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雷克的手腕。罗海不断发力。
雷克如同一头发怒的莽牛般喘息着。手臂疯狂的向前冲击。盘根错节的肌肉狰狞暴起。他并沒有用上另一只手臂。他不愿相信。凭借对方纤弱的手掌就能抵住自己庞大的力道。他需要一场完美的压倒性胜利。
“啊。”雷克企图用吼声提升自己的气势。罗海的手看似随意的抓在他的腕子上。不过只有雷克他自己知道。这只手上的力道大的堪称恐怖。
“咯吱。”关节发出不支的声响。雷克终于认识到自己看走眼了。抛开别的不说。就这单手的力道就比自己强上太多。钻心的疼痛从手腕直奔脑海。让他脑中一阵混乱。
“收力。”罗海望着雷克瞬间满是红丝的眼瞳轻声喝道。这雷克一只手被牵制住后。沒有用任何其他的攻击手段。罗海对这个耿直的有些死板的家伙提不起一丝的恶意。
“呼。”雷克听话的撤去拳头上的力道。他相信。如果自己敢再犹豫半分。那么对方绝对能在下一个瞬间捏断自己的手腕。他已经确信罗海有那个实力。
“嘶。你赢了。俺服你。在村落。他们都叫俺小怪物。现在俺要把这外号送你。”雷克疼的呲牙咧嘴。嗡声道。
“服了就行了。你的外号还是自己留着吧。”罗海有点无奈的瘪瘪嘴。
两人交手在极短的时间内结束。罗海不管一旁大呼小叫的雷克。经直走到一个比较人少的破旧水缸前。弯腰洗簌起來。
周围少年们望着这个举手投足般便搞定一个壮汉的少年。满眼的惊骇。
來到这里已经有些时间。但是罗海依然沒有机会把这里了解的一清二楚。整日只能在规定的区域活动。罗海早已厌烦。
扫了一眼他人满脸疲倦和阴沉的脸色。罗海无奈的发现。自己根本沒有一点做奴隶的觉悟。自嘲一笑。从心底。他就沒有把自己放在奴隶这个位置上。
探手摸了摸额头。本來光滑的皮肤上。此刻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一丝丝突凸起。这是他的耻辱。身为奴隶的印记。
洗簌完毕。雷克已经不见踪影。许是觉得脸上无光便自行离去。不理那个憨直的家伙。罗海胡乱的整理了一把身上灰色的布衣。半眯着眼睛慵懒的走向奴隶们干活的区域。
一路上乱石漫布。只有一条两人宽的平坦石路婉延远去。两旁则是坚硬不一的碎石。大批的少年走向一个方向。远处。老一批奴隶们的帐篷也是一片嘈杂。不时的走出几群面色各异的奴隶。自从熟悉道路后。罗海就沒有要求自己的队员们跟着自己一起走。毕竟自己可沒有耐心每天等人到齐再出发。路只有一条。新來的少年们大多都不敢走在那平坦的小路上。因为极有可能会遭到老奴隶的怒骂甚至毒打。
來到这里快半个月。罗海对于老批奴隶的霸道略有体会。不说刚开始肖战的刁难。眼前这条小路就能充分体现。只有两人宽的小路。如果老批奴隶看到新來的小奴隶挡在前面。绝对毫不犹豫的大打出手。几天下來。所有的新來奴隶大部分都知道了这个规矩。胆大点的在人少的时候结队走上小路。而胆小者只能走在崎岖不平的乱石当中。当然罗海不曾在意这些。这些天也曾经为此发生过数次争执。罗海无一例外的将那些不长眼的家伙扔到旁边的乱石中。
至于为何不跟着队伍一起走。罗海有自己的打算。虽然对自己这个队长的身份沒有一丝归属感。但是他不认为自己一直护着他们会对他们有好处。他考虑了许久。想起第一天來到这里结识的光头车夫森哥。他口中的追捕者让罗海好奇不已。而且当时他曾经提到自己有机会成为追捕者。罗海急于了解清楚。他可不认为肖战那帮老奴隶会比吴森知道的更多。所以他想要见到吴森问清楚。想要见到追捕者。除了逃跑外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闹事。只要不是太大的事。那些高高在上的星者们大多都是交给追捕者处理。
“给我滚开。”一声暴喝从后方响起。罗海放下脑中的念头。转身望去。只见后面不远处一队大汉神情不善的盯着一群明显是新來的奴隶小队伍。
“对不起。快散开。快。”新人小队走出一个神情慌张的少年急忙指挥自己的队员让开小路。那些少年队员稚嫩的面庞夹杂着不忿与不甘。动作迅速的让开中间的道路。他们都知道。只要自己动作慢上一会。这些精力旺盛的无处发泄的汉子会毫不犹豫的将这个队伍所有人揍成肉饼。
“哈哈。沒卵蛋的家伙们。”大汉们大摇大摆的一个个穿过那些少年。
罗海目光一沉。这种事他见的不少。沒什么大惊小怪。只是这些家伙已经快要跟上來。而且故意行进的那么快。显然是冲着自己來的。这些天在这条路上罗海得罪了太多人。只是沒想到这次竟然过來整队老批奴隶。
沉吟了一下。罗海沒有打算给他们让路。心道正好想惹点事出來。就拿这些不长眼的东西引几个追捕者过來。或许能碰到吴森也不一定。
“小兔崽子。总算找到你了。”领头的黝黑汉子望着原地站定的罗海。脸上满是恨意。
此人罗海依稀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