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在四周呼啸着,尖利的啸声仿佛一场死亡盛宴的舞曲,欢快而灵动,而场内的英法联军士兵们则饱受炮火的蹂躏。柯利诺将军在第一时间就发布了后撤的命令,因为他敏锐的发觉清军火炮都是重型滑膛火炮,射程和威力几乎与联军现在还在使用的12磅重型滑膛炮相若,侦察队轻装前进,随身携带的几门6磅轻型野战炮是无论如何也够不着清军火炮的,无法压制对方火炮就只能选择果断的撤退。
英军萨顿将军则犹豫了片刻,他一度想让侦察队的士兵们冒着炮火向前冲,只要散开成线性阵型,清军的滑膛炮的杀伤力就可以降到最低,但随后萨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他们是行进在7米宽的河堤上,河堤两边都是一片泥泞,无法将阵型展开,而且萨顿通过望远镜看到远处清军营垒阵地后面开始聚集起来越来越多的士兵,可能有两千人或者更多,因此萨顿在犹豫片刻后也果断向英军发布了后撤的命令。
当联军这支侦察队脱离清军火炮射程之后,法军侦察兵发现了河堤上一些诡异的设施,几乎是每隔五百米的距离,河堤边上就会有一处用条石垒砌的石柱,起初他们以为这是用来观测河堤水位的,后来才明白过来,清军炮兵就是通过这个来测定距离,随后柯利诺将军命令毁掉了这些石柱。
这次令人沮丧的侦察行动法军阵亡12人,伤37人,英军阵亡19人,伤36人,受伤的士兵多数都是被弹跳的炮弹击中腿部,很多伤兵因此失去了他们的腿。回到出发阵地后。伤兵很快被送往野战医院,柯利诺将军祈祷这些士兵不会因为北塘糟糕的卫生条件而受到二次感染,但其实他很明白这些士兵需要接受二次截肢手术。否则将无法在感染中存活下来。
柯利诺将军记起联军卡斯塔诺医生曾今说过的话,在上海太平天国的科学实验室中。法国人巴斯德正在研究一种青霉素的药品,据说这种青霉素抗病菌感染非常有效,但至今尚未能研究出大量生产这种药品的方法,卡斯塔诺曾今花费了三百英镑购买到一支青霉素样品,但很可惜伎俩只够实验用途,而青霉素的专利也早早的被太平天国的人抢注了,卡斯塔诺购买样品只是为了研究使用。
蒙托邦和格兰特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赶来前沿阵地,两位联军统帅在看望了伤兵和逃回来惊魂未定的士兵之后。在北塘桥旁听取了柯利诺和萨顿将军的汇报。
“清军采用的战术和上一次在大沽口之役时一样,他们将火炮隐藏在炮台与河堤中间的阵地上,上面覆盖了中国草席及其他伪装物,从这次火炮袭击的密度来看,沿着河堤通往大沽口炮台的清军阵地上至少有三十门以上的12磅重炮。清军统帅是个疯子,他没有将重型火炮集中在炮台上,而是将火炮移到了步兵阵地上来,看来他们对我们在北塘登陆早有准备!该死的英国人轻信了所谓清国内应的情报,他们应该被吊死!”柯利诺将军很是愤怒,将这几天来被英国海军嘲笑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好在周围都是法国人,也没有记者或是牧师在场。
蒙托邦将军眉头紧皱,命令副官将地图打开。虽然侦察队伤亡很大,但他们还是探明了清军的部署,看来清军早有准备,北塘前往大沽口的河堤道路被封死,看来需要海军的战舰前来助战,但北塘与大沽口之间这段海滩是一大段的浅滩,大型战舰无法靠近,小型战舰靠近了又怕受到清军重炮的轰击,看来只有让联军炮兵使用新型的膛线火炮来摧毁这些火炮。假如还是不行的话。联军只得考虑其他路线。
中午时分,格兰特和他的英军将领们来到法军营地。双方开了一个作战会议。会议上法国人指责英国人的情报失误,而英国人极力辩解。会议上争吵不休,甚至把法军枪击印度士兵的案子也翻出来争吵。
蒙托邦和格兰特最后制止了这种不绅士的行为,格兰特先大度的承认情报方面有所失误,但他还是坚信这并非是他们的内应故意为之,可能是内应的举动被清朝政府察觉,提前进行了一些布置。而格兰特的话被英军情报参谋官吴士礼证实,就在侦察队回来不久之后,清国内应又派人送来了一封重要的情报,上面详细说明了清军调整的部署情况,因为清朝政府怀疑内部有内应,所以清军统帅僧格林沁在一开始部署的时候就使用了欺诈的手段,现已经查明,大沽炮台上的大部分火炮都是假的,大部分真正的火炮被僧格林沁集中在了侧翼阵地,从三个方向阻断了联军的去路,也就是说在北塘三个方向上都有清军的阵地。
情报上还提到联军登陆之后,清军甚至挖开白河,引河水淹没了部分的道路和大片土地,将道路和大部分开阔地变成了泥塘和沼泽,这些沼泽泥塘后面则是清军的几道防线,清军集中了将近八万步兵和五万鞑靼骑兵守卫防线,意图就是让联军上岸后将联军困在北塘。
这份情报之所以晚到是因为清军的严密封锁,而且上面还特别请求联军加快行动,鉴于清朝政府已经察觉,假若联军迟迟不能打开通往天津的道路,那么清朝政府的内应将会被铲除,而联军今后将孤立无援也没有了朝中在野人士的支持。
听完吴士礼的情报后,法国人开