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清马大老板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可是他真不敢让谢红先出一点事,最起码自己还能爬起来之前,他不敢让谢红先出一点事,否则金成钢构今后就甭想从开发区这里接到一丁点的活计。
“各位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各位兄弟想要啥尽管开口?是不是天热了口渴?老马我这里还有点钱,请各位兄弟喝茶……”
尽管心里怕得要死,可马文清还是不得不拼命的挤到谢红先的前面替他挡着,一边努力在脸上挤出一堆的笑容来对着眼前这群凶神恶煞一般的暴徒说好话,一边拼命的压低了声音对谢红先说道,“谢主任,一会真要是不行了,您就赶紧跑,我能帮您挡一会儿是一会儿。”
谢红先倒是没有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马文清竟然还敢站在自己面前挡着,只是这个时候的他整个人哆嗦的厉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连连点头……至于真的动起手来之后,自己是否能够趁着马文清帮自己挡住的那一小会儿时间飞快的跑掉,这个谢红先已经不敢去想。
“滚!姓马的你给老子滚蛋,”嚣张无比的男子将马文清的脸拍的啪啪响,力度不大,但侮辱人的味道却是十足,“今儿个算你姓马的孙子命好,老子没打算找你的麻烦,可你他妈再不给老子让开,老子也不介意连你一起修理了……你他妈不知道老子背后有谁,也该看看这个吓的快要尿裤子的姓谢的,没有三分三,老子敢喊砍了这个处长吗?”
听到这话,嚣张男子背后手持着砍刀螺纹钢的一种帮派“弟兄”们立刻一阵放肆的大笑!
他们很享受眼前的这一幕,平日里他们是被人畏惧但绝对不会受人尊敬的一群人。一提到他们,或者当着他们的面老百姓们会低下头装作看不见,最多也不过是在心里骂两句,可在背后,自己的脊梁骨能被人戳出两个洞来,可是现在,自己这群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人竟然也能如此堂而皇之的侮辱政府领导?解气啊!畅快啊!就算为了这个事情坐牢,到了号子里咱们也有吹嘘的资本了:想当初爷爷我也曾经是有乔大老爷一般的豪迈气概的。
东北某个刚刚倒霉的乔某人的经历并没有吓倒无数所谓的“道上兄弟”们,正相反,他们认为这位刚刚倒霉的乔大老爷才是混“道上的兄弟”们应该学习的榜样:看看人家乔大老爷。那才叫混道上的,就算被抓起来了又怎么样,人家活得精彩,脑袋掉了也不过碗口大的一个疤,二十年后爷又是一条好汉!
这个说法在现今混“道上”的所谓“道上兄弟”这个群体上很有市场。自然也就间接地培养出了相当一批亡命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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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情况不太对。应该不是金成钢构的人在闹事。您看,金成钢构的那些工人都躲得远远地,好像很害怕,”向里面走了有二三十米,杨太平忽然停下了脚步,同时拦下了林鸿飞。“倒像是帮派的人在这里闹事。”
“唔……”林鸿飞点点头应了声,不用杨太平说,眼神很好的林鸿飞也意识到了眼前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和自己一开始估计的似乎有些出入。
“老板。要不给公安局打个电话让他们处理一下?”曹军的脸色有些发白,但还好,知道挡在自己老板的前面,小声的向林鸿飞请示道。
“给公安局打电话?”林鸿飞想都不想的摆摆手,“不用了,看样子这些人在这里呆了不是一时半会了,马文清也肯定不可能不报警,可都这么长时间了,一个警察都没有过来,你们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啊?”曹军一声惊叫,随即紧紧的闭上了嘴巴:他明白老板的意思了,肯定是有人给警察局打过了招呼,让警察局不要过问这件事……对于某些有能量的人来说,这其实并不难。
“老板,那怎么办?”不同于中专生出身的曹军,杨太平这个野战部队侦察兵出身的家伙面对这种情况,虽然眼睛里却不可避免的冒出了一丝兴奋,可难得的是,他依旧保持着足够的沉着冷静,“可惜了,咱们开发区管委会还没有挂牌子,开发区还没有派出所入驻,要是有派出所入驻,这些王八蛋敢这么嚣张?”
这些混蛋说不定就是瞅准了开发区这边还没有派出所才敢这么嚣张的呢,曹军鼓了鼓嘴,这话终于还是没说出来……实情大概就是这样吧?
林鸿飞没有回答,而是皱了皱眉头:如果没记错,似乎老头子今天要过来拉练,还打算让自己这个当儿子的管饭?既然让儿子管饭,那没道理看着别人将自己儿子的地盘砸个稀巴烂吧?
“电话给我,”林鸿飞手一伸,从曹军的手里将电话接过来,直接给自己家老头子拨了过去,待到电话一接通,林鸿飞直接就道,“爸,一群小流氓小混混在您儿子的地盘上喊打喊杀呢,您看着办吧。”
“还有这样的事?”林大师长的第一反应不是出离愤怒的咆哮,而是好奇,“还有人敢在你小子的地盘上闹事?”
“是啊,我们开发区管委会的临时办公板房的建设工地都被人给围了,您说您儿子的这脸面被人抽的……”林鸿飞一边说,一边无奈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