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性格内向自闭、腼腆怕羞的楚缘常给人一种胆怯懦弱、讷口拙言的感觉,但她绝非一个表里如一的闷葫芦,相反,她的内心世界丰富而又敏感,所以她写出来的小说,才能虏获到辛去疾、苏格格,甚至是传统古板犹胜我家老爷子、脑袋里好像只长了一条粗钢筋的呆子舒童这样的粉丝,因此对于她方才驳斥端木夫人时说溜了嘴,拿自己举例子以至于几乎暴露或者已经暴露了我们兄妹的不寻常关系,我竟丝毫没有感到惊讶,在我以为我应该慌张、恐惧的时候,我却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冷静。
承受着来自背后散发于冬小夜的猎食猛虎般的杀气,望着有些慌张无措满脸羞红的楚缘,我只有释然和欣慰——这才是真实的楚缘,如果听了端木夫人充满了遗憾与悲情的故事,她没有感触,没有激动,那才是不正常的,尽管换做以往的她,就算内心的波澜再壮阔,也十之**不会在端木夫人面前流露,更不要说与之侃侃而谈甚至是用说教的口吻去驳斥,但这不正是她已经成长、成熟的证明吗?要知道,以前的她,敢于放肆和没大没小的对象,从来都只有我,以及还未被她气的进入暴走模式的后妈而已。.
当然,楚缘在端木夫人面前肆无忌惮的小大人做派,怕有一多半还是因为她压根就没将这个体型比自己还萝莉的女人当做长辈看待,这也难怪,臭丫头平时自卑惯了,好不容易碰见一个年纪比自己大,身高胸围却都不及自己的同性,难免有点飘...
尾巴翘起来的楚缘很容易忘我,但也只有忘我翘尾巴的时候,她才是最真实的她——单纯,开朗,不再胆怯,也不再戒备,就像平时在家里的样子,没有任何的伪装,自然释放着本能。
臭丫头内心丰富敏感,喜怒哀乐的触点也极低,例如同样是对八点档的虐心狗血剧情有独钟,虎姐会一边看一边批剧情的做作脑残,掩饰自己对扯淡剧情和荒谬浪漫的羡慕与向往,东方则永远只当那是打发时间的消遣,不会对虚构的故事投入任何多余的感情,但爱好就是虚构扯淡剧情、且写作风格本来就属于虐心流的楚缘,反而会毫无悬念的哭成泪人鼻涕人,有时都会让我觉得,东方对剧情的不投入,不是因为这孩子早熟的没有了天真、现实的没有了幻想,而是因为她只顾得给楚缘递纸巾、帮她擦鼻涕眼泪了。
不要说故意煽情的狗血剧了,臭丫头自己在写小说的时候,手边也肯定会放一盒纸巾,因为她常常被自己写的故事虐哭,如此便可以想象的到,端木夫人真实又不完美,不浪漫到只剩下残缺的故事,她是多么的渴望否定,不了结果却被端木夫人避重就轻,攥到了她话里的话柄。
楚缘再是聪明,也只有十六岁而已,别说她不擅长撒谎,就算是说瞎话不眨巴眼的小狐狸转世的东方小娘,恐怕也糊弄不了活妖精的端木夫人,见端木夫人的目光已经在望着我,楚缘又羞又急又悔,都快要哭了。
我觉得这丫头从来都不怕别人知道她是个‘控兄小变态’,至少在我看来,写小说这件事情的保密等级好像都比她恋兄这件事情要高得多,毕竟,就算是在后妈和悦姐面前,她都没怎么刻意掩饰过对我的感情,那么她现在慌乱的理由就只剩下一个了——她是怕端木夫人知道,担心这个秘密暴露,会对我产生什么影响,毕竟,端木夫人也算是我的顶头上司,如果为此对我有了什么不好的看法,我在公司的处境和前途,都会变得极其灰暗。
臭丫头还是小看端木夫人了,典型的以貌取人,端木夫人不是像她一样仍难以自控好奇心的十六七岁少女,这个外表稚嫩的女人有着复杂的感情经历和丰富的人生经历,对于自己可以解读和定义的事情,完全没有刨根问底的必要,做人留一线,是成年人最基本的城府,捉弄楚缘,大概还是为了转移话题,抑或抱着恶作剧的心理小小报复她刚才的故作老成,通过她的慌张找回自己作为长辈应有的淡定气场和气氛主导权,所以看到楚缘这幅泫然涕下的模样,她恰到好处的适可而止了,“呵呵,那就是我听错了,你没说过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很同意你刚才的观点,喜欢就是喜欢,爱了就是爱了,管他为什么呢,人真没必要活得太明白,凡事都想搞明白,反而要一辈子都活在‘为什么’这三个字里面了,倒不如遵循本能,活得开心快乐,呵呵,‘难得糊涂’,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楚缘连连点头,“对对对,遵循本能就是对自己诚实,诚实有什么不好?”说到这里,臭丫头小脸一变,似乎是怕端木夫人或者虎姐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让她‘诚实一下也没什么不好’,招了自己到底喜欢谁,忙不迭的又补了一句,“总想活得最明白的人,其实才是最糊涂的!”
虎姐朱唇张启,闻言又止,我琢磨她倒不是怕做那个‘想活明白的糊涂人’,而是听出了楚缘想让她糊涂一点,别太明白了,这个萝莉控不敢做让萝莉讨厌的事情,嘴巴忍住了,手却没忍住,从后边将我衬衫的下摆拽出裤腰,撩起,虎爪钻入,摸准我的嫩肉,不拧不掐,她抠,五个指甲恨不能全钻我肉里去,好直接将我脊椎骨给抽出来。
“总想活得最明白的人,才是最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