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唐四太太冷笑道,“那你的衣裙到哪里去了呢?”这可是她的杀手锏呢,竟然敢不认。
“我的衣裙自然被有心人收起来了。”明玫道,“四太太大概不知道,我是从来不爱在衣服上熏香的,也不爱在身上抹什么香露的。这衣裙上的香味,一时半会儿也熏不上,只怕在你这衣柜里放了很久了吧。”
司茶听了,忙去把柜子拉开,众人一看,柜里果然有一个香袋。连衣服上都染上了香气,可见衣服和香袋已经放在一起很久了。
唐四太太一惊之下,脑子倒好使了:“小七你不用左推右推地不认了,大家都看到了还能有假。你说你不用熏香,我们大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谁知道这香袋是不是你原来一起带在身上的,带久了自然染上了香气,或者这香袋并不是你的,但你惯常用的香料却和这香袋里的差不多一样也未可知。再说谁会有和你一模一样的衣服呢,这不是怪事么?”
“我的衣裙是花想容订的,并不是自家绣娘做的。所以我有这样的衣服,唐四太太这里也有人去订了一样的并不奇怪。这个好办,让人去花想容查一查就知道了。我不信花想容的绣工师傅会经得住大兵的棒子不让实话。另外,我一向习惯让人用皂角洗衣,我的衣裙虽是外面订的新衣,但拿回去后却先洗了一遍才穿的,那衣上的皂角味儿却是一时半会儿去不掉的,所以只需在这院里各处找一找,大概总能找到有皂角味的那套衣裙来。唐四太太,要不要我们现在去找一找?”
司茶道:“也不用去旁处找,我看到这丫头刚才抱着衣裙是往那边去的。”说着那后罩房的方向一指。
明玫看着那丫头还未待说话,只听唐玉瑭怒声道:“即刻去拿回来,若再使半点花样,立刻杖责一百。”
内院女子打一百下,那是要人命呢。那丫头扑通一声跪下,看一眼唐四太太,看一眼唐玉瑭,怯怯地拖着长腔哭叫道:“少爷!奴婢并未拿......”
“来人,拖出去!”唐玉瑭怒声叫道,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水盆,丫头不敢再出声了,唐四太太气得直哆嗦,抖着手指点着唐玉瑭,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凄凄哀哀道:“你,你,谁会为你好啊,你竟然......”
一语未了,身子软软的就要晕倒,唐玉瑭忙过来将她一把抱住。反正是老段子了,她总是这样,动不动就要昏倒,小时无力,如今长大了,唐玉瑭早已接应得已经十分得心应手了。
丫头们忙过来合力抱着,连扶带搀的,把唐四太太弄回屋里去。
唐玉瑭看着明玫,不知道说什么好,喉咙几番滚动,最后叹了口气,轻声道:“七妹妹,我娘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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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玫这天过的无比的堵,她很生气,晚上自然去找贺老爷添堵去。
贺老爷也去了寿席,不过只是中午的时候大概跷班去喝了杯酒啥的就撤了。这个迟到早退的货,完全有理由表示对自己小女今日遭遇半分不知。
“爹爹,我记得小汤山之事,你说过不让我过问,所以我不闻不问。可爹爹不防说说,你到底有没有处理过,为什么到了今天,仍然有人拿着当初小汤山被困的事来要挟?”
“有这事儿?”贺老爷问道。
“什么叫有这事儿,难不是我来寻你玩笑的?”明玫反问,“爹爹若办事不力,或者不愿尽心,为什么当初不肯交给我来办?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老子烦透了。
贺老爷摸了摸桌了的镇纸,看到明玫小脸绷着带点儿瞪地看着他,贺老爷微挑了挑眉,这丫头快炸毛了,只不知道真炸开了是什么样了呢?
“你详细说说唐府是怎么回事儿。谁惹你了?”
明玫详细说了今天的经历,然后忍不住一顿牢骚,都是些指望不住的鸟人,除了说话象个爷们儿,行事就他娘的不靠谱呀:“你不用管,我来处理!结果咧?”处理个屁啦!
贺老爷却夸道:“拿孩子要挟,这法子好。就是要这样表现。”
“啊!”老子要杀人放火了你还觉得好?“爹爹,明明那件事儿,就不是邢茹萍一个内宅妇人能搞出来的,直到今天,她想的也不过还是恐吓要挟我而已。这样的人,当初她有心杀了我?她最多是个受了唆使来冒头的而已。爹爹你是力不能及搞不定,还是完全不想管我的死活?”
贺老爷笑:“怎么,沉不住气了?你这点儿可不如烨哥儿。”
我要沉住气做什么?我要跟他比做什么,他会的多了呢,他外面彩旗一片,我能么?明玫觉得她真快要炸了。
“稍安勿燥,也差不多快到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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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忙完了一整天,第二天一早,唐五少奶奶迅速回娘家去了。
她也很急切,想想很后怕,若是当初真出了事儿,贺家报复起来,若如那丫头说的那样,首当其冲是她的两个孩子,那还要她怎么活:“祖父当初不是说,只是败坏下她的名声,拿捏些把柄吗?怎么竟是想杀人灭口?”
邢阁老笑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