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天空下,风轻云淡,山间的凉风袭来,吹起丝丝秀发直往萧云贵脸上扑来,那淡淡的发香是那么的动人心魄。身前的少女身形娇好,略略的一捋那柔顺飘逸的长发,露出耳后雪白的香颈,肤如凝脂吹弹可破,伴着阵阵少女的体香,身处雨后的鸡足山间,此处山势壮高,古木参天,绿荫生寒,宛如人间仙境一般,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完美。
但萧云贵的脸却是拉得老长,活像一只没吃饱的老赖驴,双眼之中没有一丝欣赏的神态,恼怒和不屑充斥了他的眼瞳,他也不想走上前去,因为他知道身前的女孩长什么样,这个女孩的背影尚能让他接受些许,正面的容貌还是算了吧,萧云贵可不想被一个四眼钢牙的丑女给破坏了心情。
眼前这个女孩叫洪韵儿,萧云贵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个女孩自从幼儿园时代就形影不离的跟着自己,小学、中学,直到现在大学了,还不肯放过自己。根据相对论的解释,人对着不喜欢的事物,感觉是度日如年,所以萧云贵对着她才会有度日如年的感觉,或者说这就是他萧云贵的冤孽。
两人一前一后行走在鸡足山那长长的石阶之上,这鸡足山乃是东南亚的佛教圣地,是中国汉传藏传佛教交汇地和世界佛教禅宗发源地,素有“鸡足奇秀甲天下”之称,登临其山,可东观日出,南瞰浮云,西望苍山洱海,北眺玉龙雪山,人称“绝顶四观”。
萧云贵至今也没弄明白,洪韵儿为何总会在自己眼前出现,两人从小积攒下的仇怨,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洪韵儿就是萧云贵最为讨厌的人,没有之一,萧云贵相信洪韵儿也是这般想的。
“鼻涕虫!能不能走快点?我们才走了一半,已经落后这么多了,你这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也太没用了吧!”洪韵儿没有回头,那柔美的声音飘了过来,但萧云贵却觉得这声音讨厌无比,话的内容也是尖酸刻薄,她到现在还老是叫自己小学时候的外号。萧云贵非常痛恨鼻涕虫这个外号,因为自己小时候有鼻窦炎,所以经常流鼻涕,就被洪韵儿这个死丫头取了这么个外号。
平心而论,洪韵儿的声线很甜美,就像天上的百灵鸟一样,或许这就是上帝的恩赐,他没有给洪韵儿一个漂亮的脸蛋,但给了她完美的声线和头脑。这个女孩很聪明,博闻强记,也很爱看书,所以从小学到大学,一直都是特优生。
“本少爷一直跟着的,管好你自己吧!四眼妹!”萧云贵气喘吁吁的嘀咕道:“这他娘的什么登山体验活动,非要把玉树临风的少爷我和这个四眼妹分在一组!”抬眼望上鸡足山那陡峭的山势,萧云贵有种想死的心。
洪韵儿转过头来,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凑了凑鼻梁上的黑边框眼睛,温言道:“我们上了班主任的恶当,她让我们写最不想合作的人,我写了你,你也写了我,所以被分在一起!要不是为了该死的学分,你当姐姐我愿意和你这花花公子一起爬山啊!你这是活该,年纪轻轻的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才爬了这么点路就喘成这样,快点吧,我们都是最后一组了!”
萧云贵最讨厌的就是“姐姐我”这句口头禅,回想起在幼儿园的时候,被这小妞欺骗,一直喊她姐姐,其实她一直比自己小!想到这里萧云贵恨恨的说道:“没空跟你磨叽,本少爷和你这只恐龙没什么共同语言!”
洪韵儿白了他一眼,伸出右手,大拇指鄙夷的向下指了指,冷笑道:“我也和你这种换女友比换衣服还快的贱男人没有什么好说的!”跟着恶狠狠的瞪着萧云贵道:“现在你最好配合姐姐我完成这个团队活动,我拿到我要的学分,否则姐姐我就把你小时候的糗事抖出去!”
萧云贵掏出一支香烟点上,冲着洪韵儿吐了个烟圈,慢条斯理的说道:“你的这种求饶式的威胁对本少爷来说毫无感觉!”
洪韵儿嘿嘿冷笑道:“对于你这种唾面自干的贱男人来说,脸皮比城墙还厚,这种威胁自然无效,不过姐姐我很好奇,你这个逃课大王今天怎么转了性子,会眼巴巴的来参加这个爬山主题活动?”
萧云贵慢条斯理的弹了弹烟灰,抹了抹油光水滑的短碎发,淡淡的说道:“本少爷无聊,所以来凑凑热闹,说不定能邂逅到美女,刚才遇上两个穿古装的汉服倡导者,本少爷看那女的虽然年纪比我大,但还挺标致的,标准御姐型的小妞,两人居然身手都不错,下山都是飞着去的,真想再见那御姐一次啊。”说着邪恶的眼光向身旁络绎不绝的游客人群搜寻起来,但很快失望了,都没能再入他法眼的妹子。
洪韵儿支了支鼻梁上的眼睛,鄙夷的微微冷笑,却露出满嘴的牙套来,到让萧云贵一阵恶寒,只听她也是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就吹牛吧你!姐姐我听说有人最近也拼命在攒学分,居然还写了一篇什么《太平天国兴衰》的选修课论文,倒也拿了一点学分,好像是某人的富家老爸下了死命令,某人修不够学分,毕不了业的话,那丰厚的家产,某人就别想染指了。”跟着洪韵儿鄙夷的盯着萧云贵又道:“姐姐我在想某人要是没了他老爸的钱,会变成什么样?兴许连咱们班里的陆思玄也比不上!”
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