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衫打量下床上。原本铺着两片这样的垫子。可是现在只剩下了一片。于是皱眉道:“给了我们。你们怎么办。”
“挤一挤就行了。我们年轻时都只铺一个垫子的。”老翁笑道。
老妪被说的居然脸上一红。嗔怪道:“老不死的。又不正经了。”
吴天和黄衫再次道了谢。离开了二老的房子。走出去一截了。只听两位两人又在说话。
“老太婆。你靠里点。让我也躺下。”
“慢点。别挤。你别使劲挤了。”
“怪了。年轻时咱们睡一个垫子。还有富余呢。”
“年轻时咱们都瘦。而是都是你搂着我睡。当然有富余了。”
“那我还搂着你睡吧。”
“老不正经。小声点。别让那两个娃娃听见。笑话咱们。”
“他们早走出很远了。寻常人根本听的见了。”
可是外面的两个年轻人恰恰不是寻常人。而是身怀绝艺的江湖后起之秀。吴天和黄衫听到二老的对话。都红着脸笑了。
“衫妹。今晚咱们也要挤一挤了。”
“坏蛋。”黄衫在吴天的手臂之上轻打两下。
此时听到屋内二老又道。
“还是年轻人胃口好。一下子吃了咱们两碗米。”
“你年轻时饭量比那小伙子还大。”
“是呀。只是他们一顿吃了咱们三天的口粮。他们走后。咱们要饿上两天了。”
“都这把岁数了。早活够了。饿两天有什么。”
此时老翁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道:“好好的日子。打什么仗呀。”
“对了老头子。快把那两个石碗拿过來。上面还有米。咱们舔了吃。”
吴天和黄衫对视一眼。脸上有愧。二人进屋后。吴天铺好了石垫。黄衫则叹了口气道:“武哥。看來咱们还是别休息了。”
“衫妹。你的意思是。”
“趁天黑之前还有些时间。咱们去山中打些野味回來吧。”黄衫道。
“好。我也正有此意。”
于是二人相视一笑。从屋内轻轻的走了出來。
不知是由于天寒地冻。还是由于附近的大战。这小村庄附近的野物极少。转了很大的一圈。吴、黄二人只抓到了一只瘦瘦的兔子。这显然与二人的期望差的太多。他们只好到更远的地方找去。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打到了一头野猪。只是这头野猪和之前的那头野猪比起來。实在是苗条的紧。
“这下够两位老人吃上好几天了。”吴天背起野猪道。
“是呀。两位老人如此善良淳厚。可惜我身上沒有银子。否则要给他们留下一些。”
二人正说着。突然地面剧烈的震动了起來。超过了以往的任何一次。同时北方的天空被红光映成了血红色。“喀嚓”一声。吴天和黄衫的脚下列开了一条大缝。二人连忙飞起。那大缝裂开数丈。又马上的和上。挤出一座小山。而四周的原本的山峰。不是被震的裂开。就是倒塌。反而成了平地。
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周围的地貌便产生了大变。
“不好。”黄衫突然道:“那两位老人腿脚不太利落。如此强震他们的房屋未必受的住。”
吴天也是一惊。与黄衫向回飞去。
果然不出黄衫所料。那几间小石屋已倒塌了大半。其中便包括两位老人住的那间。而他们原本打算住的那间。却只是裂开了一条大缝。沒有倒下。
“你快看。”吴天指着下面道。
黄衫顺手看去。只见在倒塌房子的另一侧。那位老翁正在一块一块的向外抠着石头。口中还不停的叫着:“老婆子。老婆子。你答应一声呀。”
吴天扔下手中的野味。落到了老翁的身旁。扶住了他。
“老爷爷。老婆婆呢。”吴天问道。
“孩子呀。你们快救救我的老太婆。她被压到下面了。”老翁流出的泪水已在胡须上结成了冰。双手的指尖早已磨破。鲜血直流。
“老爷爷且退后几步。”黄衫说着。手中白光一闪。突然向上一抬。
眼前是碎石、瓦砾齐被带起。接着黄衫手一挥。将碎石御到了一旁。
下面的老妪依然是躺在床上的架式。只是已被石头砸得浑身是血。黄衫跳到跟前。将老妪抱到了怀里。用手指在她鼻前一试。早已沒了气息。
老翁见状扑了上去。摇着老妪的尸体哭道:“老太婆。老太婆。你睁开眼呀。你看睁开眼看看我。咱们还要等石头回來。给他成亲生子呢。”老翁越哭越痛。不一会儿便昏了过去。吴天连忙把他抱到那间未塌的石屋内。掐掐人中。黄衫则将老妪的尸体从废墟中拖出來。帮她整理着身上的衣服。
老翁长出一口气。幽幽的醒來。一下子抓住了吴天的胳膊。摇道:“年轻人。你快去救救老婆子。我老汉求求你了。”说着便要起身叩头。
吴天连忙拦住他。无奈道:“老婆婆已死去多时。我已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