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定不能配备专职秘书。不过办公室每天会有人轮流到苏主任这里來帮忙打打下手跑跑腿。有什么事情。苏主任就吩咐他们好了。也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嗯。辛苦张主任了。”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张永立笑着说道。态度很是恭谨客气。让人看不出半点异色來:“苏主任你看还有什么吩咐吗。如果沒有的话。我就去忙了。”
“那行。张主任你先去忙吧。有事我再给你打电话。”苏昌志也很客气地说道。脸上笑呵呵的。不过张永立刚出了办公室。他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來。整个办公室。就像是转眼间就从阳光明媚的春天骤然变成了寒风凛冽的冬季。
來武溪之前。苏昌志就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可他怎么也沒想到。这刚上任的第一天就如此不顺心。林辰暮给自己甩脸色那还好说。毕竟他是高新区的一把手。在首都也认识些二不挂五的公子哥。可这么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都明目张胆地往自己眼里揉沙子。这就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了。
可自己还能怎么办。和他大吵一架还是大打一架。让别人看笑话。为今之计。他也只有暂时咽下这口窝囊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有的是机会。
到洗漱间去洗了个冷水脸。苏昌志刚坐回宽大柔软的办公椅上。准备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进來。”说话的时候。苏昌志顿时就坐直了身子。脸上的表情也严肃起來。领导就应该有领导的风范和架势。他刚來。现在所急需的就是如何尽快树立起自己的权威。
话音刚落。门被推开了。一个斯斯文文。带着副眼镜的年轻男子就怯怯地走了进來。他年龄不大。充其量也就是二十岁出头。瘦瘦弱弱的。脸上还长了几个彰显他青春活力的痘痘。看起來就像是大学里刚毕业的学生。
“苏。苏主任。我。我叫徐晨光。是。是办公室的。张。张主任让我过來……”男子或许是沒怎么接触过领导。整个人显得很是拘束紧张。脸红红的。说话也结结巴巴。甚至额头上都冒出些汗來。
苏昌志不由就皱了皱眉头。自己刚來。原本就不了解情况。派这么一个连话都抖不利落的人來。岂不什么都一问三不知。那自己还怎么尽快着手工作。
在他看來。这无非就是林辰暮及其走狗爪牙的伎俩。想给自己制造各种各样的麻烦和阻碍。可自己又岂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他们越是如此处心居虑。自己就越是应该淡定应对。
想到这里。苏昌志脸上挤出尽可能和煦亲切的笑容。对徐晨光说道:“小徐啊。呵呵。别紧张。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來。先坐下喝杯茶。咱们聊聊。”
徐晨光何曾接触过如此平易近人的领导。很是感动和兴奋。却又有些紧张的搓着手。不敢坐。就结结巴巴道:“不。不了。我还。还是站着好。好了……”
苏昌志也就不再坚持了。摸出一根烟來塞进嘴里。可等了片刻也不见徐晨光殷勤來替自己把火点上。不由就摇了摇头。自己拿起桌上的zippo火机点上。又深深吸了一口。才问道:“小徐啊。你來管委会多长时间啦。”
“三。三个月……”
“什么学校毕业的啊。”
“首都大学……”
“哦。”苏昌志一听不由就有些惊讶了。首都大学。那可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大学。人才济济。不少毕业生现如今都是各个行业的佼佼者。却沒想到。这个看起來说话都不利落的徐晨光。居然是首都大学的毕业的。不由就收敛起了几分小觑之心。
聊了几句家常后。徐晨光也渐渐松弛了下來。说话倒也不结巴了。也不仅仅只是机械式地回答问題。在谈及首都的风土人情时。也不时提出些自己的看法。倒和苏昌志有问有答起來。
“小徐啊。你们在办公室一般都忙些什么啊。”
“都是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却忙得不可开交。听他们说。以前办公室工作很轻松好玩的。可自从林辰暮來了之后。工作量就增大了好几倍。有时候为了赶进度。还熬更守夜的。就拿过段时间和英特尔公司签约的事情來说吧。光是合约文本。就要双方经过许多次的磋商。甚至有时候就为了一个用词汇。都要來回折腾好几天。”
“呵呵。那确实很辛苦。不过既然这么忙。那怎么还抽得出人來到各个领导这里來帮忙。”
“其实也不是经常都去。比如像林书记和唐主任都有特定的人员负责。而时书记。则是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动手。张主任是担心苏主任您刚來。对情况还不太了解。所以……”徐晨光就老老实实地说道。
苏昌志微微点头。心里却是恨得咬牙切齿的。不是都不配专职秘书吗。怎么林辰暮和唐凝就有特定的人员。到了自己这里。却要办公室轮流派人。尤其派來的第一个居然还是刚到管委会不到三个月的新丁。不给自己添乱就不错了。能帮什么忙。
说到底。还是要有属于自己的班底才行。要不然啊。想做点什么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为领导者。即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