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噬族,铭皇宫之东的寝宫内,还能听到女子的哭骂声,铭起万道万说,刺雪这才稍稍罢住,不过还在气头上,
宫中静下來后,有一点点的响动,铭起打开玉棺,看着棺中深眠安详的应柔,美如昨昔,一团绵柔的元力将她的身子脱出玉棺,铭起看了片刻,口中轻语道“柔儿,该起來了,”
绵绵音波以特异的波动,从铭起口中落在应柔身上,在灵魂之中荡动,好似一壶静极的琼浆,在玉壶中晃荡,
应柔娇柔的眉稍稍一动,面上浮起一丝血红,朦胧之中看见的第一眼就是一张微笑的面孔,数年的沉睡,伤痛依旧轻易无比,只是在剧痛时,看到铭起那微笑,好似地狱下投來的一列天梯,通向了无比温暖的天堂,
是一股剧痛中涌起的莫大激动,狂喜,甚至让刚刚清醒的应柔猛地坐了起來,睁大了明眸看着铭起,渐渐那人影又在朦胧,泪光稍稍蕴在眼中,应柔哇地大哭出声,扑在铭起怀里,一眠数年,数年里她都在重复着同一个噩梦,
“柔儿,你醒了,”刺雪抱着两个孩子从一旁微笑走來,应柔冷看了她一眼,却沒有答应,埋头在铭起怀里凝噎道“铭起哥哥,我不想看见她,”
铭起很是为难地看着刺雪,她微微一笑,转身抱着两个孩子走开了,应柔抽泣了片刻,在铭起怀里抬起头,玉容梨花带雨,凝噎道“铭起哥哥,你是真的还活着,”
“当然,”铭起笑道,轻轻在柔儿背后抚过,应柔直视着铭起,再度喜极而泣,虔诚道“多谢上天,多谢历代铭皇庇佑,”
铭起细细对应柔说了当时那次,只是阴差阳错,刺雪一心的好意,错害了他而已,应柔沉默,对着铭起含泪笑道“铭起哥哥,那她怀里的孩子…是你的吧,”
“嗯,男孩儿为大,铭常凡,女孩儿为小,铭雪若,”铭起想着两个孩子,面上便不由自主地流出谓之幸福的神色,应柔擦了擦眼泪,笑道“我想铭起哥哥有了孩子,一定还是疼爱柔儿,”
“当然,你可是两个孩子未來的姑姑,”铭起扶着应柔从玉棺中坐起,笑道,
沉睡了数年,应柔的身子已经和虚魂有了一丝分离的迹象,不得不铭起扶在床榻上休息,应柔道“铭起哥哥,你去做自己的事儿吧,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嗯,噬族里确实有些事需要处理,你想要什么吩咐皇卫,”铭起转身走向了噬殿,刚出门,刺雪带着两个孩子出來,应柔看着她走來,沉默不语,
“柔儿,我知道你还在记恨我害死了他,那时我同样恨我自己,我在他死的那一刻,已经决定要随他而去,可是先祖告诉我,他还能复活,我就一直等到他复活的那一日,他如果复生失败,我知道我绝对原谅不了我自己,可是现在他活着,过去的也就过去了,我想铭起也不想看到我愁眉苦脸,永远对他怀着愧疚,
我无意害死了他,你恨我,是应该,可是这样铭起会左右为难,”
她语重心长地说道,应柔看着她怀里的孩子,沒有回答刺雪的话,笑道“可以让我看看那个男孩儿么,”
“当然可以,你是他姑姑,”刺雪把常凡交到应柔手里,她眼里满是喜爱,抱着常凡摇來晃去,道“他可真像铭起哥哥,”
忽然感觉到手臂上一阵温热,应柔惊道“呀,尿了,”慌张之中看向了刺雪,她正微笑地看着自己,有时候,女人之间的隔阂像座山,有时候,又是一层纸,稍稍地退让,就能捅破,
“刺雪姐姐,”应柔鼓了鼓涌起,笑道,“柔儿,你已经长大了,”刺雪走上前,笑着把雪若交到应柔手里,接过常凡时,有意在应柔胸上握了一把,着实一手不可掌控,笑道“真的长大了,”
应柔面上的红直蔓延到了耳根,
噬族百创刚生,铭起再回族里后,铭洪自行闭关,将族中大权交付给他,大概安排了要事过后,已经十日过去,
刺雪应柔两姐妹重归于好,铭起心中落下了一块大石,到皇阁第二层中,黑暗一如往常,星辰之光依旧清冷如往,但见高处,一个铭洪盘膝而坐,上方,则又有两个铭洪在交手,
说來奇快,两个铭洪交手迅急无比,却沒有一丝力量散出,只有每一次碰撞才会散开微弱的波动,一个是铭洪的分身,另一个则是皇阁对应着这个铭洪分身衍生出的另一个铭洪,
两个铭洪修为相同,一发一毫也不差,不过铭洪的分身却死死压制住了皇阁铭洪,你來我往间,都是针对了另一个铭洪的弱点,
这两人的战斗看得铭起眼花缭乱,百年來他也从未见过如此令他热血沸腾的战斗,那一招一式,全是精妙无比,铭起曾自问自己战斗技巧已是常人不及,但此刻看着两个铭洪的争斗,一如烛灯望皓月,微溪遇大江,
“破,”铭洪的气势在爆发的那一瞬间,破式一挥,直将面上的铭洪碎开,之后这分身又缓缓散去,盘坐在空中的铭洪睁开眼,落在了铭起身上,他久久沉迷在刚才的战斗之中,铭洪的目光这才让他猛回过神,慌忙上前行礼,
礼后惊讶道“先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