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空有些沉甸,灰暗似要大雨,不仅仅陨州如此,宣州也是这般模样,
不少人已经开始认为火晶宗不会遵守这约定,也有更多的人认定就在这期限的最后一日,火晶宗会全宗而至,
而所有目光凝聚的火晶宗,此刻全宗正在最后的道别,宗地里只剩一些老弱妇孺,
这腾空而起的万人,人人都一身火红,这是火晶宗的宗衣,也是他们此刻的战甲,
两百余名能地,全身罩着火红炎甲,乍看之下,竟全部是地级,
不仅仅如此,每一个火晶宗人手中都有一把地级能器,这些能器是从王冢剑殿得來的,
万人中,竟无一人修为低了能王,此刻个个面带激昂之色,目光落在那黑袍男子身上,他恢复了铭起的容貌,但火晶宗人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追随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会为他们血耻,谁带给他们远远超过旁人的成长,
“火晶十年,今日战蒙宗万年,灭蒙与否,就看我们的刀,是否锋利,就看我们的仇恨,是否充盈,当火晶再回宣州之时,要么灭宗,要么灭蒙,”火简当空大喊,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众人心头积蓄,当即同声答道“胜,火晶存,败,火晶亡,胜,我等生,败,我等死,”
喊声震天,冲入九霄存亡之声,让天空的积云撕开大片裂口,一束束阳光投射而下,或许这是他们看见的骄阳,是那般温暖,又如此迷人,
它充满热与光,是火晶最好的象征,铭起目光一扫,掌心凝出一块巨大冰碑,挥手之下,无数冰屑飞落,一个个名字落在这冰碑上,他呼道“愿这冰碑,永远传颂火晶的威名,永远耸立在蒙宗之上,”
他抬手一挥,一股君王临世的气势荡开,两百余能地带着万人,梭空而走,
铭起,刺雪,潜问三人浮在空中,他将颜变灵膜放在潜问手上,目光深切道“小心,”
他点了点头,身着铭起虚龙甲,身子一晃消失不见,深吸口气,望着潜问消失那处,他转身道“雪儿,我们走,”
蒙宗,早已为今日做了准备,他极为深厚的万年底蕴绝非寻常,纵然火晶有两百余能地,加上铭起仆从百余人,三百余人,蒙宗依旧不占优势,
这三百人里,火晶宗内沒有能地高段,仅仅铭起的仆从里有少数,但蒙宗不同,万年的沉淀使他一半战力聚集在能地三段以上,这一战对火晶宗凶险异常,
“不论谁叛了你,总会有我在身旁,”黑暗之中,刺雪抓着铭起的手,她感受着铭起掌心的汗迹,心底的不安,
铭起微微一笑,苦涩中有着难以言明的情绪,
两人并未当即去蒙宗,反而出现在幽冥禁府之中,这里,有对付蒙宗的最大凭借,
前番对付蒙宗附属众宗,大半目的并不在对付这蒙宗犬牙,而是蒙宗血脉,这才是铭起真正的目的,
“朽木,我要收起幽冥禁府和你的本尊,自己小心些,”说时,他戮令一按,其中巨大吸力旋转凝出,大片禁纹连通阵法一同鼓动而去,阵迹禁纹包裹住朽木本尊那块黑石,快速收入戮令之中,
转念,古府不在,只剩冰棺一具,挥手间,将其收入能戒之中,铭起二人立刻回赶,向蒙宗而去,
围在蒙域外的火晶宗众人,远远凝望着蒙宗那辉煌新宗地,比之过去还要辉煌气派,
越是如此,众人对摧毁它的期待越甚,笼等人已经分为三路,去了各自该去之处,
蓦然间,雷鸣大作,一阵瓢泼大雨接连落下,任这雨滴打在身上,一阵湿透,也沒有人去抵抗,此刻,他们多留着一分能,获胜的把握亦多一分,
铭起一闪而出,他站在众人最前,目光冷漠,沉默了片刻,眼中精光爆射而出,一股气势荡开的刹那,所有人动了,能地一动,瞬则数十里,连同万人,陆陆续续向蒙宗飞去,
铭起额头的血纹分衍而出,立刻飞出百道人影,他顿下身子,十数息,便从蒙域外飞到蒙宗上空,
挥手之下,能戒中飘出一块巨大冰碑,向下狠狠砸去,
仿若一颗陨石一般落下,一声炸鸣响起时,蒙宗护宗大阵旁出现一个巨大深坑,冰碑耸立坑中,他目光一凝,怒火几欲喷吐而出,呼道“蒙宗,蒙天囚,出來受死,”
蒙宗立刻密密麻麻升起人影,他们个个面带切齿咬牙的恨意,向火晶众人看來,
众人簇拥下,飞出三人,蒙宗,蒙天囚,以及两名古上长老,相对之下,一股气势形成两团,火晶众人万众而一心,这一比之下,劲风磁僵,天空凝聚的大片黑云就势,凝聚两团漩涡,漩涡相对,转动的方向相反,形成暴雨乱风,
水,无法穿透这股气势,落在两方宗人身上,相持之下,蒙宗竟落了几分下风,
这原因:第一,火晶人合心一处,气势自凝聚而合同,蒙宗不同,人人各自虚图气势,相互抵消下,弱了些,第二,火晶宗人压抑十年的恨意,同一股抱着必死决心的气势,远非蒙宗能够比拟,他们养尊处优已经许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