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二十分钟以后到。”我的干脆痛快让冬小夜完全不能理解。
“等你。”端木夫人笑道,旋儿便挂了电话。.
冬小夜犯晕道:“缘缘明天考试,你怎么不告诉她?”
我盯着手机,苦笑道:“她为什么特意用流苏的手机给我打过来?不就是告诉我,该说的流苏都已经和她说了吗...”
虎姐皱眉,“怎么个意思?”
“意思就是,她叫我过去,不仅仅是唱歌,肯定还有别的事情,重要性大过缘缘考试。”我嘴里解释,心里纳闷,端木夫人留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知情达理的,可现在...虽然是笑着邀请,但否定了我的理由,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一种不好说话的强硬呢?否则,有什么事情不能留到明天再说?
毫无疑问,她有情绪——为啥?因为我又和端木流水起了冲突?应该不至于,今儿这事儿,哥们自知理亏,被那小子踹了一脚,别说还手,我嘴都没还一句,这够端木少爷吹上好几天的,他还会去给我告状?除此之外,也就只剩一件事情是有可能惹她生气的了——我放了郑雨秋和三小姐的鸽子。
很有可能...于公,那俩妞代表的是月之谷的最高决策层,而我不过是风畅集团里的一个小员工,往小里说,这是朋友之间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但往大里说,这可是能上升为风畅方面合作诚意的大问题;于私,郑雨秋谁呀?她郑雪冬的亲妹妹!尽管郑小姐对她姐姐的态度让我有点搞不懂,可端木夫人对她这个妹妹的态度却是一目了然的,其溺爱程度,真的超过了宝贝儿子端木流水。
但她又怎么知道我放了郑雨秋的鸽子的?是郑雨秋给我穿小鞋告黑状?绝无可能,那妞今儿晚上倒是暗示我,对她姐姐应该多一些怀疑,多一些戒备...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那个可恨的三小姐!
我就说嘛,以那个女人的性格,被我如此削面子,空等了白天,不可能没脾气。
丫也忒不讲究了,这不明摆着公报私仇吗?
带着一肚子猜疑和不满,我们到了他们狂欢的ktv,楚缘已经困的叫不醒了,冬小夜便要我速去速回,她则留在车里看着那只小懒猫,这也是给了我一个脱身的借口,免得我被同事们缠住。
就算不看门牌号,我也能准确的找到他们所在的包房,倒不是因为这地方原本就是我们综合组的同志下班后的小据点,而是那两个超级麦霸只要有一个正在唱歌,你就绝对敲不错房门——杨衰哥的‘鬼哭’和程姑奶奶的‘狼嚎’,一般人是模仿不来的,哪个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让你觉得毛骨悚然了,那他们就肯定在哪个房间里。
伟哥和老爷们一起来ktv,百分之百都是在刚刚失恋暂时没有妹子可把的间歇期里,所以这货就喜欢唱些伤感的情歌,唱到心头痛处,真能把自己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故而得名‘鬼哭’,至于程姑奶奶的‘狼嚎’...这孩子和东方小娘一样都没有啥唱歌的天赋,不喝酒不张嘴,喝多了就瞪着眼冲我嚎‘热情的沙漠’,她在高声唱,我要是不轻声和,她真敢扑过来咬我...
今儿程姑奶奶没喝酒,正在哀嚎的是伟哥,丫明明已经和秦岚领了证,居然还在唱他失恋后的必点曲目,《单身情歌》,我推门进屋,这货正唱到**动情处,站在沙发上痛彻心扉的嗷嗷吼着,被一只被汽车轮子碾了爪子的受伤野兽,再看旁人,早已笑得前仰后合了。
“南哥,来的正好,下一首是啥?对唱的吧?来,你的,和谁唱?程姑奶奶?墨总?薛助理?还是婉儿?小宋佳就算了,小屁孩,只能唱唱健康歌,唱情歌还得再等个十年八载的,来,佳佳,学爷爷唱唱跳跳~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滚!”宋佳吐出嚼不烂的牛肉干,拽向舞手扭臀的伟哥,嗔道:“想当我爷爷,等你这娘娘腔的小白脸长出胡子再说!我警告你杨伟,我家南哥哥来了,你要是再耍酒疯欺负我,当心他揍你。”
伟哥未必是真的喝高了,八成是装的,一个不善言辞、习惯了板着一张冰柜脸的女上司,就足以让大家放不开了,再加上和她一起坐在角落里的、连风畅**oss二boss都得陪着笑脸的端木夫人,那是什么等级的压迫感啊?莫说综合组的同事了,就是以菲利普帅锅、杰克叔叔、帕丽斯姐姐为首的月之谷精英们也略显拘束,能混到他们这个地位的人,没有谁会毫无城府的被端木夫人无害的萝莉外表和极具亲和力的微笑欺骗,即便离开了风畅高层,依然能平衡墨张关系,单凭这一点,就让人没办法不对这个女人充满敬畏...伟哥假醉炒气氛,这屋里没看出来的,大概也就只有小宋佳了,所以伟哥才笑她是小屁孩。
“切,你既不是他妹子也不是他小情人儿,他会为你插兄弟两刀?凭啥?臭美不是理由!”伟哥跳下沙发,不由分说的将麦塞到我手里,正要将另一个麦交给流苏,看到屏幕上的曲目,不等流苏推却,赶紧将手缩了回来,破口大骂道:“《好心分手》?!他+妈的,这歌谁点的?!欠抽啊!你爸跟你妈才好心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