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军务院,待群臣见过礼天启问:“发生什么事了?”
孙承宗面色焦虑地说:“皇上,高第的宁远六百里加急,说山海关总兵马世龙的部下副总兵鲁之甲、参将李承先失踪,随同不见的还有所部一千人马。高第向马世龙一再追问鲁之甲及所部人马去向马世龙不肯明言。”
天启问:“高第什么时候发现人不见的?”
孙承宗说:“塘报里说高第二十日晚就是前晚听人报告的,昨日一早寻访马世龙见马世龙言语不详才知道出事。”
天启问:“就这些?军情处有没有发现跟他们有关的情报?”
锦衣卫右都督孙云鹤禀报道:“十天前,有个叫刘伯镪的人自耀州跑回来,说三岔河对岸的耀州只有女真奴酋的四王子领的三百兵,可以趁机攻取,有人建议去夺取被高大人否决了。”
天启问道:“当时马世龙在哪里?”
孙云鹤说:“由于宁远关还差一点没有修好,马总兵的人马还在锦州等地防守。”
王在晋说:“估计不是投敌而是知道了刘伯镪的消息私自取耀州去了。”
天启看了看地图说:“三岔河有多宽?能不能泅渡?”
孙云鹤说:“虽然天热可以下水但我军将士多身着铁甲必须要船。”
王在晋说:“一千兵不通过总兵马世龙是调不动的,而要调运兵船只有从觉华岛调,宁前道袁崇焕断无不知之理,他们都隐瞒不上报,这两个混蛋!”
天启说:“耀州离宁远太远离锦州都有一段距离,中间还隔着大凌河跟三岔河两条河打下来也守不住,如果是为了杀敌三百人也少了点,他们有什么其他目的?”
这时,孙云鹤跑过来说:“皇上,这还有条五天前的消息,说辽东有士兵因为马料银子不够闹事。”
王在晋说:“这就很明显了,十天前刘伯镪逃回来所说的情报被马总兵知道了,他下达了取耀州的命令,明军由于屡战屡败因为惧战所以闹事,至于马总兵为什么要违抗只守不战的命令臣略知一二,连几月来弹劾他吃空额、耗费银钱的折子都要把他压垮了,常言道一俊遮百丑,他需要一场胜利来抵挡群臣对他的指责。”
孙承宗不悦地看了王在晋一眼说:“王大人,我们还是就事论事的好,风闻言事那是言官的事,几个月前本官还在辽东,这吃空额、耗费银钱的罪名一旦坐实本官也脱不了干系。”
王在晋说:“下官无意扯上孙大人,也没有说这些弹劾是真有其事,只是说有人在弹劾他他可能会因此不安。”
天启说:“如果不是带人投敌就只有自主取耀州一种可能,而取耀州有三种结果:大获全胜、损兵折将、无功而返,军务院准备分别怎么处理?”
王在晋说:“在违抗军令的情况下,损兵折将肯定是罪无可恕,无功而返需要严辞责罚,大获全胜可奖可不奖。”
天启轻轻说道:“违抗军令就罪不容诛!军务院成立之初就宣布过打不打由军机处决断,怎么打前方边行动边上报,前一阵更是三令五申不许出战要一切行动听指挥,他们为什么还敢这样干?就是因为他们心存侥幸认为立了功就没了罪,这次姑息了还会有第二、第三次,朕绝不允许这种事再发生。”
张维迎说:“这打了胜仗就不好处罚。”
天启说:“此战如果败了朕或许会酌情处理,一千人偷袭三百人假如失败或许会让大家明白很多东西,此战如果胜了朕一定要处死两个!让大家都明白朕的军队里不需要不听号令的人,这样的人能力越大危害越大。”
见孙承宗也有出言辩解的意思天启说:“大家不必说了,这军队的指挥就是把所有人的力量用在一个目标上,如果每个人都各自为战不听指挥这战斗力就会分散,指挥之人指挥不力,作战之人一盘散沙,这样的军队没有什么存在的价值,与其今后损兵折将丧师辱国,不如现在就防患于未然。”
说完转头问孙云鹤:“王大人开始根据情报马上就分析出大致情况,你们只会获取情报不会将所有情报综合分析?”
孙云鹤说:“这情报来源广种类多,涉及的人员、地点、时间也很繁杂,分析起来不是很容易,而且还有很多情报似是而非,军情处的人多是搜集情报的。”
天启点了点头说:“三件事,一是不管此战是胜是败,让当事人和知情不报的人来军务院说明情况等候处理;二是士兵分流,未战先丧胆的人不适合留在军队里,下文让高第责成辽东各总兵在军队里选出敢战者组建敢死队每天操练,惧战厌战者都拉去修城;三是军务院选人组建军参处,军参处的作用就是分析情报、预构战况、从情报中及时分析出各种可能。”
孙承宗说:“另建部门来专门分析情报,假设胜败等各种可能,继而准备各种防备措施确有必要,这样也可以让军机处专心根据实际情况做出决断。但请问皇上这从何处选人?”
天启说:“上次大学士朱延禧说有翰林院里的人和国子监里的学生愿意为国效力,朕在里面选了两百人让杨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