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也正是我想问的,我觉得端木夫人可能主观的否认了一些事实的存在,例如,墨亦然对伍雪晴并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否则他怎么会与伍雪晴发生关系还有了孩子呢?
碍于楚缘的年龄,端木夫人用一种似深意又似玩味的口吻说道:“一个女人诱惑一个男人犯错,远比一个男人诱惑一个女人犯错要容易的多,男人对女人的戒心永远要低于女人对男人的戒心,现在你还小,再长大些你就能明白我的话了。”.
臭丫头悟性奇高,顿时面红耳赤,端木夫人见状,哈哈大笑,“你现在就能明白一些,你长的这么漂亮,围在你身边的男孩子一定很多吧?他们对你没有戒心,但是你呢?对他们也没有戒心吗?我看,你只对你哥哥才是完全没有戒心的吧?”
端木夫人根本不需要了解楚缘,因为这丫头腼腆的性格太容易被人一眼看透,十六岁的大姑娘,却像只刚刚出生不久的小动物,乖巧、胆怯、害羞,活动的范围永远都是我身边,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就会像现在这般本能的朝我这只有着保护能力的成年禽兽身后藏,哪怕她另一边就是溺爱她的虎姐。
我心里暗叹,臭丫头对我确实是全面解除了戒心,洗澡时换下来的小裤裤小罩罩非但不再藏回自己的房间,而且经常抢在我前面进浴室,每次轮到我洗澡时,一进去就能看到她丢在衣篮里的衣服,可如果为此就说她对我没戒心,又没办法解释虎姐和东方晾在阳台上的内衣她收的很勤快这一点...
臭丫头如果听不懂端木夫人的话,那才是活见鬼!
端木夫人也看得出楚缘是个薄脸皮,不好再调侃她,转而继续不依不饶的问我道:“如果你的事业突然有了突破,飞黄腾达,有了钱,有了地位,未婚妻的肚子里还有了你的孩子,你敢不敢做陈世美?”
冬小夜急道:“这怎么能算陈世美呢?”
端木夫人道:“你觉得不是,我觉得不是,他觉得也不是,可周围所有的人,都觉得是,所以才难以选择啊,对不对,楚南?”
我艰难的点了点头,虎姐的成长经历比较特殊,父女矛盾不可调和,才养成了她敢爱敢恨敢藐视一切常规伦理的叛逆个性,她没有意识到,这问题的艰难之处,并不在于‘我’敢不敢做陈世美...
冬小夜显然已经将我代入了角色,气道:“你顾忌什么?怕别人会骂你忘恩负义?她伍雪晴如果是秦香莲那样的女人,我无话可说,她是吗?她对你有什么恩义?”
“是,墨亦...是墨前辈,不是我,”我摇头道:“我不知道墨前辈当时是怎么考虑的,但如果是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别人骂我陈世美...”
“那你还顾忌什么?”
“我怕别人骂我爸妈生了个陈世美,出人头地了就喜新厌旧了,我不怕别人误会我攀龙附凤,但是我怕...”我望了一眼始终面带微笑,眼里却只有沉重的端木夫人,长长叹了口气,道:“我怕这些腹诽和攻击会连累到我真正在乎的人,虽说感情归根结底都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可如果父母在乎别人的言论,保不齐就会迁怒...迁怒那个无辜的女人吧?你不能指望仍然将包办婚姻看的合情合理的父母有多么的开通,正因为了解伍雪晴的为人,才更该清楚这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虎姐待要插话,我先道:“就算这些都不是问题,孩子怎么办?她是无辜的,总不能没有爸爸吧?这对她太不公平,伍雪晴有千错万错,她没错,而且...说一千道一万,她的出生,做父亲的都是有责任的...”
虎姐默然,楚缘也小大人模样的皱了皱眉头和小鼻子,即便一切顾忌都可抛开,孩子,始终是无法置之不理的,伍雪晴与端木夫人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她想要的只是‘墨夫人’这个头衔,孤注一掷的她根本没有为孩子的将来考虑,孩子的将来,不过是她这场赌博的筹码罢了,她要的是结果,从来都不是爱情,所以将输与赢的判决权交给墨亦然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赢了,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有自信——墨亦然不会让端木夫人做那个剥夺了无辜小生命一生幸福的坏女人的,这个心地善良的滥好人不忍心让端木夫人跟着自己,却一起遭受无理指责,然后一辈子都背负着对墨菲的愧疚而活的...
我没见过墨亦然,可我却很理解他的当时的痛苦与挣扎,仿佛可以体会到他那种在意愿与原则的冲撞中承受的艰难折磨,然后我明白了——也许我和墨亦然,真的很像。
“我带你来这里,就是想给你讲讲我的那些故事,怎么样?想听吗?”端木夫人抿了口茶,如是说,脸上却没了笑容,满是不容拒绝的严肃。
、、、
“性质不太一样,但情况是差不多的,认识亦然的时候,他家里已经为他定下了伍雪晴这门亲事,而我,也早就和别人有了婚约...”
我与虎姐还未反应过来,就听楚缘小心翼翼的问道:“是端木先生吗?”
端木夫人含笑点了点头,不晓得是否我太敏感,在楚缘提到‘端木先生’这几个字时,我觉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