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还未等众人反应。铭起面色再冷三分再度向下虚按而去。顿时大地震动如若它也在惊惧。裂开条条裂缝。每条裂缝逐渐扩张开。直到百米宽时才算中止。
条条裂缝便有爬出无数数丈长口。咋看之下煞是狰狞。依旧一字。便为火。
火字足足将方圆十数里覆盖。令人望之生畏。水势蕴藏其中。大半修能者知其厉害。不敢挪眼去看。
“且记下。连山之主。总是火晶。即便是蒙宗。下次火晶再度回來时。蒙宗亦要成为尘埃。”铭起冷目直锁四下。呼喝之间杀气形成乱风。即使相距铭起十数里。四下众人亦能清楚感觉到这股杀气的凌厉。
话落下。两大修罗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飞过百里。铭起双眼一沉。身躯向下抛去。笼发现了其中端倪。立刻飞去接住铭起。一刀入势。铭起亦是损耗不少。尤其对灵魂上的负荷。极为严重。此刻铭起已然昏迷。
笼将铭起面上火修罗面。走己之面已显深入骨髓的疲惫。笼抱起将面上铁面摘下。一同向连山域城飞去。
…
铭起虽已昏迷。怒火修罗的。怒火余威。却似波波潮浪从去看过两大修罗灭杀子君宗幕幕的修能者嘴中。传荡开。一时间。整个连山域城。剧烈震荡。原本子君宗宗铺。子君宗附属宗宗铺。一夜之间被另一修罗。铁面修罗尽皆屠戮。
惊恐。每个宗派皆在两大修罗的杀戮下惊恐。唯恐修罗临宗。落得个宗破人亡。
曾在连山域城受人欺辱的个个火晶宗弟子亲属。全全被各宗争相供奉。
当然亦不乏有人心生记恨。欲要报复这群曾被欺辱。今被供奉的普通人。还未施展手段。其宗派已先被铁面修罗灭去。只因为在灭杀子君之后。铁面修罗留给每个火晶宗人亲属一块铁面令。这
铁面令印有笼的魂印。若有人图谋不轨。拥有之人不需魂力。滴血铁面令之上。笼便可感应到。
铁面令出三天。被笼灭去超过十个大小不一的宗派。一时间见这铁面令者。皆侧目。甚至许多小宗派见铁面便立刻无条件答应拥有之人任何条件。甚至让出宗主之位。
铁面令在连山域城弄起气场风暴。所有火晶宗人亲属便是这风暴的中心。修能者公会。依旧是紫灵主事。对这幕幕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七日时。铭起从沉睡中醒來。恰巧笼刚才外面回到这旅店。见铭起已醒。上前三步。眼露关切道“沒事了吧。”
虽话无太多情绪。但这便是男子与男子间的情谊。并无多浓情似墨的话语。淡语之间。只有一份真挚。
铭起微微一笑。坐起。七日沉睡。身躯所有创伤已经修复。铭起深吸口气便跃下床。扭动筋骨间便穿玉器击撞声。
“我昏迷了几日。”铭起呼出口浊气问道。
“七日。这七日我发出铁面令。将那些蠢蠢欲动。不利我火晶宗人家门亲人的宗派震慑了下去。”笼嘴角一笑。微有三分得意之色。
“哦~且说出原由。”铭起嘴角一个笑容。拿起黑衫罩在上身。
笼将來龙去脉。一一道來。却见铭起虽是在笑。却眼带惋惜。摇了摇头道“笼。你可以知你如此做法。恰是害了他们。”
笼面色一沉。眉头敛拢。不做应答静等铭起继续说下去。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二人在这连山域城尚且好说。若不在此地。各个宗派觊觎铁面令。定会明争暗斗。将这铁面令抢夺到手。到时铁面令谁也保不住。反成拖累。”铭起面带笑意。毫无责备嘲讽之色。
笼听毕。目露沉吟。片刻后。抬首追问道“那该如何。”
“铁面令即已发出。便不可再追回。以免失信。即铁面令不可追回。有一途可解烦扰。”铭起面上不起波澜。只似古井之水。
“何法。”笼见铭起面似水镜。便多半有何解法。
“依旧杀。直至该亡者皆亡。非我友即是敌。这修能一途。本便不该存下太多善念。如今情况。更是如此。”话未落铭起的冷目已直接盯在笼双瞳之上。这双眼瞳似直接盯在笼灵魂深处。
若说冷。笼与铭起终究有所差距。若非不愿将这连山域的各个宗派屠戮殆尽。笼也不会发出铁面令。如今绕了一圈。再度回到原点。笼想要避开的那点。杀戮之上。
深吸口气。笼目光之中闪过决然之色重重点了点头。
并非铭起嗜杀成性。有些时候。许多人若不以鲜血警示永远不留记性。铭起所做。便是留下梦魇。为连山域各个宗派留下梦魇。日后那些火晶宗人家眷才能免除惊扰。
决定第二日。怒火修罗。铁面修罗。分开屠戮。连山域大小残存一百多宗派。除去过去对火晶宗忠心不二。即使火晶溃逃。亦未归属子君宗的一个一等宗派。十一个二等宗派。四十三个三等宗派。剩下大小各宗。全被屠戮。无一残存。
整个连山域城将修罗定义恶魔。两大恶魔。甚至已有不少修能者恳请修能者公会组织人手。前去灭杀了二人。可是城主紫云迟迟未见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