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反常,墨亦之也不正常,一改之前对我的冷淡态度,居然让龙珊专门为我泡了一壶他珍藏的特级大红袍,偷瞄一眼那精美的小茶叶罐,居然和东方送给老爷子的那份礼物一模一样。
茶色橙黄明亮,嗅一嗅,香气馥郁,抿上一口,唇齿留香,顿时能感觉到一种岩茶之颠的韵味,虽然我不如老爷子懂行,却也喝的出来这茶与家里的茶是一个品种。
东方那丫头,倒真下的去本钱啊,刚听龙珊炫耀,这特级的大红袍可是有价无市,一般人想买都不易买到的,墨亦之有品茶之好,这茶,还是他用两倍的价格从一个朋友那里截过来的,一共才得着两罐。
牛嚼牡丹,喂我饮这么上档次的东西,有钱人真是不怕浪费啊,能让龙珊炫耀的东西,可想其实用价值和经济价值的昂贵了,不过我不识货,不知是茶不对胃口,还是人不对胃口,总觉得这茶好喝是好喝,可还是我家里那一百块钱一斤的花茶更好喝,至少,它只会让我感到惬意,而不是浑身的不自在
“董事长,您若有话不妨直说,我并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既然我说过会辞职,就一定会离开风畅,”我放下杯子,看也没看龙珊小心翼翼放在我面前的支票,淡淡道:“同样的侮辱,两次,您不嫌多,也应该照顾一下小子我的感受吧?人都要脸,您说对吗?”
之前郑重其事的邀请我谈话,要谈的果然就是这个吗?我对墨亦之的态度非常不满意,把茶喝到肚子里,而不是泼在他脸上,一来是给墨菲面子,二来是受‘尊老爱幼’良好观念的约束,不然老子早飚了。
丫的是怕我赖在风畅不肯走,早晚会泡了他侄女,故技重施,再次用钱收买我,让我滚蛋!
我当然不会听墨菲的建议,趁机讨价还价敲他一笔。就像男人不懂女人的心思,女人也很难理解大男人的尊严,收下这钱,只会让我衣着光鲜,内里溃烂,不止是对我,亦是对墨菲的侮辱。
墨亦之一脸慈笑,摆明跟我装糊涂,道:“小楚,这话怎么讲?”
意思就是你不要脸,可我要脸!当然,这话不能直说,否则就显得我素质低了,我瞄了一眼放在墨亦之手边的档案袋,淡淡道:“我不是来和董事长打哑谜的,您想听的和我想说的是一样的,我就这意思,我辞职,请您批准。”
墨亦之并未因我的不客气而气恼,而是一直摇头笑着,等我说完,才拿起档案袋,道:“你是不是认为,我取来你的档案,只是寻找一个和你交谈的理由,借此劝你离开风畅?”
“难道不是吗?”刚刚墨菲故弄玄虚,把我戏耍的够呛,现在轮到墨亦之了吗?
“恰恰相反,”墨亦之苦笑道:“我是怕菲儿不准你来见我,她性格高傲,如果辞职就是你的答复,那她就算再受伤,也一定会批准的现在看来,我还是低估了那个丫头,呵呵,我让她亲自送你的档案过来,是想当着她和你谈接下来的话题的,她什么也没问,却让你们综合组的一个小姑娘跑腿,可见那丫头心里的小九九,小楚,菲儿放心的让你来见我,是不是让你顺手敲我的竹杠啊?她是不是也以为我叫你来,是怕你不肯辞职,想要像上次一样用钱收买你?”
知女莫若父,虽然是伯父,但墨亦之对墨菲的了解果然非同一般,竟猜的丝毫不差。
我并不觉得尴尬,因为我压根就没想过拿他一分钱,“董事长怕墨总批准我辞职?”
“是,”墨亦之放下茶杯,严正表情,道:“也许你会觉得我这样的态度转变很奇怪,很难理解,但是,我真诚的希望,小楚,你能继续留在风畅。”
不是很难理解,而是根本无法理解!我完全糊涂了,墨亦之这是唱的哪一出?
“您希望我留在风畅?”
墨亦之郑重其事的站起身来,“确切的说,是恳求你留下。”
堂堂的风畅集团董事长,竟然对我一个无名小子躬下了挺直的腰杆,我哪承受的起?慌忙跳起来扶住了老人,“董事长,您这是干什么?”
墨亦之被我掺扶着坐回沙,自嘲的笑道:“是不是很惊讶我的态度?”
我诚实的点了点头,旋即肃容说道:“我不知道您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但我必须对你说声对不起,我不会改变主意。”
“哦?”墨亦之微感惊愕,“你不想问我理由?”
“问了和不问是一样的,因为结果是由我决定的。”经过与墨菲的一番谈话,我更加认知到留下会意味着什么——我对墨菲的抵抗力,是有限的,因为我是男人,不是圣人。
我的干脆让墨亦之有些尴尬,龙珊亦露出些许不快的表情,的确,是我不识抬举了,但我别无选择,墨家这一老一少,口才太好,让他们主导话题,我迟早会被动的掉进他们挖好的陷阱,更何况谁知道老墨是不是和小墨一样,在口是心非的试探我啊?
“结果由你决定这话对,非常对,”墨亦之到底不是一般人,拿起茶壶,分别为我和他自己满上水,随意的就像是在唠家常,顿时打消了那种商场上尔虞我诈的氛围,笑道:“小楚,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