰的关系!
傻B才看不出来我的心思呢,柳晓笙脸色一变,一旁的张明杰赶紧打哈哈道:“二位狩猎比赛,我只是个旁观者,怎么还把我扯进来了?玩笑了,这玩笑太大了...”
“好!”柳晓笙不顾李颂的反对,重重的应了,除我之外,所有人又愣了愣。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先将狼拖回来的人就是赢家!在场的都是公证人。”
“反悔的不是男人!”
我与柳晓笙击掌为誓,颇有点大侠之约的范儿,连柳晓笙也不禁惊讶了,我知道他惊讶什么,也知道流苏楚缘冬小夜舒童她们担心什么,横看竖看,没有狩猎经验,甚至不懂枪支箭弩的我都是没有任何胜算的。
但我却有不败之法!
...
“楚少用弩?”
我手里拿的,正是舒童刚才挑的那把短弩,柳晓笙见我挑定之后,扛起一把五连的猎枪,得便宜卖乖,道:“那我用枪好了,容易区分是谁猎杀了那条可怜的东西。”
傻B都知道枪比弩威力大,射程远,不过柳晓笙似乎忘了一件很现实的事情,我所以挑弩,一来是因为这里没有手枪,但弩与手枪比较相似,我用冬小夜的手枪伤过许恒,所以使用短短的武器会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自信,二来,便是因为天色已晚,虽圆月当空,但树林里肯定视野不清,既然看不远,射程远有个屁用?刚听田经理说,这弩,在三十米以内的杀伤力还是很可观的,万一那条狼突然从我们旁边跳出来,长武器反到不如短弩来的轻巧灵敏了。
一味的追求威力,是自我保护意识过强的表现,看来,柳晓笙的胆子也就一般般嘛...
话说我胆子也不是很大,犹豫了一下,到底又选了一把锋利的柴刀别在了裤腰上,小范围的战斗,带把原始点的武器,心里踏实。
“哥,不管你有多少把握,用程姐姐做赌注,都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楚缘比柳晓笙还会得便宜卖乖,看到事情不能挽回了,她心里早乐翻了,说话都得用力抿着嘴角,不然就会笑出来的样子,偏偏嘴巴里说着流苏喜欢听的话。
“就是,”舒童小心的瞄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舒家长辈,小声对我斥道:“你这坏东西,万一输了,难道真要表妹和那张明杰去一起去约会吃饭?”
冬小夜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姓楚的,你要输了,老娘把跺了喂狼,让你一身烂肉和你的心脏团聚去,反正你的心早被狼叼走了!”
“有没有搞错啊你们?”我不满道:“我是要去和狼打交道,看看,现在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你们不说给我鼓鼓劲,还一个劲的泼我冷水给我施压,是不是不想让我赢啊?人家流苏都没说什么,瞅把你们急的...”
其实我倒真希望流苏说点什么,无论如何,我这样的决定对她来说都是不公平的。
流苏说话了,她平静的看着我,轻轻道:“南南,你,有几成把握?”
“十二成。”
“不吹牛你能死啊?!”冬小夜气道:“说实话!”
我一脸认真,“我说的就是实话。”
楚缘好奇道:“可是哥,你连麻雀都没打过,不被狼叼去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你怎么把狼叼回来啊?”
“叼?当你哥是狗啊?”我在楚缘脑门上弹了一指,盯着走在最前面,自信满满的柳晓笙,ying荡的笑道:“也许我打不过狼,但柳晓笙打得过,柳晓笙打得过狼,但他一定打不过我!就算他先干掉狼也没用,我把他打趴下,再往狼脑袋上来一箭...嘿嘿,大功告成!”
冬小夜惊道:“你...想作弊?”
“无凭无据你别乱说,当心我告你诽谤,”我笑道:“谁让他非得惹我的?我就让他明白明白小人难惹的道理,反正也没人看见,谁先把死狼拖回来就是谁赢,他真要指责我耍赖我还乐了呢,到时候就说他输不起,你们说,别人会信谁?”
众女不禁莞尔,流苏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板着小脸,却满是笑意的说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没安好心的是柳晓笙,”一想到柳晓笙提出的彩头,我就怒火难耐,“这种比赛摆明了就是欺负我这外行,有公平可言吗?我不应不行,应了又输不起...只能怪柳晓笙自己没讲明规则,既然是竞争,当然是人与人的竞争,对我来说,狼死了,才是比赛的开始。”
冬小夜喃喃的道:“不应不行...应了,又输不起...”
谁都知道我为何不得不应,亦知道我为什么输不起——自己的女人,怎么能输?
为了流苏,我戴上一顶卑鄙的帽子又能如何?
流苏小脸一红,被楚缘看到了,楚缘神色一冷,被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