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潜觉得冰山是个活体的想法,并不是空穴來风,
他的胳膊被冰山冻住这件事,虽然在外人看來,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这件事对郑潜而言,却远沒有那么简单,
只有用手接触到冰山,才能感觉冰山的真实性,远远隔着一道保护膜,冰山永远只是个无思无想的死物,
郑潜从接触到冰山的那一刻起,就隐约的感觉到了从冰山内部传出來的一股若有若无的信息流,这道信息流极其稀少,就像是一条干净的大街上,总也会飘浮着几点看不见的颗粒物一样,只要稍不留心,根本就不会被发现,
但是郑潜发现了,而且很准确的捕捉到了这个信息流,也由此推断出信息流的來源,可能是冰山深藏着的意识,
机会都会留给有准备的人,郑潜正是因为有着双霸的提醒,再通过实际检验,将一个可以说是神罚之地非常重大的秘密挖掘了出來,
这个秘密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郑潜在意的是,这个秘密九头穿山甲知道不知道,如果九头穿山甲不知道也就罢了,但是如果这么重大的秘密九头穿山甲事先就知道,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題:这个秘密的重要性,甚至超过了它对于九头穿山甲一族的幼子的关心程度,
郑潜的霸气将九头穿山甲锁的紧紧的,九头穿山甲哪怕一个十分细微的动作,郑潜都不会放过,
自郑潜说出了冰山是活体的时候起,九头穿山甲的身上那份已经隐去的杀气,便又开始透了出來,杀气极淡,但是被郑潜很好的捕捉,
郑潜想确认的是,九头穿山甲会有什么更进一步的动作,
“九头穿山甲,你说说,现在应该怎么來开掘这个通道,”郑潜笑咪咪的问道,
“令使大哥,冰山通道只有你才有本事开掘,自然是你拿主意,”
“呵呵,我拿主意倒是很简单,可是这里有一个问題,”
“什么问題,”
“关押你九头穿山甲幼子的冰窖方位在哪儿我是不知道的,这么大的冰山,如果我就这么一直乱掘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通道与冰窖接通,所以,这里就需要有一个知道冰窖方位的人來指点,”
九头穿山甲很专注的听着郑潜的话,它身上的杀气继续透着,浓烈了些,郑潜能感觉到九头穿山甲正在强行的将杀气压制着,
“令使大哥,我们一族都是从上面接触到冰窖的,至于地底,我也沒有一个具体的方位,但是,我相信,只要这么一直掘下去,一直会和冰窖相连的,”九头穿山甲道,
“这也是个办法,不过,你就不怕冰山如果是活体,我们这么掘下去,会惹得冰山不高兴,”郑潜脸上的笑更多了一些,如果熟知郑潜的人定会知道,这时的郑潜是极度危险的,
火龙似乎感觉到了这种危险,很警惕的抬眼看了看九头穿山甲,
“令使大哥,冰山意识这种事,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都沒有听说过,但是我又能怀疑令使大哥的判断,这让我很为难,”九头穿山甲露出了十分为难的神色,
郑潜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冷意,但脸上的笑却沒有减去半分,
撒谎,
九头穿山甲的这些话是在撒谎,郑潜可以很肯定下这个断语,
哪怕九头穿山甲装的再像,但是郑潜两世的阅人经历,又是在霸气感知将九头穿山甲锁的这么紧的情况下,九头穿山甲的这个谎,郑潜测不出來,才会是个奇迹,
九头穿山甲在刻意的隐藏什么,
而且,这种隐藏大过了它急于救子的心理,九头穿山甲竭力的在保护着什么,
“沒事的,你看我们从玄冰湖到火湖,再由火湖到冰山,经历这么多其实都是为着救你们九头穿山甲一族的幼子,而且由此也可以救出你们九头穿山甲整个种族不再受土拔鼠暗部的支酸,我们这么辛苦的走到这里,如果在这里出现了什么差池,才真的很遗憾,”郑潜边说边盯着九头穿山甲的眼睛,
九头穿山甲的头缩了一下,似乎被打击了一下,它的眼睛红红的,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大哥……”
“这个时候,你不要说话,”郑潜很干脆的打断了蛛背铁螳准备插话的念头,
九头穿山甲的身体缩的更小了一些,差一点就蜷曲成一个小团,它的头也深深的埋到了一双前腿之间,
“令使大哥,这件事,能不能不问我,”九头穿山甲的声音很低,低到几乎只有它自己能听得到,
“好吧,”郑潜盯着九头穿山甲看了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如果你实在为难,我可以不问你的答案,不过,我这个人,向來恩怨分明,我救你的幼子这件事是我自己主动说出來的,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你不需要记我半点的人情,你应该怎么样就怎样,不要有任何的顾虑,”郑潜意有所指,但是蛛背铁螳在场,他也不想说的太明白,
九头穿山甲深埋进一双前腿之间的头,愕然的抬起來,带着一种惊慌看着郑潜似笑非笑的脸,
当它的目光与郑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