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汉子就要拥有无比大条的神经,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很显然张瑞还没有修炼到这种程度,看到自己贴身的衣服大张旗鼓的显露于几位陌生男人的眼前,顿时十分尴尬。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将那黑色胸罩捡起藏在怀里,多了两朵红霞的小脸,竟有种别样的风采,张瑞觉得自己面皮滚烫,心跳的速度都变得飞快,赶紧扭头直接上楼:“我去叫爷爷!”
苏克抱着一堆衣物,左瞧瞧右看看,邓啸天耸了耸肩膀,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反倒那个斯文书生眉开眼笑,幸灾乐祸。
无奈之下,苏克只能把怀里这堆衣服放到了一边的凳子上,很快二楼传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苏克抬头一看,这是爱因斯坦本尊来了?
银白头发同样杂乱,面色有些苍白,皱纹横布,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比起张瑞那身衣服要干净百倍,看来这丫头对于她爷爷照顾的还算是到位的。
不用猜也能知道这位老人就是邓啸天口中的张俊德,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还要苍老,或许是长年累月的高强度脑力劳动,透支了他的生命力,脸上甚至出现了不应该出现的老人斑。
胸前的眼镜跟着他的脚步左右晃动着,眼镜腿上绑着线绳挂在脖子上,张俊德在孙女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向下走来,似乎脑淤血的后遗症并没有造成他行动上的障碍,只不过因为年纪而使得行动有些迟缓。
苏克看着张俊德,想象不到这么一个普通的老人,甚至像是那种养在敬老院天天晒太阳的老大爷,迟暮之年已成老朽,没有那种实至名归的居功自傲,甚至没有与之能力相匹配的赫赫威风,有的只是疲惫的神态。
这样一个对于国家民族有着重大贡献的老人,这样一个幕后英雄,就这么慢慢的在孙女的搀扶下走了下来。
“邓处长你好,刚才有些疏忽,没有听到你们的声音!”张俊德说话很是和缓,长年累月的超负荷工作,去年的突发脑淤血,让他显得中气不足。
确实也如同他自己所说,真真的没有听到一点的声音,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极力的想要找回那些突然失去的记忆片段,将支离破碎的研究串联到一起。
那些研究,虽然还没有真正的出成果,但是每一步都耗费着众多工作人员的心血,汇总于张俊德这里后,他就像是一个总中枢,可现在他作为中枢却出现了这样的事,难过,自责,无奈,种种情绪每时每刻都在困扰着他,其他书友正在看:。
他每一秒都觉得度日如年,自己脑子的那些东西,并不仅仅是自己,那是属于国家,若是没有办法将自己那段时间课题的突破线索找到,那么不但核武方面的研究将会停滞一个时期,而且自己这个人,也算是废了。
七十二岁的张俊德,这一年的时间,整个身体状态每况日下,国家找过多少名医,却依旧无法让他看到希望,生命像是一下子失去了色彩,每天只有一个人留在房间里,面对着曾经的笔记,不断的摸索。
可是笔记本上记录下来的东西只是简单的一些随笔,而真正涉及到了重大突破,关系到国家核武层面的绝密信息,往往存在脑海当中才是最安全的,但这也是最为致命的一点。
所以这次邓啸天说带来医生,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波澜,只不过下楼之后,环顾一下,却发现邓啸天旁边的两个年轻男人,并没有表现出医生应有的形象,这点倒是有些意外。
“张老,这是苏克,是我专门请来的,他对于针灸有一些独有的能力!”邓啸天对于张俊德有着发自内心的恭敬,上前一步扶着张老坐到沙发之上。
“张老您好!”苏克适时的跟张俊德见礼。
“他就是医生?”女汉子张瑞直抒胸臆,之前还当苏克是首长们经常喊做小鬼的警卫员呢,现在真是大跌眼镜,明显的十分怀疑。
确实她这种表现很正常,这段时间以来,张瑞见过形形色色的医生大师,有白大褂的高明大夫,医术精湛,甚至带着自己的精密检查仪器,也有粗布长衫,身上环绕着草药香气的中医世家传人,甚至有空手而来,但是仙风道骨的气功大师。
可是像苏克这样小小年纪,穿着体恤仔裤的被请来给爷爷看病的,还是张瑞第一次见到,不得不让人觉得不靠谱。
就连张俊德也下意识的拿起胸前的眼镜,上下打量着苏克,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失望之情,反倒是有些兴趣浓浓:“哦?这位小兄弟就是医生!”
“张老,我现在没办法确定是不是能够帮您,不过我希望能够先帮您做一个检查!”苏克这时候面对怀疑也得硬着头皮上,不管怎么样,不提所谓的许诺,光从天叔那里得知张俊德的事迹,他也必须挺身而出。
“好!好!”张俊德点了点头,面带笑意。
不过他并不知道苏克的医术到底是属于东方抑或是西方,若是西医,自己房间里的诊断证明,各种化验报告,彩超ct,恐怕除了特别的检查之外,似乎没有必要再重复去做了。
但是要论及中医的话,苏克的年龄似乎能够不足以支撑他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