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八把那毛团提起来一看,原来是只出生十几天的白毛小狼崽!那小狼崽估计是被饿得狠了,被她提着脖子上的皮也只是象征性的哼了起声,然后就有气无力的摊开四肢。叶小八满心欢喜的将它抱在怀里,也不管朱阔听不听得见冲他甜甜一笑“谢谢爹”
俊生和团生都稀罕的挤了过来,三个小脑袋凑在一起研究着这小狼崽。颜惜墨已经将靠窗的花榻收拾出来,铺了被褥笑着将俊生和团生赶上榻:“快去睡,明天睡醒了再看!”
“嗯”叶小八听话的点了点头。
孩子们睡了以后,颜惜墨守在朱阔身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恍惚间一双温暖的手轻轻的抚在了她的脸上,她警觉的从梦中醒来,只见朱阔正在用手摩挲着她的脸庞,见她睁眼,他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
颜惜墨支起身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托着他的手将他扶坐起来,又从碳盆上提下温着的茶壶倒了盏热水递了过去。
朱阔不接茶盏,只拿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颜惜墨将茶盏往炕边一放,转身撩帘出去了。
朱阔苦笑着用左手抬起茶盏放在嘴边呡了一口,看样子她是真的生气了,那日去朱三叔家也是如此,说完了钱家母女的事后便在旁边一言不发,自始至终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颜惜墨抬着粥进来时,朱阔正在艰难的换里衣,看见她进来,他讨好的冲她笑了笑。颜惜墨放粥放在了桌上,上前帮他把里衣穿好,然后摆了炕桌把粥端了过去。
朱阔伤的是左手,只得无奈的坐到炕桌前拿起了勺子。颜惜墨见他能吃会动转身又出去了,这一去就没再回来。朱阔吃完了粥左等右等不见她回来,便撑着披上了外衣出来寻她。
厨间已经焖了灶,漆黑一片,西厢住的是周家三口,东厢小八的房里透出了朦胧的烛光。他走过去,推开门就看见颜惜墨正在蹲在地上烧炕,乌黑的长发披柔顺的在身后,没有卸去面脂的侧脸在烛光中依然是秀美动人。
“惜娘,回去吧!”朱阔扶着门框轻声唤道。他以前面对北蛮的千军万马的敌军时从不畏死,可就在昨天斗狼王时他却害怕了!他怕自己死在狼王的口下,再也见不到她,怕他就这么走了,丢下她们母子四人!
“惜娘……”见颜惜墨不理他,朱阔慢慢的进了屋,轻轻的扶住了她的肩:”惜娘,钱家母女的事是我错了!”
颜惜墨动了动身子,将他的手甩开起身看向他。见他披着的棉袍因为手不方便已经落了一边,便伸手把那棉袍替他拉好。
朱阔趁机用右手握住了她的手,贴在心口上:“惜娘,你摸摸,现在这颗心只为你在跳动!”
颜惜墨感受着他胸膛中那强有力的跳动,眼圈又热了起来,她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在他胸上拍了一把:“快放开,没个正经模样!”
“你不原谅我,我就不放开!”朱阔耍赖的将她的手攥的更紧。
她见他不肯放开自己的手,索性用另一只手包住了他握住自己的手道:“我有话要说给你听!”
朱阔艰难的用左手包住她的手:“嗯,说吧,以后娘子的话就是军令,为夫莫敢不从!”
颜惜墨满面肃色:“如果你以后负了我,我会不要你的!”
听了她的话,朱阔心中先是一紧,紧接着便是一阵狂喜!这是她的表白,她的心里终于有他了!
他高兴的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我绝不负你!绝不负你!”
她柔顺的靠进他的怀里,干涩已久的眼睛终于流出眼泪,一滴滴的沾湿了他的衣襟。
“以后不要逞英雄,多想想我和孩子们!”她环紧的他的腰,回想着这一天一夜的煎熬,鼻音又重了许多。
朱阔抚摸着她如缎子般光滑的秀发,心中满是柔情,“我答应你,绝不丢下你们,再也不逞英雄了!”
大雪停了以后天气日渐晴朗,朱阔的休养了几天后伤势基本痊愈了。反倒是叶小八额头上的伤口,在愈合后留下了个浅浅的疤痕。她年纪尚小又是个不记仇的心性,见留了疤印,也只是让颜惜墨将她的额发剪下了一排流海,遮了那印子。
而颜惜墨看着那印子却是心中阵阵生怒,可偏又不能跟周睿景一个小孩子计较,于是待周夫子一家就更为冷淡了。
周夫子也知道自家理亏,平日没事也不过来打扰,朱阔见两家的关系最终弄成了这样,只能叹息连连。
叶小八给那小狼崽取名叫阿宝,母羊花花慈爱的认养了阿宝,它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哺育着阿宝,完全不知道这个小东西长大后就会用它的尖牙厉齿毫不留情的撕碎它们的身体!
叶小八看着花花慈爱的舔拭着阿宝,心中暗自警醒,圣母果然是种致命的绝症,千万不能犯!
阿宝一天天的长大,孩子们漫漫无聊的冬天在它的陪伴下变得鲜活有趣,朱家院子中时常传来让人羡慕的欢笑声。
天气转暖后,村中的孩子们开始出来玩耍,叶小八带着阿宝在村童中嫌足的羡慕与人气。相比叶小八的受欢迎,周小妹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