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我?装逼?这个我拿手,哥们二话没有,径直走到客厅正中那个最是豪华的欧式沙前。
“客人?”我对着躺在上面的黄毛小子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那小子尚未琢磨过味来,我揪住他那一脑袋黄毛,狠狠将丫从沙上甩了下来,“是客人就给我礼貌点,装你妈什么大爷?”
黄毛小子惨叫着从地板上爬起来,揉着脑瓜顶叫喊道:“我草”
“啪!”我不客气的送了他一记大嘴巴,横眉怒视,“骂,你骂一句我抽你一巴掌。”
“你妈的!老子是来要账的,你跟我拽?!”黄毛脾气够冲,顺手从兜里掏出一把蝴蝶刀,墨菲和伍雪晴大惊失色,惊呼失声,黄毛很欣赏这效果,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狞笑。
“啪!”丫的正翻着刀花呢,我又是一嘴巴抽过去。
黄毛捂着半边脸蛋子,不可置信的瞪着我,我淡淡道:“吓唬谁呢?滚。”说罢,我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沙正中,顺便嚣张的翘起了二郎腿。
心脏以惊人的度跳动着,后背一片冰凉,不是哥们愿意颠腿,实在是怕的抖,不得不想办法掩饰。
我在赌,赌这小子敢不敢用刀捅我,赌到底是谁先沉不住气,眼光斜瞥,那白衣青年虽然依旧没有回头,但笑声已嘎然而止。
如今这年头,欠债的是大爷,债主凶神恶煞的表象不足以说明什么,倘若杨白劳活到今天,该哭的恐怕就是黄世仁了,黄毛小子果然不敢动我,退了几步,站到了白衣青年身边,那双眼睛瞪的通红,似气愤,更像委屈。
如果伍雪晴还了本金,这群人是来索要利息的,估计哥们这会早像一头死猪般躺在地下了,我暗暗抹了把汗。
看来伍雪晴并没有对纹身大汉说过我是做什么的,见他忌惮的望着我,我悬着的心放落了一半,“菲菲,过来坐,伯母,麻烦您,咖啡不加糖。”
“楚”伍雪晴只吐出一个字来,连连对我使眼色,看来她相当害怕那个白衣青年,那眼神就像在问我是不是活够了似的。
“咖——啡,不——加——糖。”我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我怎会不知道放债的不好惹,莫装逼,装逼挨雷劈,我他妈随时都有可能穿越,你丫以为我这是为了谁啊?
我眼睛里**了情绪上的不满,伍雪晴吓的浑身一哆嗦,忙道:“好,不加糖可是,我家里只有溶咖啡”
“也成。”话说,我更喜欢喝茶
墨菲同样不知所措,虽说进门前我告诉过她少说话,只管配合我即好,但她显然是没想到我一上来反倒恶狗咬人一般咄咄逼人,“楚南”
“过来坐。”我淡淡打断了她,墨菲在商业上有才能有天赋,但她心地善良,全然不懂对没有规矩的人是不能讲规矩的,所以我才不肯吃他们的下马威,一旦让他们以为我们软,他就会像捏柿子般把我们攥扁,到时候连平等商谈的资本都没有了。
墨菲犹豫了一下,到底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我心中有主意,坐下后脸上已恢复了一片平静的冷漠,但她还是紧张,我顺手搂住她的香肩,能清楚感觉到簌簌的颤抖.
嗯,我敢肯定,颤抖的不是我的爪子。
留着寸头的壮汉先耐不住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起身对我道:“兄弟”
“喝咖啡吗?”我不让他有开口试探的机会,很是热情的大声喊道:“伯母,多冲一杯溶咖啡,用纸杯。”
对面三个人的表情那叫一个好看,墨菲娇躯一震,惶恐的望着存心挑衅的我,吓的脸都白了,***,哥们也怕,而且怕的要死啊。
“哈哈,这位兄弟真是幽默,有趣有趣。”
赢了!我暗喜不已,白衣青年终于开口了,关掉电视,挪**转身,丫的文绉绉道:“能否也给鄙人来上一杯咖啡呢?当然,纸杯即可。”
草,你就一放高利贷的,装他妈什么斯文人?我心中暗骂,嘴上却笑道:“有何不可?”
就说了四个字,我便不再言语,装逼的最高境界不是穷凶极恶的吓唬人,而是让人捉摸不定的言行举止,要知道,人的自我想象能力有时候比一颗原子弹更具杀伤力。
伍雪晴胆子太小,终是不敢用纸杯,我连喝两杯甜腻的咖啡,却只字不提还钱的事情,白衣青年摸不着我的底细,唯有从我与墨菲表现出来的亲昵关系去推论,至少,在他们放出跺手指的狠话之后还敢陪墨菲出现在这里,并毫不犹豫打了债主的胆气,就足够他掂量一会的。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白衣青年终于沉不住气了,笑道:“鄙人桑英杰…”
望着桑英杰伸过来的右手,我只是微微一笑,右手轻轻将墨菲往我怀里揽了揽,不卑不吭的说道:“楚南。”
“我草…”
“滚一边去!”桑英杰怒喝一声,吓的刚想飙的黄毛小子立马夹起了尾巴,姓桑的抖了抖腕子,将探空的手收了回去,表情中看不到愤怒亦或尴尬,依旧保持着绅士一般的风度,“楚先生知道我们的来意吧?”
我煞是不屑的勾起嘴角:“要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