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爹爹何必......”
“你住口!”焦国公喝道,瞧着明璐那单薄的背影,又把焦恩赞剜了好几眼。
人家现在还只是友情提醒,并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你若没个好态度,两家杠成明敌也不是不可能啊。最怕就是,贺家现在只祭出这么个无足轻重的由头来,谁知道下面留着什么后手。
“你们以后,待二媳妇儿全都给我客气有礼些,尤其是老二你......”
明璐领了命,装模作样地又回了趟娘家。
“承哥儿改名叫重哥儿了,发音相似,意图蒙混过关,连族谱都连夜誊抄,想把个承字不留痕迹地去了呢。”明璐坐在榻上,浅浅地笑,“如今一家子都对我温言细语的,好象一直多亲近似的。”
明玫也笑了:“二姐夫对你如何?”
“他还能如何?夹着尾巴温情款款呗。”明璐道。
“二姐姐以后过日子也留点儿意,这么多年了,你未必就拿不住他一点儿把柄。等媳妇儿进了门,你若不想操心就把家事让媳妇儿管着,自己养身体要紧。”
“是啊,媳妇儿要进门了,焦恩赞皮相再好也一把年纪了。也不知我这身体还能不能好,这辈子还有没有儿女缘。”明璐道,“小七,我听丫头说,你跟前儿那个司水一心想做大家姨娘?你看焦恩赞如何?”
呃??明玫诧异。
“我知道是你舍不得处置的丫头,”明璐道,“你别担心,反正现在我也看淡了。若她跟我一心,我自然对他们母子好,养在身边好好教着。若不与我一心,嗨,焦恩赞那么多子女姨娘,我就当多一个无关的人吧。”
“我知道二姐姐是为了帮我。可二姐姐不用这样,司水她空有心思而已。”她成不了什么事儿的。
“你就是心肠太软。你看看我,我不就是着了身边那个燕草的道么?跟了我这么多年,问她为什么,说怪我没有为她操心,只好自己找出路......”明璐摇着头,不赞同地道,“我是帮你,也是帮我自己。”明璐拍拍她的手道,“不如问问司水自己?”
司水被叫进来,问了她的意思,她竟然十分感激地给明玫磕头。大概她觉得,那个姓霍的不成了,立刻又给她提了个姓焦的,还都是高门长得好看的,是真心为她考虑了吧。
明玫十分心虚,道:“焦家姐夫姨娘不少,到时你可能会被别的女人排挤甚至陷害,你也不怕么?”
司水道:“嫁到哪儿都少不了有别的姐妹的,担心也没用。”
嫁给平头百姓就没有别的姐妹啊。这么说她还是想做姨娘。
“如果生了孩子,二姐姐想养在自己身边,你也没关系么?”
“能被主母养是孩子的福气,奴婢自然愿意。”司水道,眼泪汪汪看着明玫,“小姐,你连这都替奴婢想到了。”
明玫抹汗。借肚生子这种事儿都可以欣然接受?
“那我会将你的身契交给二姐姐,以后你就是她的人了,没问题吗?”
司水连连点头,趴在地上给明玫磕了好几个响头,哽咽着道:“奴婢谢谢小姐,奴婢没有白跟小姐一场,奴婢会永远记得小姐的大恩大德的。”
......
司水的感激涕零深深刺痛了明玫。原来,竟是她一直错了?也许,尊重别人的生活方式,才是真正的对人好么?
。。
这天霍辰烨去了刑部大牢,看望被羁押待徒的邢阁老。
“唐玉琦是你孙女婿,你千挑万选的,为什么现在要反咬一口,说唐家脚踩两只船?”贺辰烨问道。
邢阁老冷笑:“孙女婿?孙女婿能让我孙女儿身处险境性命不保?他不仁我不义,何况他唐家脚踩两只船是真。”邢阁老道。
“是真?你有证据不成?”
“证据?霍世子还是太年轻,这世上,并不是什么都需要证据的,只要上面信了,有没有证据有什么要紧。”邢阁老嘲讽道。
“所以你是诬告?可是你知道吗,圣上本来觉得你这些年在内阁也算兢兢业业,于国有功。便又让细查你几个儿子可有涉入,不欲灭你全族,使你邢家绝后。结果你大儿子早早跟着裴家,证据确凿,全家获罪。你二儿子身在秦州,却为裴家提供钱银,也是戴罪之身,可是你家三儿子,远在石米县,又只是个小县尉,并无多大权力,目前也没有与裴家勾结的证据,最后却白白获罪,真是可惜了。”
“没有证据为什么会获罪?圣上不是说过要重新详查的吗?”邢阁老怒道。
“如今正在详查中啊。若只是政见不同,则只罪本人。但是若是谋反,就是灭族。这中间的差别,阁下想必很清楚吧。至于证据,邢阁老也是太年轻之故吗?”霍辰烨笑道。
邢阁老怔住。
“本来琦哥儿还说,邢家毕竟是岳家,想把邢家老三捞出来的,可是如今琦哥儿被诬告,圣上意向不明,唐家是使不上劲儿了,所以邢家老三,要看他造化了。至于邢家女眷,因要没入教坊司,你夫人带队,上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