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徐正甫道:“天愁已毁,世间便再没有天愁了,只等新的神兵降生,才能重振我派雄风。”
“弟子罪该万死,竟将本派圣物当作菜刀使用。”吴天说着便以跪下请罪。
徐正甫袖子一甩,吴天便跪不下去了。
“你来时它已是菜刀,怎会是你之错。或许成为菜刀,便是它的宿命。”
“既然已辩明身份,还请师伯收回剑柄,它日找个能工巧匠将剑柄与剑身复原。”
“不必了,剑断之后,灵气也失了大半。我这截剑身,只剩下原来三成的灵气,而你的剑柄,可能连两成都不够。还是留给你用吧,只有你能让天愁与血剑和平共处呀,也许这就是造化。”
吴天还想说什么,忽然徐正甫侧头看着窗外,接着眉头一皱。
“师伯……”吴天话音未落,徐正甫手指一甩,桌上茶杯飞了出去。怪的是茶杯飞出窗后竟然没有破碎之声。
“有高手。”徐正甫说着飞身出了房间,吴天马上跟上,眼前只有深夜的城镇,哪有什么人影。
“出什么事了?”江小贝等人听到声响都跑了出来。
徐正甫摇摇头,低声道:“你们实在不该跟我出来的。”说着叹了一口气回了房。
“出什么事了?”江小贝等人把吴天拉到屋里问道。
“师伯刚才和我聊天,窗外似乎有人偷听。师伯一个茶杯飞了出去,居然没有了声音,等我们追出去时早没了人影。”
“能接下徐首座掷出的茶杯而没有声响,来人必是高手。只是不知是何用意,咱们晚上要小心了,从现在起,轮流值夜。”江小贝说完,众人齐声称是。
于是大家分组值班,一夜无事。
第二天,李掌柜老早便在门外等候。江小贝与众人用过早点,又对李掌柜说了些安抚的话,直说的李掌柜感激涕零,这才启程离开。
一路上每到大一点的城镇,便有鑫瑞钱庄的分号来迎接招待,只是再没有奢华的安排。
“师叔祖,后面的几个镇上怎么不放炮迎接你了?”林强问道。
“有了前面的事情,后面早就收敛了许多。我若在头一场中不发火,后面的必定一次比一次铺张,他们不花自家的钱,不心痛呀。”
“哈哈,原来是这样。”林强笑道。
正说着,远远的看见一座城,城墙超过三丈。
“好气派的城墙呀。”林强叫道。
“那是,这可是中原三大城市之一的潇州。”冯不凡道。
“哇,这么繁华的城市,你家肯定在这里有个大大的分号,也许是两个。”林强道。
“错,一个也没有,这是人家的地盘。”江小凡道,“天下两大钱庄,我鑫瑞钱庄只能排名第二,而排名第一的是宏运钱庄,这里便是他们的地盘。”
“这么说这里无人接待了。”众人这些日子早习惯了有人安排的舒服日子。
“也许相反。”冯不凡说着,脸上依然冷竣。
“徐首座,这城里人口极多,咱们穿城而过反而走不快。不如此旁边绕过,好早日到无忧谷、临江城。”江小贝忽然道。
“哦?”徐正甫也十分的奇怪,怎么一到潇州城,江小贝便紧张起来,“江师叔,绕道可以,只是能否说明下真实的原因?”
“这个……”江小贝扭捏着,于是众人转头问冯不凡。
冯不凡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师兄,嘴下留德,别说出来。”江小贝急道。
众人一听,反而来了兴趣。特别是天权堂的弟子们,平时多受江小贝的调侃,今日见他如此紧张,机会难得,于是齐齐的看向冯不凡,连徐正甫也含笑而视。
冯不凡看看江小贝,面无表情道:“江师弟的岳父老泰山,便住在潇州城。”
“师兄,你怎么说出来了。”江小贝急的拔马就要绕道。
众人拉住他的马头,接着问冯不凡,“我们未来的师奶奶,是哪家的小姐呀?”
“就是他刚才说的,天下第一大钱庄庄主金满堂的独女,金贝贝。”冯不凡道。
“什么!天下第一大钱庄和天下第二大钱庄联姻,那将来江师叔祖岂不是独霸天下了?”众人惊道。
“那可未必。”江小贝垂头丧气道:“既然师兄把这事儿说漏了,我便说明了吧。这宏运钱庄和我鑫瑞钱庄竞争多年,谁也没把谁挤垮,两家反而损失了不少的银子。后来不知是谁从中调和,说金家有个独女,江家有个独子,而且年龄相当,名字里都有个贝字,这便是上天安排的缘分,不如两家就此止住干戈,结下儿女亲家,这样两家老人百年之后,两家钱庄合成一家,便是天下无敌了。没想到爹爹居然答应了。”江小贝说着气就不打一处来。
林强与天枢党的几个弟子听罢强忍住笑,居然齐齐的拱手道:“恭喜师叔祖、贺喜师叔祖,您这笔生意可赚大了。”
“赚什么赚。听说这位金小姐在家里说一不二,脾气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