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老纳看出的。”说到这,**大师面带一丝疑惑的望着欧阳月一眼,却没再多说。
而欧阳月却已陷入沉思之中,若是这苗疆之人真是毫无争斗之心,那芮余欢之父芮怀成的行为又实在怪异的很,那芮余欢大老远从边关过来,一进府便找她麻烦,也不像是一般的寄人篱下的孤女会做的事,再加上老宁氏身上处处透着诡异,似乎都令人怀疑芮余欢背后之人。而且连百里辰这样得宠的皇子都能被暗害下了蛊毒,虽说这可能与后宫脱不了关系,但这苗疆人难道也接触了?就是没有直接参与,也必是有人打着苗疆人的名号来引起动乱了。
欧阳月望着**大师又道:“**大师不是说,这天山雪莲能救七皇子,他即已治好这寒毒,难道对这蛊毒就只有抑制的功效?”
**大师若有所思道:“这一点老纳不能肯定,不过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七皇子体内的蛊虫引出,这是最快捷,并且治根的方法。”
“大师有什么办法?”
“以天山雪莲与七皇子的鲜血为引,以内功逼出。”
欧阳月望着百里辰:“那我便不打扰了。”
“娘子……”百里辰立即叫了欧阳月一声,这一回欧阳月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大师言道:“七皇子,事不宜迟,开始吧,这蛊虫在你身体里待上一天便多一天的危险,还是早早逼出体外才好。”
“那开始吧。”百里辰步子一顿,点头道,现在逼出蛊毒也确实是当务之急。其实当初百里辰也不是真想隐瞒欧阳月,只是也不可能说他心中没有一点私心,这天山雪莲对他极为重要,当时欧阳月要以此物治疗他身上的寒毒时,别说他心中多么高兴与喜悦了,在那种时候他也不适合再说其它的话来影响他们之间。这一路上他有许多时间解释,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从欧阳月离开的情况来看,她还是怪他了,百里辰叹息。
欧阳月并没有离开五行寺,出了厢房之后,她站了一会,便去往五行寺的后山,其实那天山雪莲对于她的价值也只是金钱,并没有太大的帮助,只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在意百里辰的隐瞒罢了。
坐在百里辰曾经带她前去看夜景的那块空地,欧阳月静静的坐着,思绪却飞起,想起天山之行,想起许久没见的宿儿,也想起将军府的人,思绪有些纷乱……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欧阳月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一转头却见百里辰静静的站在后头望着她:“月儿……”
欧阳月转过头,微垂着眼睛,百里辰已经走过来安静的坐在另一侧的大石边上,看着欧阳月白皙精美的侧脸道:“月儿怪我隐瞒你了。”
欧阳月摇头道:“当初不就说好了,我给你天山雪莲救你命,你则要给出相应的钱来抵消,说起来这是一项公平的买卖,不存在隐瞒与怪罪的事,你用来做什么,其中还有多少事,都不是我该管的。”
百里辰眸子越发幽黑,有如一团黑色的漩涡,深深望着欧阳月,只是后者根本没有看他,百里辰抿着唇道:“月儿你不让我叫你娘子,我可以不叫,你不喜欢的事我都可以不做,不过让我离开你却是不可能。在天山发生的那么多事后,你觉得你还能逃开吗。”
欧阳月微微仰头:“逃?这世上还没有什么能令我逃,你当然也不可能。”
百里辰意味深长道:“是吗,可是为什么一到了京城你故意疏远我一样呢,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痛快的,你偏偏又表现的不在意,这样将闷气憋在心中,我会担心你的身体的。”
欧阳月不理会他,只听他一人在那一厢情愿,百里辰叹息一声:“月儿,你想听一个故事吗。”
欧阳月背后微微一僵,沉默的没有说话,百里辰坐着蹭到欧阳月身侧,两人并肩坐着,他才道:“有一个孩子,他从出生以来就从来没见过生母,只不过在他的家中,他的后母、姨娘却很多,每一个都想着要夺得他母亲原来的地位,并且对于他这个一出生便颇受父亲眷顾的儿子十分窥探,有想靠近他讨好,借机爬上父亲床的亲近侍女。有想借着照顾他的名头想得到父亲观注的姨娘,还有嫉妒父亲宠爱他的女人,恨不得他随时都死。”
欧阳月眯着眼睛,倒是可能想象这个孩子的生活,便不说他,只是将军府中几个女人都能闹出那么多花样,何况那种满是女人的地方呢。
“这个孩子懂事以来,周围出现的都是女人,她们各个打扮着花枝招展,对他有着各种各样的目的,只是一开始他还是保持着一颗纯真的童心,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在某个女侍要强行猥亵他,还是在他发现饭菜里被下了会让他发傻的药,亦或是宫殿里莫名其妙出现毒蛇与死老鼠的时候,他这颗童心就再难以保持住了。”百里辰极为平淡的说道,却是令欧阳月心头一跳。
女侍对他猥亵?有人在他饭里下傻药?放毒蛇?死老鼠?
这……
“那个孩子,当时多大。”
百里辰眯着眼睛,似乎在细细思索,想来想去,却是摇摇头:“大概两岁、三岁、或者是四岁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