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烟清听这么说,果然不挣扎了,安静的趴在那里感受着空明夜的指尖慢慢在自己的后背划出奇怪的图形,只隐约记得是弯弯曲曲的形状继而一个直角个一个半圆形,每每空明夜停在那里就没有继续下去,而且这个动作是反复了好几遍。
“我的胎记有什么吗?”流烟清好奇的问道。
空明夜冷静的回答道:“没什么,只是我命令你不准给第二个人看到!”
“为什么?小绿和绿荷为我洗澡的时候可都看到过的。”流烟清不懂为何空明夜突然下这个命令。
空明夜眉头紧锁,继而喃喃自语:“洗澡的时候应该有雾气,不会轻易看到的。”
这时,流烟清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继续说道:“说起来,张美人不久前还要看我的后背呢。”
“张美人?什么时候!”空明夜谨慎的问道。
“就在我们去皇宫回来的时候。”
“当时她说了些什么?”
流烟清仔细回想,隐约觉察到此时非同小可:“她没有说什么,就说我一开始从阶梯上摔了下来后背有伤痕,还说怕我留下这伤痕给他看看伤势如何,她会给我治疗疤痕的药。”
空明夜叹了口气:“你傻啊,她说什么你就信?给你毒药你吃吗?”
“当然……不吃了,喂,到底是什么事情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
空明夜眉头紧蹙,思索了一阵,继而手掌又抚上了流烟清的后背,力道很大,好像是要把这背后的痕迹擦抹掉一样。
“好痛。”流烟清不满的叫道。
正在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人,一眼就瞅到了不远处床榻上的两人,而流烟清的裸露后背正光明正大的漏出来,这个人看的是一清二楚。
三人都愣在那里,怔怔的看着对方。
“是卿妃。”流烟清见是女人,便放心的舒了口气,一边想要从床榻上起身。
这边空明夜赶紧把流烟清的衣服遮了起来,愠怒的嚷道:“谁准许你进来了,没见着她衣不蔽体的么?”
流烟清不满空明夜的小题大做,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嘟哝道:“这有什么关系,都是女人。”
空明夜正想反驳着什么,但一直没有说出口。
卿妃掩嘴轻笑:“殿下这么紧张做什么,府内的所有人都知道殿下最宠爱的就是凛妃姐姐了,臣妾又不会随便打搅您,若是殿下看着臣妾碍眼的话,现在离去便可,只不过……”
卿妃故弄玄虚,话语停了下来。
空明夜甩了下衣袖从床榻上下来,不怒自威,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说道:“卿妃今儿个来这里想要做什么。”
卿妃回道:“殿下是昨夜去了后宫的张美人哪儿么?您要来的两只白鸽好像飞走了一只呢。”
“什么!”空明夜大惊:“究竟是怎么回事?”
卿妃笑而不语,空明夜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继而紧盯着卿妃咬牙切齿道:“是不是你做的!”
卿妃步步后退,尴尬的笑笑:“我准备给它喂食来着,可是没有想到那其中一只白鸽突然飞走了……我不是故意的啊,再说了,张美人那儿不是还有很多么。”
空明夜冷哼道:“谁准许你擅自动东西了,若是毁了本王的大事,唯你是问!”
卿妃上前讨好道:“哎哟,夜王殿下,不要生气了,这未必不是件好事啊,因为臣妾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想必殿下知道了一定会有收获的。”
这时,整理好衣服的流烟清缓缓靠上前问道:“什么白鸽?你们要白鸽做什么?”
卿妃神秘一笑:“当然是做一件有趣的事情,用这个查出真凶呢。”
空明夜有些不耐烦了,低沉的问道:“说详细点,若是没用的消息,本王也会严惩不贷的!”
卿妃赶紧上前为空明夜准备好了椅子,一边缓缓说道:“殿下知道白鸽也就是信鸽的一种,养着白鸽的人会自然训练信鸽来以此向对方传达信息吧,可是这白鸽只会固定一个地方送达,如果养鸽人不训练好的话,也许这信鸽会突然半路就没了踪迹。”
“说重点!”
“所以,信鸽飞向哪个地方的话,那个地方就是信鸽经常去的,可是昨天我无意间放跑的一只信鸽却飞向了皇城,倒真是一件可疑的事情呢。”卿妃说道。
空明夜慵懒的表情听到这些突然一怔,脸上的表情也随之严肃起来:“这么说本王从张美人那儿要的白鸽都是经常飞往皇城的?”
卿妃附和道:“难不成张美人与皇宫内的某人有着联系么?”
卿妃和空明夜的表情逐渐变得若有所思,这令流烟清看的是不舒服,因为这两个人好像对待这件事是一件大事似的,这么怀疑张美人倒是听起来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只凭信鸽来断定的话,是不是有些太武断了。
“你们难道是怀疑张美人不成?不管你们两个在说什么事情,这样只凭信鸽乱怀疑别人的事情是不对的。”
顿了顿,流烟清转向卿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