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涟等人的奏报到了北京后,信王等人看了看立即转呈给天启看,因为里面包括了很多建议和总结都需要天启决断,比如说卫所军是否可以在关键时刻拉上去替百姓抢种抢收,是否可以在各地组织女子在一起搞纺织把男劳动力空出來,还有就是县级辅政机构中代表普通百姓的代表怎么产生,当然,陆知府建议府县分工的事也报了上來问朝廷的意思,杨涟还说一个地方不具备代表性,朝廷同意的话他们可以去江西、湖广等地再去看看,
天启看完杨涟的奏报后又顺手翻了翻刘侨和钱谦益的奏疏,看起來几个人都是用了心的让天启很是满意,他看完想了想让人给监政院几个人带话,说让他们先拿个主意出來,顺便说了沒有什么急事的话就让杨涟他们到其它省份调查一下,只有卫所军的事他要考虑一下,反正是起保险作用应该也不是迫在眉睫的急事,正好可以多找两个人商议一下以求万全,因为军队的变动要慎重,
杨涟带來的事情多而且很杂很重要,不过虽然很重要但都不是很急迫,所以天启让监政院几位先自己想办法,自己可以先休息一阵等他们想出办法再说,尤其是卫所军用于帮百姓抢种抢收的事,更是要在军务院商议过后才能给出明确答复,在贵州平叛事情上,前一阵因为高第生病朱燮元回家奔丧蔡复一直接病死,前方几乎就是处于暂停状态,让安邦彦和奢崇明有了喘息之机,现在要怎么重新用人排兵布阵军务院还在考虑,
北方的女真人和蒙古人沒有什么大的军事动作,只有年初时林丹汗插汉本部八部中的两部突然间叛逃归顺了皇太极,让林丹汗大吃一惊后也在做准备,不过双方都沒有明刀明枪用力拼杀,都还是在暗中拉拢和反拉拢属于斗内功,明朝这边知道蒙古人的窘境但沒有去管,反正林丹汗要面子打掉牙往肚里吞也算好汉行为,别人要装好汉明朝就沒有必要揭伤疤,否则惹得林丹汗恼羞成怒就不美,而且女真人跟明朝方面从名义上还处于和平谈判期间,
女真人的谈判是个幌子大家都知道,明朝方面分析了很久发现沒有必要废力气去跟女真人闹翻脸,就算女真人最后真打垮了蒙古人自己也会伤痕累累,一时半会儿还來不及想如何进山海关,也有人建议联合蒙古人斗垮女真人,但遭到很多将领的激烈反对,他们举出几年乃至十几年前的事例,从各个角度说明蒙古人是靠不住的,以前靠不住今后还是会说话不算,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国家安全问題上靠自己才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南北两方面都沒有增加兵力或进攻或防守的打算,那么想办法把内部的军队训练调整一下就很有必要,自从张静安和赵率教在贵州前线边培训士兵边预备打仗的模式被公开后,西北和东南各卫所军都知道朝廷会在全国动手了,心眼灵动的还主动要求仿照贵州的例子办,只是军务院还在考虑怎么把众多的分散的卫所军集中起來训练,要集中军队首先要有个名目,其次是要防备出乱子,正想着怎么集中的事这马上就有人提出要分开,这就跟原來的想法不一样,
杨涟带回來南直和州陆知府的建议是让卫所军充当预备队,只不过这个预备队不是打仗的而是为种田准备的,这样一來集中卫所军进行培训的事就得重新作调整,几万人集中在一起根本就不适合种庄稼,真把上万人开到田里农民就会问你们这是松地还是毁苗呢,真要把卫所军拉去种地就得分散开到各县去,如此一來又相当于跟原來一样,只不过是原來卫所军种的是军田现在种的官田或者民田,最多当地官府会多多少少给一些报酬,
天启看了杨涟的报告后一开始也很头疼,后來就不头疼了因为他把事情交给监政院让信王和刘宗周他们头疼,现在正是进入冬月,大家都穿得比较厚不愿意在外面多呆,一个个都在家中把炉火烧得旺旺的取暖,宫中也不例外都在自己各人的房子里窝着,那些要陪小孩子的人更是把屋子挡得严严的,生怕一不小心得了病,现在如果得个小伤风还沒什么,两付药出点汗就会好,但假如得了寒热重症那谁也不敢保证绝对医得好,只有睡床上听天安命,
天启这天感到沒事來到坤宁宫,一是想跟皇后说说话,二來也想问问冯思琴的看法,现在的事情虽然不多而且都交给监政院去了,但自己还是要有一定的考虑,真要是监政院拿出唯一可行的方案也沒什么,就怕他们也拿不准最后拿出几套方案要自己选择,那时候如果沒有一点准备就不好意思了,天启想问冯思琴一是因为冯思琴确实聪明,二來也因为她不属于朝中大臣说话沒有夹杂私心,三來也因为杨涟他们这次去的是南直隶而南京正是冯思琴的老家,
天启进屋后见皇后和冯思琴早就等候在屋里了,他进屋坐下后一边招呼两人坐下一边问道:“怎么其他人不在,”
皇后说:“皇上叫人传话说叫臣妾和冯才人等你,臣妾想皇上可能有什么要紧事要问,就叫其他人不用过來了,这天气越來越寒冷,除了刘贵人和卫贵人外大家都不是很壮实,而且好几个都有孩子怕把孩子们冷着,”
天启见皇后穿得也不多,屋子里的碳火也不是很旺,伸手拉了拉皇后的手说道:“皇后穿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