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写到月落乌啼,一直写到手酸眼痛,当油灯的那根灯芯已经烧得短得不能再短。萧镰才将《大学》抄了第五十一遍。
萧镰揉了揉自己血红色的眼睛,觉得眼睛有些酸涩。
这个时候,萧镰的母亲王氏来到了萧镰身边,将一碗煮开的羊奶放在了萧镰的身边。萧镰马上闻道了一股鲜奶所特有的香味。由于熬制的时间稍长,所以有一种特有的奶酪味道。
王氏坐在萧镰的身边,将头和萧镰的头靠在一起,看着萧镰写下的那些尚有些稚嫩的字体。
王氏忽然指着纸张上的一句话,说道:“‘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萧镰你明白这段话的意思吗?”
萧镰说:“儿明白。这段话说的是,凡事要先知道自己的目的地,要有自己的理想。只有确定了理想和目标,才能有的放矢。”
王氏说:“那么你的理想又是什么呢?”
萧镰想了想,说:“我希望靠我自己的力量,让母亲您和父亲过上安逸的生活。至少要有温饱。让父亲不再为了家中的粮食而奔波。我自己也想找到自己在这血域的位置。”
王氏说:“你能这样想,为娘也很欣慰,但是你所说的你在这血域的位置,又是什么呢?”
萧镰犹豫了一下,说:“母亲,我有一个很荒唐的想法。那就是自己在这个血域的位置,是凭借自己的能力而确定的。而儿希望自己可以变得更强大,儿并不是一个希望久居人下的人。”
王氏听了萧镰的一席话,忽然间眼睛里噙满了泪水,萧镰能够胸怀大志,这让王氏很欣慰。王氏说:“儿,你如果真的能够这样想,那为娘真是为你感到高兴。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最高可以到达什么位置?”
萧镰说:“这个儿还没有想过。”
王氏说:“你有没有想过去做这整个血域的王?”王氏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萧镰听到母亲这样说,情不自禁地睁大了眼睛,“母亲,你说什么?”
王氏没有在萧镰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期望的那种欲望。于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王氏说:“你还是没有你父亲的那种英气。”
萧镰迷茫地看着母亲,他并不知道母亲所说的“父亲”指的并不是萧开山,而是现在整个血域的王者,月龙天。
萧镰忽然问道:“母亲,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你说。”
“为什么,母亲和父亲的眼睛都是黑色的,而我的眼睛是红色的?”萧镰问道。
母亲微微一愕,心想,孩子还是注意到了这个问题。王氏说:“虽然我和你爹都不是红色的眼瞳,但是你的祖父,却是红瞳。也许你遗传了你祖父的基因了吧!”
萧镰又接着问:“母亲。我在书籍上曾经读到过这样的内容。当今的王族,月氏,都是红色的眼瞳。虽然,除了月氏之外,也有其他的姓氏存在着‘红瞳’现象。但是一般红瞳者都是地位高贵的人。那么,你所说的我的那位祖父,是否和月氏有着什么血缘关系呢?”
王氏的心微微地一沉,竟然连孩子自己都产生了这样的联想。那么对于其他略有掌故的人,恐怕也会做出这样的联想。王氏想了想,现在还不是告诉孩子他的身世的时候。只是,笑了笑,骗萧镰说:“也许,你祖父的祖上,曾经和一位月氏的女子有亲缘也说不定啊?!你应该为自己的红色眼瞳感到骄傲。”
萧镰微微笑了笑,又对母亲说:“母亲,我总觉得,你和父亲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儿现在已经八岁了!并不是一个小孩子了。”
母亲哑然失笑,说:“儿,八岁还只是个孩子而已。说实话,我和你父亲,的确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在隐瞒着你,但是,现在还不是该告诉你的时候。什么时候,你长得和你父亲一样高了。我就会将这件秘密告诉你。那个时候,恐怕你会被这个消息吓一跳的!”
萧镰被母亲勾出了好奇心,于是一直缠着母亲,要母亲告诉自己那个秘密。而母亲只是神秘地一笑,说:“要想早一些知道这个秘密的话,就快些长大,我已经说过了,什么时候,你和你的父亲一般高了。我就会告诉你那个秘密的。”
萧镰隐隐猜到那件事的机密性和重要性,于是也不再多问。只是说:“母亲,你真的希望儿可以成为整个血域的王?”
王氏点了点头。萧镰于是说:“那么儿就算死,也要成全母亲的期望。儿一定会努力拼搏,努力地向着王者的目标前行的。”
王氏听了这番话,微微一愕。然后开心地笑了。王氏用手拧了拧萧镰的小鼻尖,说:“那么记得以后,不要再去煤矿里面工作了!要想有出息,可不是在煤矿里面拼体力那样简单。要想成为一个像月龙天那样的王者,一定要具有力量,最真实的力量。那可不是在煤矿里面就可以锻炼出来的。”
萧镰点点头,说:“以后,儿会努力读书,努力练武。不辜负母亲的希望。”
王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