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女人,不仅有白衣女,恐怕三小姐和闵柔也在其中...
龙啸天将大浪淘沙包场?恐怕当晚做东的人是三小姐才对——三爷不知道,大浪淘沙的幕后老板,就是闵姑娘啊!
“这顿饭他们吃的不慢,前后不过半个小时,等他们一出来,我就怀揣着两把砍刀上去了,直奔龙啸天...他+妈的,如果当时没有那个女人,大概也就不会有今天的许恒了,”三爷长长叹了口气,说不清是惋惜、庆幸、还是感慨,手指捏着雪茄,好像是攥着刀柄,一边说一边比划,道:“那天晚上下着雨,天很暗,我穿着黑色的雨衣,和外面执勤的保安混在一起,也不显得扎眼,龙啸天认出我的时候已经晚了,我第一刀是左手刀,是直接朝着他脖子刺过去的,近在咫尺,可他娘的愣是没扎着!他旁边一个小娘们飞起一腿,正踢在我手腕子上,那把刀脱手飞上了天,我心里一惊,却也来不及犹豫,右手刀再出,这次是砍,目标还是龙啸天,龙啸天当时已经吓尿了,哪里还知道躲啊?又是那个小娘们,接住从天上掉下来的那把刀,后发先至,不但挡住了我,还硬是将我给震开了,不但震裂了我的虎口,更震得我整条手臂都是麻的,而她却纹丝未动!我那可是右手刀啊!她竟然也只用了单手!”
三爷为了向我充分说明那女人武力值之变态,将雪茄换到左手,右手抓住茶几的一条桌腿,屁股纹丝没动,单手便将茶几举得与我齐胸高,也许臂力大些的人都能做到,但能像三爷这样举重若轻的,恐怕整座城市里也找不出第二个来——散落着照片的桌面始终与地面保持平行,三爷保持了足足十几秒,才将茶几轻轻放下,杯里的茶水好像都不曾晃动过,他的力量和控制力可见一斑。
毫无疑问,那个变态的小娘们,就是昨晚的白衣女,东方的妈妈,冉亦白!
“我知道遇着高手了,不敢大意,凝神静气,却见她一直笑着,特轻蔑特轻蔑的那种笑,一下子就让我想到了落魄时别人看我的那种目光,我哪里还忍得了?哪里还管她只是个年轻女孩?脑子里就剩下一个想法:她救龙啸天,我就连她一起杀掉,”三爷又开始比划招式,可想当年雨中的一番刀战,给他留下的印象有多么深刻,“我身高臂长,虽然有十年没再与人动过手,但功夫从没撂下过,又值壮年,力量是巅峰,体力也不输给年轻人,而她虽然灵巧,却不游斗,按理说我应该是占了绝对优势的,可我他+妈半点便宜都没讨着,她一连接了我三十几刀,面不红气不喘,游刃有余,跟逗我玩似的,倒是我自己累的没了力气。你别看金庸武侠小说里,高手过招动不动就是上百个回合,那是扯淡,生死相搏不是体育竞技,没有规则限制,胜负其实就在瞬息之间,更像古龙小说里的描写,像她那样只接招不还招,是将我小看到家了,三十刀一过,我心里就明镜似的,我栽了,彻底栽了,但我没丢刀认输,好歹我也是顶天立地的萧三爷,是北天道上响当当的一条汉子,输命也不能输人啊,所以最后我真是将命豁出去了,三爷敢说,北天没有第二个人能接住我在那种状态下耍出来的看家底的几刀,可她接住了,不但接住了,而且不等我力竭,连守带攻,我只看到她手里的刀这样、这样、然后这样一闪...”
三爷手腕翻转,正是白衣女昨晚用桑英杰的弯刀炫刀花的几下手法,“我刀飞了,人跪了,脑袋上挨了她一刀,满脸血流下来,我连我是怎么输的都不知道呢,就一招,从头至尾,她只攻了这一招...那一刻,三爷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句话白衣女昨晚也对手下的黄小莲说过...我暗叹,难怪三爷对她又敬又怕呢,她这一刀没杀了三爷,却让三爷更加深刻的品尝到了死亡带来的恐惧。
我倒是不愁去安慰冬小夜了——三爷倒是敢杀人呢,碰到白衣女,还不是一样栽了跪了?
我心里这个平衡,这个无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