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这是赤+裸+裸的求爱啊!
我的第一感觉,并不是被当众挖墙角的愤怒,而是惊讶——表哥表妹不算近亲吗?丫的追求墨菲,这不是在挑战道德伦常吗?!
惊讶之后依然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近乎于狂喜的冲动——仿佛在一条自以为错误并已经为此感到迷茫与孤单的寂寞旅途中,偶然遇到了一个与自己类似的人,或许我们同样的认为自己前进的方向并不正确,却因为同伴的存在,有了继续自欺欺人并安慰自己的理由,然后渴望着对方的认同与鼓励...
当然,我只是希望他告诉我,当爱情发生时,表哥爱上表妹或者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相恋,并不有悖道德伦常,但我可没打算认同和鼓励他追墨菲——男人的贪婪与占有欲并不矛盾,它们的可怕可以是正比例的。
我相信,如果江玉这句话,是对他另一侧的姚凌讲的,那么女主角肯定会幸福的晕过去,或许那才是一个完美而浪漫的告白,可惜的是,他挑错了女主角,而被他视为女主角的墨菲,此刻正用与他相同的表情,幽怨的盯着我的脸,她没说话,但每个人都知道她在对我说着什么:我的心意,你何时才能明白?
于是,一个男人尴尬不已,两个男人嫉妒成狂,三个女人凄楚哀怨...
女人脸的高挑美男冷声笑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我以为他是在损我,但江玉脸色骤变,姚凌亦是怒容满面的瞪向女人脸的帅哥,我这才突然醒悟,我什么都没说过,刚刚是江玉向墨菲表白爱意...
他的话是针对江玉的,而墨菲对江玉的无视,让这话听起来更加刺耳。
“端木少爷这话,可是对我说的?”只是一瞬,江玉已经谈笑如常,喜怒不形于色,儒雅温和中,又能施与旁人强大的压迫感,这货果然与张明杰一样,是个极其厉害的角色...
端木少爷...端木,这个姓氏颇有些耳熟啊,我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美人脸的端木少爷对江玉似乎颇是忌惮,又似乎是不屑,哼了一声,并不回答,却是将目光盯在我脸上,好像他骂的是我一般。
哥们是多么善良的人啊,当然不介意做这个‘顺水人情’,又一次对号入座,“江总误会了,端木少爷这话,当然是对我这只癞蛤蟆说的,江总一表人才又年轻有为,哪里像癞蛤蟆了?与墨总一样,都是高贵的天鹅。”
姚凌对我点点头,既是谢我替江玉解围,也是对我顾全大局表示赞许,江玉与这个端木少爷都是墨派一系的人,若在如此场合下,因为争风吃醋起了争执,可叫张派和中立派看了大笑话了。
端木少爷借‘驴’下坡,似褒又似贬的笑道:“你果然有自知之明。”
我看了看墨菲,谦虚又自责的笑道:“谁让天鹅肉被我吃了呢...”
端木少爷与江玉的笑容同时僵住了。
流苏是鲜花,墨菲是天鹅,我做了流苏的牛粪,又做了墨菲的癞蛤蟆,也不算厚此薄彼、有偏有向了...做男人真辛苦,做个花心的男人,更辛苦,瞧瞧把自己贬低的,都伤自尊了。
两个丫头见我这么辛苦的在她们中间找平衡,还能在江玉与端木少爷中间冒充老好人,只觉得好气又好笑,也忘了吃醋,默契十足的羞嗔一瞥,只让这会议室都黯然失色,就更不要说江玉与端木那两张漂亮的脸了。
姚凌笑道:“小程是鲜花,菲儿是天鹅,楚南,如果薛助理也在这里,你打算怎么哄她?”
“那我就谁也不用哄了,”我愁眉苦脸道:“免得三位美女费劲撕了我,我自觉点,直接开窗子跳下去也就完了。”
“可是这个会议室里没有窗子啊。”
“所以我很庆幸,薛助理不在这里。”
姚凌一怔,旋即与我一起大笑,流苏与墨菲过了半晌才恍然大悟,我是调侃她们凶狠泼辣,若紫苑在这里,肯定会因为相互嫉妒而活撕了无路可逃的我。流苏在我腰上掐了一把不说,墨菲也‘合情合理’的绕过了江玉,不动声色的在我小腿上踢了一脚,她表情如常,旁边就是会议桌,所以旁人很难看到她脚下的动作,但江玉和端木少爷却瞧的一清二楚——两个本该是情敌的女人只针对我却并不针对彼此,想来会让那些对她们有些野心的人心里很不舒服。
男人也是有忌妒心的,江玉与墨菲站在一起太般配了,让我觉得很有压力,所以趁着墨菲耍小性子,我顺手将她拉到了我身边,用教训的口吻说道:“堂堂投资部的总经理,注意形象,动手也就算了,怎么还动脚啊?让人看见,多不像样子。”
“那我动手。”这妞真学着流苏的样子,伸手掐我腰上的嫩肉。
我不反抗,不嚷疼,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道:“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你有一个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人家人爱、花见花开的帅气表哥?”
别以为我是在拍马屁,我只是在生闷气——有一个这么帅的追求者,墨菲却不肯告诉我,为什么?只有一种解释,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