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得晨虽然只听了半句话,却被感觉出惊鸿不是想让思涯找吴天报仇的,于是心中急速的一转,便是诡计上心头,
得晨叹了一口气,“我也曾劝思涯不要去找吴天报仇,可是他却不听,硬说什么外公之仇,不可不报,我是实在劝不住他的,大兽师來的正好,我与你父白眉有数年之好,与你之子思涯也是忘年之交,你若去劝劝思涯,他定然会罢手的,”
惊鸿听了连连的点头,只是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眉问道:“魔君为何如此好心,对思涯如此照顾呢,”
得晨又叹了一口气,“说來原因有二,一是我与白眉教主乃是至挚交,又知吴天法力之高,非的思涯能够对付,我自然不能看着思涯去送死;二來吴天乃是我族中之人,若是思涯拼命,我也不想吴天有事,”
闻听此言,惊鸿已是深信不矣,只是她却是一脸是着急,“思涯此时不知去了何处,我该如何劝他呀,这孩子自幼受我折磨,童年坎坷,我实在对不住他,沒想到父亲却以数十年的修为为饵,骗思涯上当,”
惊鸿说不下去了,思涯之所以上白眉的当,她自己也有不可脱离的干系,
得晨笑笑道:“大兽师不必着急,你只需到凝碧涯上等候思涯,便一定可以等到他的,”
“啊,上凝碧涯吗,我不能见吴天的,”惊鸿心头犹豫着,她是极想见到吴天,可是她又曾立下过重誓,再不见吴天,她的心中矛盾着,踌躇着,
得晨早已看出了惊鸿的心思,他暗自冷笑,你说不能见吴天,可是离开碧云山后,却朝着凝碧涯的方向赶來,明明便是要上凝碧涯的,虽然不知她与吴天之间有什么事情,可是还是要劝她上山的,
她不想见吴天,定然是与吴天有过恩怨,于是得晨道:“大兽师,有道是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论是什么误会,还是应当化解为上,”
此话原本是出于另一个目的,沒想到说到了惊鸿的心里,她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得晨见劝得差不多了,于是再次抱拳告辞,
他飞出那禽鸟的阵式很远,前方飞來一人,正是断径,
“魔君,您让我找得好苦,”断径施礼道,
得晨心道你巴不得我被虹光派之人杀死,你好去潇州城继续逍遥,只是得晨虽然这么想着,却是笑道:“你无事我便放心了,只是以后咱们跟着虹光派小万分的小心了,”
“啊,还跟着他们吗,”断径咧嘴道,
得晨微微一笑,拍拍断径的肩头道:“你放心,不用咱们出手,我已找到了一两个强援,”
初冬的天气,已经很冷了,特别是靠近北山的凝碧涯,在雪溶之时,天气更加的清冷,
然而涯下的气氛,却与这天气十分的不相衬,相反的,有几队车马从最近的海州城运來了大披的物资,看车上的旗号,那是顺风镖局押运,
那些物资早早的便來到了凝碧涯下,然后在镖局的镖师的监工之下,在这里搭建起了数座的帐篷,
那些帐篷十分的考究,虽然外面严寒,可是里面生上火之后居然是一片的暖意,而且那些帐篷明显是分成了四组,显然要來的是至少四队人马,
帐篷搭好沒多久,虹光派众人便在薛不才的带领之下率先來到,
看着搭好的帐篷,薛不才非常满意,而半日之后,李宽仅仅带着他的弟子杨坤來到,薛不才连忙出去迎接,
与李宽寒暄几句之后,李宽低声问道:“薛掌门,涯上的吴兄弟可好,我也与他也有十八年沒有见面了,”
薛不才笑笑道:“此时正是檀心花开的要紧时刻,我们也是刚到,未曾上涯,”
李宽点点头,“那好,何时吴兄弟有空,请知会兄弟一声,我也好上涯与他叙旧,”
“好,我们明日便上涯,”薛不才道,
于是李宽向虹光派告别,江小贝亲自给他们师徒安排了帐棚,
李宽刚走,空中突然传來破空之声,接着光芒一闪,一人从天而降,
那人生着一对肉翅,虽然样子奇特,可是面相和善,
“拜……拜见掌门、长……长老,”吴邪对着薛不才等人跪倒在地,
“贤侄快请起,”薛不才连忙把吴邪搀起,
“掌……掌门师伯,此……此时距檀心花开还有三……三天时间,你……你们來……來得好早呀,”吴邪结巴道,
薛不才微微一笑,“我们也关心吴兄弟,所以才早到的,你爹可好,”
听掌门问起了吴天之事,江文广等人都围了上來,吴邪尚未开口,突然看到了徐若琪身边的“落花”,他脸上一惊,诧异的看着薛不才,
薛不才苦笑一声道:“贤侄莫要奇怪,她……”薛不才说到这里,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述了,
旁边的江小贝此时接口道:“她现在是自己人,倒是你们若是见到了念玉,便有加上些小心,她最近有些神志不清,总认为自己是魔族之人,”
吴邪其实也沒听明白,于是只愣愣的点点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