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天气晴朗,春日的脚步在渐行渐深中,也在渐行渐远。
眼看着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步入了大汉初平二年的五月,过去的月余以来,天下各处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反倒是吕布的并州,平静得甚至有些吓人。
不过在这种平静之下隐藏着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是随着各项措施的到位,并州百姓集体北迁也完成了前期的蓄势,准备要正式启动了。
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人口迁移很多时候比起水利灌溉还要来的难办,后者只要有人有钱完全可以立刻上马,而且只要设计合理、安排得当,一切都顺利的话,还能够尽可能短的时间就完成“工程”。
当然这里也必须要提及一下马钧的灌溉水利工程,也早已经开始施工,那些匈奴奴隶们都已经正式“上岗”,他们别无选择,在吕布军的高度压迫下也不敢有丝毫怠慢,更何况吕布也不是一味压榨他们,他知道那是最不可取的一种办法,毕竟这些匈奴人虽然都已经成为了俘虏,但他们并非是一点儿反抗能力都没有,若是将他们压迫的太狠了,狗急也会跳墙。
吕布虽然不惧于这些手无寸铁的匈奴俘虏,但他不愿意为此而浪费自己的兵力、造成更多不必要的损伤,因而尽量在之前就将一切苗子扼杀,避免发生那种情况,而最好的办法便是以大棒加一个甜枣,当然大棒够大。甜枣却很小,但一定不能够让他们失去希望,觉得自己到了绝境,只有如此他们才能够安稳的为吕布所用而不会抗拒。
不过现在北部这边匈奴人比汉人百姓还要多却是事实,尽管他们都是奴隶,所以吕布对于百姓北迁有些焦急,又因为理智知道这慢不得,这种感觉实在是有些折磨人。
而且这些日子以来还有书院筹建的事宜吕布费了不少心思,脑细胞伤了不少,也是因此。就在这一日吕布想要先将这所有事情都暂时放在一边去。出去踏个青、散散心。
这一次他没有带上多少人,不仅是因为自负于个人武力的强大,更是因为现在周遭都是属于自己的势力范围,他就算是跑出去也不会走远。若是在自己的地盘里面还要担心会遇到什么危险那他也干脆不用与天下诸侯争雄。直接自杀算了。
虽然不像是王成有赛马之类的癖好。但吕布本身也很喜欢在辽阔无际的草原上纵马驰骋的感觉,放眼望去那在这个季节生长异常茂盛的遍地绿油油的嫩草,想到这一大片面积辽阔的草原在将来都将改成农田耕作种植。吕布心中莫名有一种可惜,不过他知道孰轻孰重,不可能为了自己一时的喜好问题,而忽略关乎百姓生计的根本。
“嚯、嚯……”
“嗯?”听到前方传来的声音,吕布陡然停下马来,心下有些诧异。
这声音听起来却像是正在操练军队的声音,可这里不是军营,更不是自己圈定的几处训练场地,怎么还会有这种声音出现?
好奇之下,吕布也就循着声音赶过去,还没靠近就感觉到无形中一股热浪袭过来,等到逐渐接近了,吕布也就看清了眼前景象。
出乎意料的是这里的确是有一支军队,只是他们却不是在操练,而是大部分士兵围成了一圈将中间的几个人围起来,而中间那几人也是分成了两队,正在捉对厮杀。
吕布立刻明白过来了,这是自己训练步兵的方法,以少数人结合在一起,组成一个小型的阵型,来练习既能够加强个人战斗力,又能够起到配合增加默契作用的作战方法。
而今他麾下原本的原并州军中,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兵都还保持着自己的编制,自己也都能够认出来,这却是一支完全陌生的队伍,不过从那两队特殊战法吕布也能够确定这是自己军中的,只是自己似乎都没怎么见过,想来想去只有那在自己安排下骑兵转步兵的黑山降兵们能够解释得通了。
这个时候也已经有人注意到了吕布这边人的到来,有数十人迅速围拢过来,挺起长矛警惕地看着他。
不过还不等吕布自己解释清楚,很快又有一个老头子跑过来,没和吕布说上一句话就直接训斥那些士兵道:“一点眼色都没有这是自己人,谁教你们对待自己人要动长矛的?”
这老头身上穿着是和那边那数十个普通士兵有些差别的铠甲,看上去要高级一些,吕布认出来这是自己专门为黑山营(黑山降兵编制)配备的军侯级别的军装,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军中更是讲究级别与服从,更别说他比这些普通士兵大了好几级,在他的训斥下那些士兵自然都退散去。
这老头则是转过头来对吕布道:“方才没有吓到你吧?”
吕布不免笑道:“这倒是没有,只是有些好奇,阁下又是凭什么这么肯定,某就一定不是敌人呢?”
老头摆摆手似乎有些不耐烦,瞥了吕布一眼嗤笑道:“这些小兵娃子没眼色,更没脑子,不会想想这周遭都是温侯的地方,敌人、能有什么敌人?”
吕布微微有些惊讶看来这老头有些门道,看着那边捉对厮杀的两方,有意赞叹道:“这都是阁下的部下了?却是不错啊……”
看着人数拢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