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扔到东北三所去,禁皇后的足,储秀宫所有人等一一审问,查不明白……”他踢了颂银一脚,“朕活剐了你。”
颂银抠着砖缝应了个嗻,既然是豫亲王布的局,当然没有查不明白的道理。她只是心虚,做了贼似的又羞又恨,这股子怨气还无法发泄出来,只能烂在肚子里。
皇帝一阵风似的走了,她跪得起不了身,容实见状来搀她,顺便给她拍了拍膝头上的灰尘。她垂眼看那些匍匐在地的人,脑子里空空的,不知接下去应该怎么办。还是容实替她张罗,叫了声聂四,“等什么呢?把人都带走!”
慎刑司这才动起来,悄没声息地将储秀宫几十号人,连同守喜的太医、嬷儿及收生姥姥一起押进了夹道。
剩下的几个侍卫干等着,容实问:“禧贵人要送东边三所,怎么料理?”
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一大堆事等着她办。颂银定定神,往猗兰馆看了眼,招呼太监进去搬人,毕竟心里有愧,切切吩咐着:“留神,手脚放轻点儿。”又回头对容实拱手,“刚才谢谢您,没有您,我这会儿可能下大狱了。”
容实歪着脑袋贼兮兮一笑,“这还像句人话。念着我的好就成啦,下回见了我别蛇蛇蝎蝎的,咱们到底是自己人,您说呢,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