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禁撇了他一眼:“若是不管,下一次回礼怎么办,再说什么叫先把亲结了,好似结了亲之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一般。你难道是想把我娶了之后,就随便扔到一边不管了?”
冷残无奈道:“我哪是这个意思,你跟你们家那个主子学的,嘴巴越来越得理不饶人了。”
秋月眯着眼睛:“你这是抱怨王妃了,不要忘记了,她也是你最忠心主子疼爱的夫人,这话要是传到你主子耳里,第一个饶不了你的就是你主子了。”
冷残甚至无语了:“我们都快成亲了,你难道对你家主子比对我还好吗?”
秋月继续‘噼里啪啦’打着算盘,打完一组后,这才抬起头:“谁让你总没记性,你知道王妃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对她的尊敬就跟你对你家主子一样,总喜欢在这上面吃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冷残走过来,一把夺过算盘珠子,随后一划拉,算盘全乱了,好在做记好了这一组数了,不然秋月肯定当场翻脸,冷残‘啪’的一下将算盘拍到桌上:“我这个相公当的还真没力度,你这个女人也太老实了,我偶尔吃个飞醋你也应该顺着我的话安慰我一下啊。”
秋月‘哼’了一声:“什么事我都会向着你,唯独这个事不可以,我是不会允许任何人说王妃坏话的,就是你也不行。”
冷残叹息,心里还想着,主子每次吃飞醋的时候,王妃不是什么都哄着,怎么这秋月看起来平时柔柔弱弱的正好跟王妃相反呢,冷残也不想想,他那些飞醋都是跟欧阳月吃的,秋月能哄他才怪呢。
“咳,忙着呢!”却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道轻咳声,打断了两人,冷残与秋月抬头望去,也不知道百里辰与欧阳月什么时候出现的,此时都淡淡望着他们,秋月一见立即笑开了:“王妃您来了,奴婢这就给你端菜去。”
冷残一撇嘴:“你待着吧,我去。”现在美衣阁里的人白天要忙着招呼客人,有些还在帮着秋月抬掇嫁妆,还真没有闲人,冷残不想自己未来娘子受累,就得自己来了。
秋月也没拒绝,只是望着欧阳月一脸激动的立在一旁:“王妃都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欧阳月看着秋月,秋月本来便生了副好相貌,比起春草的俏丽,比如冬雪的冷艳,她更是一种柔弱拂柳的娇美,又是心灵手巧,若非是冷残这几年一直帮着美衣阁的生意,两人感情深厚,而欧阳月也对冷残有些了解,她还真觉得冷残有些委屈秋月呢:“我来看看,你就要出嫁了,总不能只在成亲当日过来。”
秋月却是摇摇头:“王妃,您现在身份可不一样,奴婢成亲当日您还是不要过来了,会招人闲话的。”
欧阳月叹息道:“一直让你改了称呼,你也不听。我知道你想的什么,不过你们都是我带出来的人,你又是美衣阁的掌柜的,不论是对于你的看重,还是为了给衣美阁撑场面,我都得来,倒是你嫁妆什么的可都准备好了。春草、冬雪这几日也忙的很,说是给你准备成亲贺礼呢。尤其是冬雪,我听春草说,她几日都没睡好了,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呢。”
秋月微愣了下,脸上不禁苦笑了起来。当初在京兆府大牢里,冬雪不想让欧阳月去管冷残,那是完全出于对欧阳月的考虑,可是当事人的秋月心中难免会有个疙瘩,之后两人的关系都是不冷不热的,对于这件事欧阳月知道也没管,这也不是她该管的。但其实两人都没有错,她们自己心中也清楚,可是却不好说开了,一直拖到这时候。
秋月望着欧阳月说道:“王妃您放心吧,我们都是您的手下,我们要做的都是为了你的安全与幸福着想,只要王妃您好,我们都不会有问题的。而且我也真没怨过冬雪,不论她送我什么东西,我都会十分开心的。”
说起来,当初秋月与冬雪可是关系最好的,当初冬雪为了保护欧阳月故意被秋月所救,心中对秋月也是感激愧疚的,暗中也帮了秋月不少,感情之深厚一点不比欧阳月差,两人若真因为这件事而疏远,还真是得不偿失,她们又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欧阳月笑了笑,有些欣慰的点头。
秋月与冷残的婚事因为以美衣阁的掌柜名义举办,办的还是很轰动的,虽然不如各大世家嫁女儿,但是来参加祝贺的也不少,而最让人不容忽视的便是,冷残与秋月拜堂,却是直接拜的百里辰与欧阳月,这也是告诉众人,这个美衣阁不但是欧阳月十分重视,便是这美衣阁的掌柜的她都十分的重视,若是谁想捣乱那也得掂量掂量,当初付府出事,消息也传了出去,最后付府落到这么个下场,又看了今天这个场面,那些人自然也不敢乱来了。
回府的途中,欧阳月突然说道:“春草与冬雪年纪也差不多了,你们的嫁妆本王妃都一起准备好了,就等你们寻得如意郎君,一起把你们嫁出去了。”
春草面上娇羞带红,冬雪眸子闪烁一下便平静下来,欧阳月笑笑没有说什么。
是夜,京城一处很普通的宅子里,主人房间点着一盏油灯,油灯下男子红衣如血,异常的妖娆,黑发只是随意的披散着,显得慵懒而颓然,却带着致命的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