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后院生起了一堆火,一人坐在火堆前,手中拿着一件东西在火上烤着。没过多久,便传出了烤鸡的香味。
吴天将烤鸡放到一张盘子里,来到了黄衫的门前。
“衫妹,你睡了吗?”
“我……已睡下了。”
“哦,我刚烤好一只鸡,放到你门口了,你不是一直想吃吗?”
屋里的黄衫没有说话,过了片刻,门轻轻的开了,吴天看见了黄衫美丽的眼睛,含着泪水。
第二日,徐正甫终于从房中走了出来,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看上去似乎已无大碍。
“徐首座,你身体好些了吗?”江小贝问道。
“江师叔,我好多了,只是元气尚未恢复。”徐正甫道。
“那也正常。我昨日派人从家中取来一根五百年的雪参,已吩咐人炖好,还请徐首座喝下。”
“这个……”徐正甫推辞了一下,还是喝了下去。
“江师叔祖,你不是说只有一棵,早让吴师弟吃了吗?怎么还有一棵?”林强问道。
“去,两棵不一样,那棵是千年的,这棵只有五百年。”江小贝说着,大家哈哈大笑,一阵的轻松。
只是轻松之余,吴天向黄衫的房间看去,可是那里只有紧闭的房门,那只鸡,不知她吃了没有。
“咱们在这里再休整一天,明天便去临江。”江小贝道。
“好。”众人齐声回答,
“江小贝。”忽然金贝贝在楼下叫道,“你会烤鸡吗?”
江小贝转头看去,只见金贝贝手中抓住一只母鸡,朝楼上走来,他连忙转身跑开,众人也哄笑着散开。
徐正甫离开之时,看见了吴天腰中的玄铁黑剑,瞳孔一紧。吴天也正好有话对他说:“徐师伯,我有事向您回禀。”
在徐正甫的房间,吴天重手站立。
“你有什么事呀?”徐正甫道。
“禀师伯,剑魔又重现人间了。”吴天道。
“什么!”徐正甫惊的站了起来,“是你亲眼看到的吗?”
“没有,但是与我同来的姑娘的姐妹们,应该是死于剑魔之手,现场与您描述的20年前的那场惨案一模一样。而且……我在旁边找到了它。”吴天说着拿出了血剑。
“看来真的是剑魔了。这剑魔或许是一人,也可能人人都是剑魔。”徐正甫道。
“此话怎讲?”
“若是因剑而成魔,那么剑魔便不是一人了。”
吴天点点头,忽然道:“莫非绿袍老祖就是剑魔?”
“不会。”徐正甫道:“我与他大战之时,血剑便已不知掉到了哪里。而且他所受之伤不在我之下。”
吴天听着沉默了一会儿,心中实在想不出到底谁是凶手,或许等黄衫心情平静之后,以她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分析出个所以然。
“好吧,事情即已说明,你便出去吧。只是你要好好保存这把血剑,不可让它再造首杀戮。”
“是。”吴他说着退了出来,想了一想,来到了黄衫的房间门口。
“衫妹,起床了吗?”吴天叫着敲敲门。
“客官。”店小二闻声跑了过来道:“这位姑娘已经走了。”
“走了?”吴天惊道,“何时离开的?”
“我们也不知。今天早晨此房门是半开着的,我们进来发现那位漂亮姑娘已经不在,桌上除了一堆鸡骨头,还有这张纸条。”店小二知道吴天深夜给黄衫烤鸡的事情,可见二人关系必定不一般,所以便把纸条留给了吴天。
吴天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道:昨晚之鸡是你送的,故不算数,所以你还欠我四只烤鸡,切记。拉钩。衫妹。
吴天看过笑了,眼前浮现出黄衫聪明美丽的脸庞……
一天之后,队伍重新启程。虽然有五百年的雪参,徐正甫也只是脸色比原来好了一些,其所受的内伤,并非几日就能痊愈。吴天看着徐正甫略显虚弱的背影,心中想起了雷龙要找徐正甫切磋武功,不禁多了几分担心。
早晨出发,中午时分便已到了临江城下。江家之人并没有出城迎接,或许是因为辈分太高了。于是一行人进城后直奔江府。
江府门口,众人刚下马,便有一位六七十岁的老者跑了出来一把抱住了江小贝。
“这肯定是江师叔祖的祖父,我们应该叫什么呢?”林强自语道。
“错,那是江小贝的父亲。”冯不凡道。
“啊,这么大年纪?”林强惊道。
此时忽听人群后面有人高叫,“不凡,不凡。”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位近三四十岁的男子跑了过来。
“这位肯定是令兄了。”林强猜道。
“又错,这是我爹。”
“啊!你爹这么年轻,而他爹那么老。”林强道。
“他家连续数代老来得子,而我家辈辈十六七便成婚。”冯不凡道,“所以他是你们师叔祖,而你们是我的师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