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启发问,桂王想了想说:“如果是臣,就当没看见绕道走就是了。”众人一听都纷纷点头。
天启说:“这个县令也是这样想也准备这样做,谁知道他手下一个衙役发威了,上去对准那个摆摊的人就是一鞭子,摆摊的人吃痛站起来大声说:‘你敢打我?看看我身上的衣服,你不想活了吗?’县令一见急忙上前赔礼道歉并奉上纹银十两,回到衙门里把那个衙役叫过来大声骂道:‘你这混蛋,没看见他穿的见官大一级的衣服吗?你还敢打他是不是成心想给本官惹祸?’你们猜衙役怎么说?”
见天启又发问,桂王想了想说:“是不是衙役说他不认识这是什么衣服?”
天启摇了摇头说:“不是,衙役听了县令的话后,走上前把外衣一脱说道:‘老爷,你看小人身上这是什么?这也是皇上因小人立了军功才赏赐的衣服,怎么就打不得他?’县令只得又一次上前赔罪。”
大家听了后一边笑一边摇头,只有孙承宗正色说道:“臣明白皇上的意思了,飞鱼服虽说是一件衣服,但它是朝廷的体面,如果滥发会让朝廷失去体面闹出笑话,臣收回开始的话。”
天启说:“是啊,飞鱼服虽说是赐服但也不是随便穿是有品级要求的,就算是朕身边的锦衣卫也不是人人都有资格穿飞鱼服的,他们都是按品级穿飞鱼服、麒麟服和斗牛服的,如果有一天满大街卖菜挑粪的都穿着飞鱼服,朝廷可就脸面丢尽斯文扫地了。”
孙承宗点了点头说:“这飞鱼服还是不要发了,不过这银子怎么办?”
天启咬了咬牙说道:“军务院算一下要多少银子,如果不多就由朕来出。”
孙承宗说:“宫里存银应该也不多了吧?不过臣想省着算应该也用不了多少,估计三十万就够了。”
天启听孙承宗说只要三十万心头立时一松,不过又细问了句:“朕记得前两天有人提起军事管制区内连将士带家属一共约有三十万人,这三十万两岂不是一人才一两?”
王在晋这时说道:“皇上,这赏赐向来只赏有功之人,其他人怎么能随便赏?赏得太滥也不是什么好事。”
天启想了想说:“不行,建立军事管制区时就说过所出均分,这赏赐虽说不能平均分配,但也要让所有人都能沾光。军事管制区就是一个集体,只赏一部分人其他人对这个集体就没有多少认同感。这样吧,在论功行赏之前先普赏一次,军事管制区里的人每人先赏粮食五斗,让大家都高兴一下。”
大家听了天启的话,想了想都点了点头,天启又说道:“还有,对敢于跟女真人硬碰硬的将士,比如说骑兵、锤兵、车营和水师陆战营将士,要另外多赏赐一些。这样说吧,趴在城头射箭的不算,其他人只要你砍过敌人或者被敌人砍过,都双倍赏赐。朕这样做的目的是既要让所有人都对集体有认同感,又要让勇敢的人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值得的。”
孙承宗苦笑了一下说:“皇上,这样一来三十万两银子就不够了,至少得五十多万两,这还没算后方之人的赏赐。”
天启一听觉得有道理,前方将士浴血奋战固然该赏,后方出谋划策准备物资器械的人也不能什么也没有,不然的话以后遇到战事后方的人也会懈怠起来的。想到这天启说:“后方跟这次宁远和南关之战有关的人员跟前方将士一同论赏,你们先把奖赏细则定好报上来再说。”
这时刚进军务院的袁可立说:“臣建议士兵赏银子,军官就不赏银子给他们升官就可以了,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
天启想了想说:“这样虽说可以省几个,但长远看来得不偿失。”
见大家都露出疑惑的样子,天启说:“长久以来,人们都把官职看着是权力的象征,其实朕认为官职不仅仅代表了权力,它更多的是代表了责任。朕升一个人的官就是赋予了这个人更大的权力,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让他能够用比以前大的权力去承担起更大的责任。朕不能因为某人立了功而去提升他的职位,朕只能根据某人的能力去提升他职位。”
袁可立想了想说:“臣愚钝,不过臣认为一个人能够立功就说明他有能力,能力和功劳应该是连在一起的。”
袁可立的话并不代表他一个人这么想,很多人其实都是这样认为的,他们认为一个人没能力就立不了功,立了功就说明他有能力,再给他提升职务有利于他立更大的功。这种想法粗看起来很有道理,但是仔细想想就会发现这种想法是错的,一个人用他的能力立了功有没有偶然性先不说,如果轻率地给他提升职务,他的能力能不能胜任新的职位就很难讲,做起事来偶然正确的可能性会增加,必然正确的可能性会越来越少,就好比一个人小学成绩好到了中学就不见得成绩也好。
有个故事是这样说的,说有个人向有窗框的窗户扔石头,如果石头砸在窗框上他会说:“看,我的技术不错吧?刚好砸中窗框。”但假如他从窗框间的空隙里把石头扔了出去,他也可以说:“看,我的技术不错吧?刚好从窗框间穿出去。”反正他总是正确的。
真正看一个人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