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隐客和曹卓一行伤兵,没有直接回锦衣卫府衙,全部都到曹卓家里去,因为曹卓家有个医术高明的医生,还是个御医,李时农。
半夜三更被吵醒的李时农在院内就冲着曹卓大骂,打开门后,一脸大惊失色,连忙让所有人都进来,关门的时候还仔细的遥望左右两侧看有没有人跟踪。
曹卓却不领李时农的情说:“老头,你眼神不好,还看个屁啊,快点给我们疗伤吧。”
没好气瞪了曹卓一眼,发现被人抗在肩膀上的兽狐,哇呀呀地说:“谁,谁那么缺德把天山都打成这样子了?快快放屋里去。”
就这样李时农拖着被兽狐的陈龙进了屋子,把天隐客等人晾在了屋外,王成和白起两人大眼瞪小眼,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结果,还是天隐客说:“这家伙就是吃香,连疗伤都有优先权。”
白起却很不乐意,说:“不行,绝对不行,我都伤成这样了,血再流下去,我真的就翘辫子了。”接着拖着被自己刺伤的腿进了屋子。
天隐客和曹卓摇着头也跟了进去。
无论白起如何哀求或者威胁,李时农都无动于衷,还在慢悠悠地给兽狐施针。
气得白起大吼:“我是锦衣卫同知,你必须先给我治。”
可惜,白起发火的对象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李时农瞪了白起一样说:“看你是锦衣卫……”还故意拖长语气,使白起以为他真的怕了他,结果:“我就不医。”而且说的时候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摸样,气得白起牙痒痒的却奈何不了他。
只能向曹卓求救。
看了李时农一样,曹卓悄悄地在白起耳朵说了几句。
白起连忙到李时农身边求饶般地说:“李大御医,刚才因为受伤了,所以说话太冲,请见晾,我明天准备好上等药材登门赔罪。”赔着笑脸问:“如何?”
李时农立马来兴趣了,故作高深地说:“什么叫上等药材?”
这就是问倒白起了,可是白起还是认识一些的:“人参、鹿茸、雪莲。”
“还有呢?”
白起想了半天,这药名自己还真不清楚,而且还是上等药材,突然眼睛一亮说:“虎鞭、鹿鞭。”
李时农被白起最后的两个药名呛得猛咳嗽。
天隐客和曹卓却在一边偷着笑,王成、陈龙却不敢笑出来,只能忍着。
半晌,李时农说:“这些药材太名贵,老朽就不要了。”
“不行,一定要。”白起急了。
看着白起这副不要就要跟自己急地摸样,李时农很无奈,只好说:“这样吧,老朽只要百草堂各种各样的药材一斤,如何?”
“没问题。”白起立马就答应了。
曹卓顿时傻眼了,没想到白起真的会答应,他该不会是以为街市买菜吧?各种各样药材一斤?
天隐客却明白李时农要坑白起的用意,一斤药材,那是很多的。
李时农一脸认真的摸样对白起说:“空口无凭。”
“我立字据。”就这样,一头肥得流油的猪就被李时农狠狠的血了一刀,却还乐呵呵的。
不过,李时农确是有本事,白起大腿上自己捅的伤上完药后,就能行动自如,只是不要过于用力,不然会导致伤口裂开;胸口的伤也止了血,李时农开了方子说,按方子抓药每天一敷,保管半个月后,伤疤就跟细纹一样。
高兴得白起连忙称谢,把方子当珍宝一样收了起来;当然李时农把白起的字据也当珍宝一样收进怀中;就这样白起高高兴兴地走了,来时两手空空,去时就多了一张墨笔字黄纸,还留下了自己的字宝。
看着王成把白起送出门外后,天隐客对李时农说:“那个我记得是狗皮膏药吧?”
李时农笑着点头。
接着,天隐客又说:“刚才你给他止血用应该是前天晚上我泡澡的药渣子吧?”
“对啊,怎么啦?”李时农一副疑惑的摸样看着天隐客,很天真无邪。
“没,没什么,不过你好像忘记给他缝针线了。”天隐客还是忍不住问。
一边的曹卓却大笑了起来。
李时农猛站起来对着曹卓怒斥:“笑,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老夫走运,你是不是眼红了?是不是?你说啊?”
看着李时农似乎发火的摸样,曹卓顿时瘪了下去,因为李时农说话的时候,手指有意无意地指着曹卓的伤口。
跟着对天隐客说:“那个,给他缝针线也是浪费,不如留给自己人用。”
大家面面相觑,这老头儿对不认识的人黑手下得真狠呐。
很快,李时农就给大家看完伤势,该止血的止血,该治疗的治疗。
李时农熬了一大锅药水给大家喝,发现天隐客等人都看着自己,曹卓只好率先发问:“老头,这个是什么药啊?我们都可以喝?”
“宁神,驱邪,补血,治内伤反正就是专门针对你们的病症开的方子。”李时农一副耐心为曹卓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