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以前还听裴炎说过,你们军校里鼓励学员竞争的,甚至还有人摆擂台,当擂主,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车子一上了外面的马路,速度立刻就提了起来,因为挂着军牌的缘故,一路上风驰电掣,就算偶尔有些超速,一般也不会有交警阻拦,所以谢铁兰开车时显得十分轻松,间或偶尔和白泽说几句话,没有多久倒也把两人之间初见面时的生疏化解了不少。
正好白泽心里也十分想要了解一下干城军校的情况,有了谢铁兰这个明白人,趁热打铁自然不会错过机会,便把心里的一些问题逐一问了出来。
“打擂台?呵呵,这个问题就算你不问,我也正打算和白教官事先你说一下的。旧社会的时候,练功夫的人解决纠纷,都要靠拳头说话,大家四散英雄帖,请来朋友助拳压阵,有涉及到了生死的大多就要上擂台,分生死。不过,部队里的擂台赛和外面的又不太一样,咱们军校里的学员都是一些年轻的小伙子,血气方刚,每天操练学习,平时也没有什么业余的娱乐活动,有了纠纷和矛盾一般都是在训练场上进行一对一的挑战。后来时间长了,就发展成现在的摆擂台,打擂。对此军区首长也乐见其成,只要没有伤亡,这对激发学员的血性和竞争意识还是很有积极作用的。”
“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希望白教官你心里要有个数。军校不比地方,当兵的人性子都直,只佩服比他们更强的人,就算是我们这些教官平日里也免不了被人挑战,这虽然不符合纪律,但也始终屡禁不止。如果真有人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白教官,还请你手下留情,毕竟这些学员能进入干城军校也不容易,一旦伤了残了,就会耽误了他们一生。他们是没有什么恶意的……。”
谢铁兰自幼练功,一手咏春拳也是师出名家,少说也有二十年的功力火候,却在白泽手里“栽”的是那么莫名其妙,直到现在想起刚才握手的那一幕,心里都还有些后怕的感觉。
能在双手分开,轻描淡写一指头就让她动弹不得的人,真要打起来,只怕自己连三招都挡不下来,马上就会死的不明不白。这样的高手当教官原本是件天大的好事,可关键白泽的年纪实在太年轻了,而且从外表上看一般人也根本看不出他有半分练家子的模样和特征,在这种情况下,谢铁兰不用想就能猜到,等她们到了军校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所以,她也借着路上双方交谈的机会,给白泽事先打了一声招呼,怕就怕有人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白泽,弄出她最不想到见到的结果。
而白泽在听到这番话之后,也冲着后视镜里的谢铁兰轻轻点了一下头。
他是炼气化神的拳法宗师,不是杀人狂魔,如果不是必要,出动了他心里的底限,白泽为人处世和普通人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一般的事情,无伤大雅能退一步海阔天空的,也没有必要非得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不可。
“难道裴伯伯会这么重视干城军校,里面的氛围果然有些过人的地方。连摆擂台,当擂主这种事情都能堂而皇之的默许存在,可以想见军校里的武风之盛,肯定是和一般的部队不太一样的。”
他家里两代人都是部队里出来的,所以也知道在军队里,是有很多和地方上截然不同的规矩和传统的,而且这种规矩和传统往往还要视每一支部队的不同,有所区别。就好像现在的干城军校里流行的这种“打擂台”一样,听着虽然有些江湖气,但锻炼的却是学员们在和平时期最接近于真实的实战能力,对提高他们整体的军事素养,临敌应战的反应速度,胆量与谋略有不可小觑的促进。
毕竟现在这年月,是很少有军人能在真正的战场上,通过杀人的实战锻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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