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便是一年之前,为逼出魔尊之心,白眉又联系上得晨,得晨便让他的弟弟得午与白眉同去法相寺,逼出魔尊之心,而在此过程之中,自己多次对得午言辞相逼,才让得午以嗜血之法,强行提高法力,最后五内俱断而亡,
以上两件事情,得晨成为魔君之后,虽然沒有提起,可是难保他心里沒有芥蒂,他日新魔尊出世,多诃族无敌于天下之时,得晨难免不会与自己算这些帐,
白眉正想着,那边的得晨又运法到了极限,只好停了下來,大口的喘着气,
于是白眉干咳一声,走了过去,
“魔君,”白眉拱手道,
“白眉教主,不必客气,”得晨喘着粗气道,
“魔君,我听到传闻,吴天已离开那莫族返回了中原,”白眉道,
“哼哼,我早已知晓,”得晨道:“只是便宜了他,否则新魔尊出世,第一个便要杀了他,”
“呵呵,”白眉干笑两声道:“此时新魔尊尚未出世,而吴天回中原之后,必会与中原各派提及南疆之事,到时若是中原四大门派同赴南疆,乘魔蛹未破之时与那莫族攻打树宫,魔君如何是好,”
得晨听了一愣,他近日只是想着习法,却未想到这一层,而听白眉的语气,显然已有了应对之法,于是客气道:“白眉教主可有良策,还望指教,”
白眉连忙还礼道:“不敢不敢,我教与中原各派争斗数百年,彼此了解,若是我教回到中原,对四大门派处处牵制,便可阻止他们齐入南疆,为新魔尊出世争取出时间,”
得晨听了大喜,于是道:“那此事便有劳白眉教主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事不宜迟,那白眉便告辞了,”白眉说着,便匆匆的离开了树宫之颠,
白眉一行走的匆忙,原本不想惊动中原各派,而偷偷潜回西域,虽然被无忧谷发现了蛛丝马迹,可是却沒有想到是邪教回到了中原,沒成想途经潇州城之时,上空云雾突变,远远看去,居然有一人从天而降,于是白眉设好埋伏,沒想到落下之人,居然是徐若琪,后又有如云夫人和青龙掩护,徐若琪才得以逃脱,
如此一來他们的行踪便暴露,于是白眉顺水推舟,原本对得晨说要牵制中原各大门派的,若是自己一事不做,它日再见面恐怕被得晨挑理,况且回西域之后,若想再入中原,仅仅是手下这些人马是不够的,必须要请西域两大族出马相助,才能马到成功,若要请动他们,必须重金,
重金,眼下便有,中原第一的宏运钱庄,便在眼前的潇州城,
只是白眉为人谨慎,天龙帮的潇州分舵便在潇州城外十來里处,而法相寺距离潇州城也不远,自己若是冒然袭击,被天龙帮缠上,再等到了法相寺施援,便难以脱身了,
于是白眉首先派人探查了潇州分舵的虚实,发觉其舵主上官宇,居然带走了舵中大半的精英,剩下的李宽等人,不足为惧,白眉带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荡平了潇州分舵,又马上回头袭击了宏运钱庄,带走了大量的金银财宝,
只是辎重一多,便容易爆露目标,于是白眉便将队伍化整为零,分带着财宝,前往西域,而集合之地,便是那曾经的楼月国,
白眉走后,得晨依旧修炼血剑,只是脾气更加的暴躁起來,除了与他有情的飞叶,其他族长都受过他的责罚,普通族人就更别说了,动不动便会被派去看守魔蛹,有去无回,
只是得晨再也无法提高,除非他自己甘愿被血剑上的血气所控制,
他当然不肯,他还想作为魔君,一统天下呢,
于是他來到了花蕾之处,里面的两个守卫,早已七窍流血而亡,得晨皱眉看看他们的尸体,背着血剑向魔蛹走去,
得晨一接近,魔蛹上的红光突然闪动了起來,得晨背后的血剑也微微的颤抖,十分的兴奋,
得晨持血剑在手,血剑之上血光闪烁,与魔蛹的红光相应,得晨大喜,心道当年的魔尊一统南疆,左手血剑右手魔彩珠纵横天下,所向披靡,此时有血剑在手,踏平那莫族得到魔彩珠也是手到擒來之事,想着,得晨张口大笑,笑声有些邪异,
而那魔蛹的红光不断的提升,血剑的血气也四处的张扬,得晨突然想要停下大笑,却有停不下來之意,他此时已是气竭,然而张开的口却依然合不上,肺中的空气被不停吸到外面,
得晨的脸色开始变的惨白,然而在血气和红光的夹缝之中,他却无能为力,
“魔君,魔君,是你在里面吗,”外面突然传來了一个女子的声音,那是树梢族的族长飞叶,她离花蕾最近,刚才发现今日花蕾之内光芒有异,于是便上來查看,
在花蕾之外,她隐约看到红光之中似乎是得晨,于是张口叫着,
听到飞叶的声音,得晨心中一颤,似乎舒服了许多,而那魔蛹之中突然生出一张红色的人脸,怒目瞪着得晨,
得晨只觉那张红色的人脸有一种无上的霸气,于是连忙垂首,
他一低头,胸口那憋闷的感觉终于消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