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宁氏话一落,院子中其它人表情皆是一变,本来还暗中得意、兴灾乐祸的红姨娘、花姨娘与欧阳柔,面色阴沉的变了变,本来宁氏这些年来一直没能生出嫡子,便令人说嘴。舒榒駑襻也是欧阳志德常年带兵在外,鲜少在将军府,不然宁氏这种十多年无子所出,又不能让府中其它姨娘多生子嗣的行为,必会让人嘲笑为妒妇,让她在京城中抬不起头来。
如此这般,宁氏当家主母的身份地位一定受到影响,甚至会影响到她嫡妻的身份,现在明姨娘废了,不论老宁氏以前多看重明姨娘,现在也不可能扶起明姨娘。所以宁氏不能怀孕对她们可谓天大的好消息,但若让宁氏将欧阳童要去,情况却不一样了。
说到底宁氏是府中主母,府中孩子皆是她的孩子,宁氏想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但关健问题是,这欧阳童就变成宁氏的筹码了,这可不是她们想看到的。
刘姨娘更是惊的面色惨白,欧阳童当初本要送到老宁氏身边去养的,可是他一生下来身子就很弱,老宁氏渐渐不放在心上,刘姨娘便也理所当然的养着,即便她知道这样不合乎规据,可是当母亲的,谁又舍得将儿子送出去,而且宁氏根本是不怀好意要去欧阳童的。
刘姨娘咬紧牙关,推开疯了一般的林妈妈:“林妈妈说话真是可笑,夫人吃了我的补药不能有孕,先不说这补药,是前几日夫人亲自来取的。而我那里有着许多份补药,我特意选了最温和易补的方子给夫人,确定这方子吃不好,但也绝吃不坏,这才敢给夫人的。一个补药方却令夫人不孕,当真是可笑啊。”换成以往,刘姨娘绝不会反驳,更不会争,可这是她儿子,在这种时候,一切的妥协都不存在。
林妈妈表现的比刘姨娘还愤怒:“哼,一般人用了自然是没事,夫人之前身子骨弱,岂是一般人,刘姨娘既然说手中有许多方子,当日怎么不全拿来给夫人,用这方子有事,用别的方子,夫人却不见得会有问题。方子多,夫人也可找大夫去查查,哪一个最适合夫人的体质,不是刘姨娘你说了算的,还有那么多大夫可以用,刘姨娘却是小气如此,害的夫人身体受损,刘姨娘自然要承担责任。”
刘姨娘惯不会争斗,也懒的争,现在却是被林妈妈气的面目几欲崩溃,当日宁氏带着强迫性的方式,要刘姨娘的药方,刘姨娘一直心存防备,怕宁氏做出什么事,特意选的中良的药方,到了宁氏这里却不适用了,可以说这药方用到哪里都不会出大纰漏的。林妈妈的话分明是有意为难、胡搅蛮缠。
欧阳月冷冷看着,林妈妈眸中一一直隐未发作的得意神情,还是令她捕捉到了。这其中的具体事,欧阳虽不知道,但以她对刘姨娘的了解,刘姨娘还不是那种做事糊涂的人,她是难得装糊涂之人。不会随便给人发落她的机会,更不会让这件事牵连到她的孩子。只不过这个家里,刘姨娘说是身份超然,同样也十分的尴尬,因为她的不争,也让她并没有什么竞争力。
并且比起明姨娘等人,宁氏也同样十分了解老宁氏这个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件事换到别人身上,必要查个明白,但主事的换成是老宁氏却大大的不同了。欧阳月对于老宁氏与宁氏的暗中较量,不能详解的十分明白,因为不了解,但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大矛盾,她们同出身宁府,又让她们在一至对外的时候,可以拧成一股绳。这个因素,可以成为她们的助力,同样能成为麻烦,而现在明显可见,她们是拧成一股绳了。一个宁氏,刘姨娘都难以应付,更何况再多一个老宁氏呢。
刘姨娘摇摇头:“不,那方子绝对不会有问题的,那个方子十分温补,断然不会让夫人绝育,这里面定然还有其它的关系,与那方子没有关系。若是如此,她定然是有人恶意陷害夫人的,若是事情这么草草结束,夫人岂不是太冤枉了吗,贱妾认为,一定要抓到下药害夫人的真正凶手,其它的事情,自然要稍后再说。”刘姨娘想想,眉头已然皱起,“至于到底是什么人做的,林妈妈你是夫人手上最得利的下人,这些事你该比旁人更清楚才是。”
林妈妈一愣,随即愤怒道:“刘姨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夫人刚被查出这种事,这对女人是多么大的伤害,你不知道心怀担忧也就罢了,竟然还想无中生有,让夫人继续难过。哼,说是这府中最懂事,不喜争的的,奴婢看会咬人的狗才是不会叫的。”
“大胆!”刘姨娘也喝了一声,抬手便要甩向林妈妈,只是手抬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被拦住了,刘姨娘错愕的转头,就看到欧阳月面色十分冷淡道,“刘姨娘不舍得小弟这是情有可缘的,可是不能冲动。”
刘姨娘满腔的愤怒,突然被熄灭一般,眸子急转了一下,咬着唇做着巨烈的争扎。旁边的红姨娘、花姨娘却是看的十分焦急,心想刘姨娘怎么还不动手,只要她一动手,以前刘姨娘所做的一切都不覆存在,她只会变成一个嚣张跋扈,在嫡妻生病时,来善语阁做乱的不懂事之人。这事便是传到欧阳志德那里,也是刘姨娘不懂事。必竟宁氏是嫡妻,她想养欧阳童,本该是欧阳童的福气,若是宁氏喜欢,将来把欧阳童记在名下,那欧阳童摇身一变,就是将军府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